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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温此刻正在议事殿中,十九嫌弃大臣们之间讨论的事情枯燥,出来透气,正瞧见喜全在门口,对他的改变很惊讶,除此之外?也?有种见了老?友的惊喜之情,毕竟曾经她连阎温的边都招不上的时候,喜全也没少帮着她。
喜全见了十九也?不例外?是欣喜的,十九见他在外冻的脸色发红,这就叫他进廊下站着,这里烧着炭盆,虽没有屋子里暖和?,总比外?面好上不少。
“来吧,还得等上一会?儿,一帮老家伙,嘴里都是些车轱辘话,话里话外?的阻拦大人给奴隶脱奴籍的机会,还不是生怕日后不会?再有世代奴隶供趋使,扯什么国之根本……”十九心中不愉,嘟嘟囔囔的斜了屋子里面一眼,对着喜全招手,“过来暖暖,估计还得一会?儿,大人也?不能真的一点不顾这些老?家伙的话。”
喜全这才?站到廊下,和?十九面对面站着,伸出手在炭盆上烤,面露笑意,却并没说什么。
“怎么着,身份变了,人也高傲了?”十九笑,“瞧着你?似乎长了不少,宫外水土这么养人?”
喜全腼腆的笑了下,属实是故作矜持,他同十九一向没什么尊卑感,再者?两人都帮过彼此,虽未说出口,但都拿彼此当朋友的。
喜全说,“没有宫里的饭养人,陛下瞧着也?圆润了不少啊。”
“那你明日便去内侍监净身,来宫中吧,饭菜管够。”阎温的声音冰冷,突兀的插话,十九转头,就见阎温的脸都要耷拉到脚面去了。
十九只以为他是被一帮老家伙气?着了,忙迎上去,“大人莫恼,那帮老?东西坏的很,大人不要与他们争辩,想做什么只管做,晾着他们,避而不见几次,就个个都老实了。”
阎温确实有这个资本,这帮老家伙,明里暗里的哪个都是怕阎温的更扒着他,这十九还是能看出的,因此她这番建议本没毛病。
殊不知十九这一番话,竟是触到了阎温的逆鳞,他最恼的就是十九这种性格,吊的人上不去下不来,不争辩吵不起来,可就是憋屈的要命,每次一闹,十九越是纵着,他就越是害怕,长此以往,是火也发不得,本身又慢热,真真是苦不堪言,生生将爱火烧成了怒火。
“陛下好手段,”阎温不阴不阳笑一声“不若我将这天下交与陛下,陛下亲政可好?”
十九眨巴了几下眼,因为离的阎温近,已经感觉到了他真切的怒火,只当自己又是被殃及的池鱼,舔了舔嘴唇,垂下头揪住阎温袖口,低声道,“我?错了大人,再不会?胡乱开口妄议政事,大人莫恼……”
十九若是吵,若是开口反驳,阎温反倒不会?这么生气?,可是他刚刚看到十九跟喜全站在廊下相对着,两个人脸色都红扑扑的,有说有笑,真的极其刺目。
喜全年轻,相貌生的也?好,先前在内院的时候,两人就经常凑在一处,阎温越想越是怒火中烧,十九在他的面前,就鲜少有那种表情,总是这一副唯唯诺诺,看似纵容,实则但凡他回应的慢一些,半点不再给他机会!
因此阎温直接炸了,一把甩开十九的手,怒视喜全,喜全已经吓的趴跪在地上,十九更是整个都傻了,不知道阎温这是为什么,再欲伸手,阎温却一句话,便如兜头冲着十九泼下的“一桶冷水”,数九寒天的将她冻的结实。
“既然陛下如此喜欢和你?聊天,”阎温对着喜全道,“也?不需等明日了,此刻便去内侍监,净身之后,就来贴身伺候陛下吧。”
十九与喜全皆是如遭雷击,阎温甩袖要走,十九立刻拉住他,有些明白他是为何发怒,却真心不能理解,她不过是与喜全说了几句话,万不能因此就害喜全……真的做了阉人。
“大人,”十九抓着阎温手臂,“大人莫要恼,我?只是……我,我?这就将方才和?喜全说了什么,再同大人仔细说一遍,大人莫恼……”
“不必了,我?都听见了,”阎温说,“他觉着宫中饭养人,又见陛下欣喜到脸色发红,入宫为内侍,不是两全其美么?”
阎温说着森森笑着面向喜全,“喜全,你?可愿意啊?”
喜全趴伏在地上抖如筛糠,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抬头已是泪流满面,不知自己何处惹恼了大人,明明前段日子,大人还亲手提拔了他,要给他物色世家小姐为妻……
若说只因为和陛下说了几句话……喜全觉得自己冤的要流出血泪。
十九简直要疯,她也是真心搞不懂阎温怎会因为她与喜全说两句话,就恼怒成这样。
只是阎温一怒,她下意识就软,况且若是因为这种事让喜全净身,那也太作孽了,阎温曾同她说过,喜全是他偷偷保下的罪臣之后,喜全父亲临死托付阎温,阎温答应必会?保他……这独苗难不成要亲手给人家掐了么!
十九抓着阎温的手臂,膝盖一软便跪下,急道,“大人!大人息怒,喜全面色发红,是因为在外站着冻的,我?在里间热了,出来透气看到他,这才?叫他进来……何来欢喜到脸红之说啊。”
“哦?”阎温此刻已经气疯了,没了理?智,“陛下叫他进来,那自是心疼他了,那他不是更应该入宫报答陛下么。”
十九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到这时也知道了,阎温是在恼她,喜全才是被殃及的那条鱼,这件事也?只是个引子而已。
她却真的想不出到底何事惹恼了阎温,今日之前,两人明明一直都好好的……想不出,不能“对症下药”她只得硬着头皮劝,“大人……大人息怒,我?真没欣喜,他也?没有,大人不能因为这事,就让他好好一个人,不能……”
“好好一个人,呵”阎温打断十九,面上表情狰狞,“他好好一个人,那谁是残缺呢?”
阎温按住十九的脑袋,弯下腰逼视她,“内侍有什么不好?嗯?残缺有什么不好?”
“若是不好,陛下为何还要围着一个残缺之人转?!”
阎温冲着十九低吼,“你?说!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阎温:你就是看他年轻看他好看才对着他脸红!
十九:我特么是在屋子里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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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今天,我今天看了下评论区……
我例行解释下哈,这个阎温,他本身从一开始就不是很正常,【众所周知,我喜欢写变态嘻嘻嘻】
他对感情基本就是一片空白,他遇到的都是丑恶的烂桃花,不是想把他当玩物,就是仗势想对他怎样的,没一个正常,因此就算对十九有了感情,他也注定就没有安全感这东西,他没怀疑十九玩弄他,是因为他在两人的关系中是强势的一方,否则按照他这种性格,根本不会同意。
指望在一起之后就马上各种甜甜不太可能,
这么多年,总算有人真心爱他,他就像沙漠中孤独行走的旅人,突然看到绿洲,可能第一反应,不是有救了,而是自己要死了,出现了幻觉。
而十九,她的伏笔,我从第一章开始就埋了,
仔细看的都会发现,她除了没有文化之外,真的什么都会,
她的性格,是在夹缝中求生养成的,比阎温刻意有人锻造还要强悍。
她天生就会避重就轻,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是刻在骨子里,不是脑子里。
这种性格,说的那啥点,像无孔不入的苍蝇,她要一开始就是个安分的,是个懦弱的,她敢碰阎温么。
而她的强硬,也不是昨天才写出来的,比如她敢在阎温随时能捏死她的时候,就趁阎温睡着亲他,敢屡次三番顺阎温的东西,但真把人惹恼了,很快就撤,也不是第一次写了,诸如此类,很多细小的事情,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至于两人之间的矛盾,我之间说的反转,就是这里,不是追妻火葬场,也不是十九掌权。
而是真的在一起,大人的性格刚不过十九。
一个慢热,一个惯会避重就轻,又对阎温妥协无度,这就像是一个人拿个东西给你吃,问,你吃吗?
你说不吃,她问了好多次,好多次都说特别好吃,如何有营养,稀世珍馐,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你终于打算尝尝,她突然收手,说不吃我喂狗了,然后就真的喂狗了,不生气吗?
气死了!
更何况阎温他就是这种,无论什么都要再三考虑的人,所以十九这样子,他要气死了。
可是他又不能说,你他妈以后别给我了,他对十九给他的东西又稀罕的要命。
这就造成了这种矛盾。
我写的两个人就是这样,他们没有一个合适的相处方式之前,就会出现这种矛盾。
我觉得生活中的也是这样,日久生情一见钟情至死不渝,都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
感情里哪怕最开始不对等,只要两人相爱,就会自动找到平衡点。
找不到的可能就会分手。
我写的两个就是这样的人,当然最后他们一定会找到平衡点,但是这中间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是相爱的一部分。
还有我再次申明,无论读者意见如何,我都不会根据任何人的意见修改设定。
顶多解释下,因为爱你们,不要吵,真的,有什么好吵的,我讲的故事,是想通过它来表达一些东西,比如爱和退让,退让也不代表就能任对方为所欲为。
但这个故事的本身,他写的是别人啊,别人和你们没关系,你们看我表达的东西就好啦,为别人吵什么呀,
呼……卧槽,要比正文长了吧。
我真心的,很感谢和你们分享故事,很爱你们,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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