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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将士受伤,要锯腿,忍不住疼痛,都是砸晕了再锯,这种粗蛮但有效的法子,一直流传了下来。
“对不起,熹儿对不起。”雍贤喃喃着,将她被冷汗打湿的鬓发,擦干拢向耳后。
珠儿在旁边擦着泪,心里想着,这一局主子付出太大了,可雍肃却只是被卸了军权,心中酸涩,借去熬药的机会,回房写了信,去后花园找到郎家安插的暗桩。
“你将这封信,放到东街葛掌柜裁缝铺后墙的第三块砖底下。”珠儿将信递过去,四处看了看,“务必小心,若是被人发现,你我都难逃一死。”
“姑娘放心,属下都是受过训的。”站在围墙黑影中的小厮接过信,低低道。
“去吧。”珠儿转身回到后厨,继续熬着汤药。
明寿与沈业、骆善三人开的药庄子,与裁缝铺就隔了两条街,明寿每隔三日,就会去查看信件。
当年郎澈华嫁入荣王府,郎家为了给她铺路,在江盛各大世家都布了暗桩,后来虽然被拔出了大半,但还有许多留了下来,如今刚好为荣熹所用。
荣熹在昏死前一秒想着的,还是雍肃,她与珠儿对视一眼,目光相交,便知雍肃并未危及性命,身上的伤更痛了几分,还未想出对策,便被雍贤一掌打晕了。
第二日一早,骆善还没醒,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迷蒙的睁开眼睛,抬头透过模糊的窗纸看出去,见周大娘与隔壁邻居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不少人。
苏娘皱了皱眉,闭着眼睛问道:“这是怎么了?”
骆善下地穿好外衣,披着兔毛大氅向外走:“我去看看。”
一推开房门,就被寒风扑了一下,身上的热气霎时消了大半,骆善差点关上门再爬到炕上。
大娘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外圈还围着几个大爷,骆善凑上前寻思听一耳朵。
没成想刚走进,大娘们的话题就从什么‘死人’上,转到了她身上。
“周大姐,你家那几个孩子不都进城了吗?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漂亮丫头?”
“是啊,难不成是你那几个儿子,搁城里找的媳妇?”
更有甚者,一个大妈直直走上前,拉着骆善的胳膊,侧身笑眼,抵着舌尖儿道:“这丫头可真是,俊的呦!老周姐姐,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黄花大闺女儿,是你家亲戚吗?生的跟天仙儿似的,都要给我这老眼珠子晃着了!”
“你们快收着些!”周大娘给骆善拉到自己旁边,“这是路过咱们这儿的外乡人,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可不是你们土里刨食儿的生瓜蛋子能配上的!”
“看你说的!咋这么不中听!”几个大娘笑着。
骆善有些招架不住这热情,赶紧岔开了话题:“大娘,刚才听你们说,又出了什么事儿吗?”
隔壁西屋的沈业与阿湛,闻声也穿戴好出来了,这些大爷大妈一见有男丁,声音都小了些。
又见两人衣着不凡,沈业虽坐在轮椅上,也难挡丰神俊秀的气度,都开始小声议论着,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周大娘说到这个,脸色立马变了,正色道:“可不是,这回可不是小事儿,刘家昨儿夜里,大少奶奶刚生了个女婴,这一大早,下人就发现孩子没了,连娘都死了!”
“母女惧亡?是,他杀?”骆善问道。
“这咱们可不知道,刘家也没报官,正找阴阳先生准备发丧呢!”旁边的大娘说道,啧啧两声,“这可是大乡绅,那一家子里养了好几个姨太太,谁知道这怎么回事儿!”
“老赵头子前儿夜里就去邻村儿主持丧礼了,这搁着几十里地呢,这会儿刘府乱糟糟的,都没地儿下脚。”
骆善一听,这不是来钱儿了吗,连忙拉住周大娘,到一旁笑道:“大娘,我也是做阴阳先生的,你给我打听打听,若是能行,赚了银子咱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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