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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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大森翻倒在地上,面前是一滩黑色的污血,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满是红褐色的斑,惨不忍睹,只有脸上还算干净,但也是难掩病色。
“大森!”于世净将他扶了起来,大森用力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一边,自己也用尽力气倒在了床上:
“于大夫,别、别碰我,会传染你的。”
“大、大夫,我的嗓子好、好疼,像被烧着了一样,我、我的头也疼,我感觉它要裂开了,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能让我死的快点……我不想、不想……呜……”
大森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捂着脸痛哭起来。
他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今天秦云敛来时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也知道自己可能会害了爹娘和村民,他长这么大都老实本分,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前一段时间他还帮那些难民在村南边搭了房子。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让他得疫病,自己死了就算了,还要连累其他人.
“大森,你听我说。”于世净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我现在已经可以稳住你的病情了,你看,这些黑斑没有再恶化不是吗?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把药配出来的。”
“于大夫,可是你……”
“师父。”门口传来任迟的声音,于世净看到他,着急道:
“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你……刚刚叫我什么?”
“师、父。”任迟一字一顿道:“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把往生竹加进去。”
安长观的后山上,一排往生竹整齐的生长在菜地旁边,当时小道士要把它们都清了,被于世净拦了下来:
“这个颜色,在这里当篱笆也不错。”
褐色的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生的希望。
【炎丘村】
祝卿卿两人赶到炎丘村时已是傍晚,家家户户都飘起了炊烟,两人在村外找了家小客栈,准备吃过晚饭再去打探消息。
他们旁边那桌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农夫打扮,另一个看着像有点像祝卿卿见过的一个小商贩,两人面前摆了半卓的酒瓶,此时正热烈的在讨论些什么。
农夫打扮的那个喝得满脸通红:“姐夫,你还能想着咱娘,我真是、太高兴了,嗝!”
他叫姐夫的那个人倒是没喝多少,但脸上也有些泛红:“都是你姐念着呢,她身子不好,最近天热,我就没让她来,等八月十五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来。我听着娘有点咳嗽,回头去找个大夫瞧瞧。”
“行!我也不知道咱娘怎么了,这几天忽然就开始咳嗽了。明个我就去县里找个大夫。”
“嗯,如果县里的大夫不管用,你就来临江城找我,城里的大夫可能强点。”
祝卿卿和秦云敛在他们旁边坐着,桌子上摆了几盘小菜,两人却没有人动筷。
旁边两个没一会儿便喝完了,结了帐走了出去。
“云敛哥哥,你说,他们的娘是不是也……”
祝卿卿话说到一半,便看到秦云敛闭上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十有□□。”
“那看来潜伏期已经过了,有人开始发病了。”
秦云敛又点了一下头,道:“只是不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那老太太又是被谁传染的。”
“吃过饭之后去看看吧。”
“好。”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两人都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便踏进了炎丘村。
两人先去了余烬所说的那个农户家里,他家房门紧锁着,应该还没回来。
秦云敛建议道:“大森不在,农活多,他们夫妻两个可能还在田里,要不明日再来?”
祝卿卿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她抬起头看着秦云敛的眼睛:“云敛哥哥,我想先去看看那个养我七年的人。”
“卿卿……”
夕阳余晖洒在祝卿卿的脸上,看起来有种易碎的美丽,秦云敛心尖有些疼:
“好。”
虽说这是原著里女主长大的地方,但对祝卿卿而言却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将自己养大的,为了防止在祝九化他们面前露馅,她一次也没有提起要回来的事,只是吩咐下人往这边送了很多东西。
杨青潭本意也是不想让她回来的,怕她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些事情。
“娘知道他们不会亏待你,但是娘也不想让你再回去了,你是娘的孩子,不是别人的。”
但是……毕竟是对原主有养育之恩的人家,既然来了,她总归还是要去看看的。。
凭着从祝念念那里听来的,祝卿卿在村口拦住了一个路人:
“您知道文娘家在哪吗?”
路人扛着锄头,显然是刚从农田回来:“你往南走,村子最南头有一户人家就是了。”
“好,谢谢您。”
路人说完就往回走,又折回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哎?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啊。你是不是……”
“我叫祝卿卿。”
“噢!卿卿啊!”这个祝卿卿没有一点印象的男人,正一脸慈爱的看着她:“都长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看祝卿卿一脸迷茫又为难的样子,男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是你刘叔啊,都这么多年了,你肯定不记得我了。你去看看你文婶吧,她可是很想你啊。”
祝卿卿确实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她只好尴尬的和男人告别,拉着秦云敛匆匆朝南走去。
“已经八年没见了,认不出来很正常。”秦云敛安慰她,祝卿卿却没办法开心起来。
就如那个男人所说,文娘很想念祝卿卿,要是她知道现在的祝卿卿根本就不认识她,该多么的伤心。
站在那扇木门面前,祝卿卿抬起手,却迟迟不敢落下。
“噔噔——”在她犹豫的时候,秦云敛伸手敲了门。
“谁啊?”门内传来女人的声音,随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祝卿卿的心也揪了起来。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在看到祝卿卿的那一刻,她立刻便认出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卿卿!”
在文娘叫出她名字的瞬间,祝卿卿愣在了原地,就在文娘朝她走来之时,祝卿卿一把推开她,跑开了。
“卿卿……”
秦云敛看着祝卿卿在他眼前跑过,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慌乱。
“文……文婶,我去看看她。”秦云敛带着歉意对着文娘道,随即便追了上去。
文娘没有说话,看着祝卿卿的背影,担忧爬上了脸庞。
泪水模糊了视线,祝卿卿一个劲的往前跑,一路上跌跌撞撞,最后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四周没有房屋,也不见行人,祝卿卿坐在树下,将头埋进了臂弯。
在看到文娘的时候,一些很久远的记忆便涌了上来,那个以为已经遗忘的样子再一次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那个称呼险些脱口而出——妈妈。
如果说她之前觉得杨青潭像自己在现代的亲生母亲有主观因素在里面,那文娘便是真的和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记忆里那个为她织了无数件毛衣,拉着她一起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唱歌,每晚陪她入睡的妈妈。
想起那些点点滴滴,祝卿卿的心一阵的疼。
爸爸忙着工作很晚才回家,家中便只剩下母女两个人,她躺在妈妈的腿上,妈妈将她的长发细细的梳好,编成麻花辫,一边编着一边给她讲那些童话故事。
这是值得珍藏一辈子的画面,可等到祝卿卿长大了,她发现自己和妈妈之间,她只记得那几个画面了。
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妈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化起了妆,和爸爸一样开始早出晚归,他们搬出了出租屋,住进了楼房。
然后,爸爸妈妈就离婚了,她被送去了乡下,再也没有见过妈妈。
她应该是想念自己的妈妈的吧,但是那一段时间看着奶奶每晚都偷偷的抹眼泪,祝卿卿一次也没有提起过她的妈妈。
既然她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她了。
这一信念在看到文娘的那一刻轰然崩塌。
祝卿卿这才发现,她是如此的想念自己的妈妈,即使她本该恨她。
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她:
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不带走她,为什么一次也没回来看过她?
你拼了命的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你应该恨她,但是你的心告诉你,她是你的亲人,你爱她,即使是见到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人,都足以让你泪流满面。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眼泪已经止住了,祝卿卿觉得有些有些冷,她抬起头,一方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一件宽大的外袍被秦云敛盖在了她身上。
“能起来吗?”秦云敛朝他伸出手。
“……”云敛哥哥在这里站了多久?自己刚刚的哭得声音不都被他听到了?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秦云敛慌张的收回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走开!我哭的这么丑,走开!”祝卿卿胡乱拨着胳膊,小拳头重重地打在了秦云敛的腿上,秦云敛吃痛,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后退。
“你这时候应该说,不丑,你怎么样都好看。”祝卿卿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秦云敛愣了愣,笑着重复了一遍:“你怎么样都好看。”
“哼!渣男!”祝卿卿一把拽过秦云敛的胳膊,猛地站了起来。
秦云敛:“……渣男是何意?”
“哼!这么说得都是渣男。”
知道祝卿卿刚哭过一场,还有些小脾气,秦云敛也不和她计较:
“既然你说是,那便是吧。”
“不行!你不能当渣男!”
“可你不是……”
“反正就是不行!”
“好吧,听你的。”
哭了一场之后,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有些困意,她打算回去看看文娘,跟她解释清楚,免得她担心——毕竟她只是和自己的妈妈长得像,又不真的是抛弃自己的那个人。
还有,文娘看到自己时的惊喜是装不出来的,这证明她真的很疼爱原女主。
黑夜笼罩了大地,炎丘村说大也不大,但对于两个初来乍到人来说,每一间屋子长得好像都一样,两人照着秦云敛的记忆在村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去文娘家的路,越走屋子越少。
“要不找个人问问吧?”
两人环顾四周,这里一片空旷,只有前方一间小屋还在亮着光。
秦云敛犹豫片刻,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咳、咳,谁啊?”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来,祝卿卿站在秦云敛身后,打量着这栋和其他房子不太一样的小屋。
样式差不多,但砖瓦看起来都是新的,应该是新盖的,可怎么会盖在这种地方,四周没有其他人家,这是非法建筑?
祝卿卿正想着,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看起来十分虚弱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你们找谁?”
【炎丘村外小城客栈】
任迟将马牵到后院,果不其然看到了两匹白马并肩拴在一起。
嘴角冷笑,任迟将缰绳递给了店里的伙计,又扔给给一两银子:
“那两匹可是好马,我在城里见过,他们的主人呢?”
“您说的可是年轻俊俏的一男一女?他们傍晚的时候吃过饭便进村里去了,也没说要干什么的。”
看着任迟转身就要往外走,伙计拉住他:“客官您要去哪儿?那炎丘村可去不得啊。”
“为何?”
“您是不知道,这几日啊,炎丘村……”伙计四处张望后凑近任迟耳边道:“从前天开始,村子里就开始有人咯血了,一个接一个的,身上还长了红斑,那叫一个吓人啊。就两天时间,已经有四个人这样了”
“我从村里来的,怎么没见到你说的这些?”任迟淡定地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说瞎话。
“那是因为犯病的人都被赶到村子东头的空房子里了。”
“空房子?”
“对,那原本是给逃到这里的难民建的,但是那些难民身上都带着病,半月前都死光了,那屋子就空了下来。”
任迟又掏出一锭银子:“继续说,为什么不告诉官府。”
伙计两眼放光,将银子揣进兜里:“天高皇帝远,炎丘村连个保长都没有,官府离得那么远,没人愿意去,胡乱找个地方,埋了就了事了。也是炎丘村里的那群人倒霉,本来是发善心救了他们,谁知道还被传染了病,您可别去,晦气!哎哎哎,客官!”
伙计话还没说完,任迟已经离开了,向着炎丘村而去。
【大森家】
“咳、咳,老婆子,给我倒杯水。”大森爹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红斑,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样也好,咱儿子将来也不孤单了。”
“说什么呢!”大森娘将茶碗递到他面前,她的手腕处也有一块醒目的红斑。
“你为什么不告诉余道长咱们村里已经有人犯病的事情,照这样下去,早晚整个村子就完了。”
大森爹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唉……看到于道长为了咱儿子累成那样,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啊。”
“这病没那么好治,咱们不能再麻烦于道长了。”
“你说得也是,要不,咱们去找官府吧,这可是传染病啊,他们不可能不管。”
“瞎想是什么呢!咱们现在都有病,谁去,万一再传染了其他地方的人,咱们村子罪过可就大了!”
“这不是还有没生病的人吗?让他们去啊!”
“咱们一开始不也没病吗!谁知道他忽然就犯病了,谁有病谁没病还真的不好说啊。”老头将茶碗放在床沿上,拉起自己老伴的手:“娘子,咱们成亲几十年,我都没让你过好日子。”
“说什么呢!”
“要是咱们的儿子没能救回来,咱们就去陪他,要是他好了,黄泉路上我能陪着你,也不错。”
“老头子……”
“笃笃——”
听到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大森爹下床穿好鞋,走了出去: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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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为报,那我……带着祝景信和小世子给你们劈个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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