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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在短暂的错愕后,下意识喊出一声,“不要伤他!”
不自觉握紧拳头,水粉的指甲泛起白霞。
看着一道道重新筑起的人墙,莫离破口大喊,“谢锦寻,你给我清醒过来!”
骂完,挤进人墙,她要狠狠凑他一顿,把他打的满地找牙,让他欺负她,让他骗她,让他不清醒在此添乱!
莫离体型纤细,像泥鳅一样钻进人墙,寻找谢锦寻的身影。
众人你推我搡,不知谁的手肘杵到她的脸颊,生疼生疼的,莫离“嘶”一声捂住半边脸,不依不饶往里转,不受控制念叨着:“不要伤他。”
莫离终于挤到人墙最里面那一刻,谢锦寻横扫一刀,刀气挥开了围堵的一众人,包括莫离。
砰砰砰。
众人在地上叠罗汉,莫离摔在“肉垫”上,爬起来揉头的功夫,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双布靴,抬头看去,罗刹般的男人正手执利刃指向她,刀尖抵在她的眉心。
“谢锦寻!”陈何遇大惊,想要上前被人拦住,怕激怒了不理智的谢锦寻。
场面顷刻间宁谧下来,所有人是视线都集中在那把钢刀上,只要往前推送半寸,娇美的公主就会香消玉殒。
众人咽咽口水,不敢发出任何可能刺激到谢锦寻的声音,唯有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嚷着。
莫离半抬眼帘,瞳仁抽向眉心利刃,几乎变成斗鸡眼,虽然表情滑稽逗趣,可气氛完全不对,转回眼珠看向持刀男子,淡淡问道:“你要伤我?”
谢锦寻剑眉紧皱,怎么也下不去手。
莫离定眸看着他,“谢锦寻,是我!我是你想娶回家的楚莫离!”
拨开眉间的利刃,费力站起来,在谢锦寻还未有所反应之际,一把抱住他,紧紧抱着,“不要怕,我在你身边!”
谢锦寻身形微晃,怔怔看着怀里的姑娘。
陈何遇倾身扯过妹妹,其余人趁机扑向谢锦寻,合力扣住他。
谢锦寻呆愣数秒,反应过来时聚力挣扎,随后凑近的将领抱住他劲腰,另外的人拽住他小腿,齐力将将稳住人。
陈何遇:“上枷锁!”
副官递上枷锁,先铐住其双脚,再奋力拷他手臂,一系列动作完成时,参与者全部席地而坐,抹汗扇风。
可一波还未平息,四周忽然响起巨响。
砰!
砰砰!
堆在附近的稻草燃起熊熊大火。
火势冲天。
看来,夜笙歌还有后手。
接二连三的爆破声响起,众人恍然大悟,四周洒了许多油。
“妧妧!”陈何遇快步逼近莫离,想要带她离开。
“走啊!”陈何遇拉着莫离往外跑。
轰隆隆!
房屋坍塌,门槛烧断,火势越演越烈。
“啊!”
“啊啊!”
一声声惨叫传来,一些将士的衣衫起火,莫离忙道:“快在地上打滚!”
黑烟骤起,再不离开,他们都会窒息而亡。
陈何遇不由分说,揽住莫离,将她带出火海。
护她到安全地带,又折回火海救人。
莫离缓过神,朝着陈何遇的方向奔去。
“回去!”陈何遇以锦帕捂住口鼻,背起一个烧伤将领,拉着莫离往外走。
莫离甩开他的手,也背起一个伤员。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反正此刻力大无穷。
不久之后,火势越燃越旺。
里面的窒息感阻断了救援的将士,再往里冲就是以卵击石了。
四周黑烟滚滚,
陈何遇又背起一个伤员,冲莫离比划一下手势。
莫离会意,眯眼匍匐。
途径一颗燃火的树木时,树枝突然坠下,莫离暗道不好,推开伤员,翻身看着树枝砸下来。
一道身影忽然扑过去,压在她身上,任燃火的木梁砸在后背上。
“呃……”谢锦寻溢出一声闷哼。
莫离反手推开木梁,憋着一口气,背起伤员,拉着谢锦寻往外跑,愣是把他们带了出来。
几人气喘吁吁。
许久之后,火势渐小。
“清点人数。”陈何遇勉强维持意识。
副官忙点人头,“太子,一个也没少!”
陈何遇吐口浊气,倏然倒下。
“太子!”
莫离适时扶住兄长,同样疲惫不堪,对副官道:“太子累了,带他先离开。”
天空飘起小雨,雨渐渐转大,火势渐熄,众人搀扶着下山。
随后,张鸣礼带人回来,与队伍汇合。
夜笙歌逃了。
但还是有所收获的,张鸣礼拾到一块质地通透的玉佩,绝非出自普通工匠之手,看质地和花样,多半出自大海对岸的衍国。
——
到了山脚下,莫离带着谢锦寻走在人群最后头,忽然握住他冰冷的右手。
谢锦寻停下脚步,眼眸依旧猩红,面色苍白如纸,定眸看着她,不发一言。
莫离眼眶有泪水打转,吸吸鼻子,“清醒了吗?”
许是被怪人伤了头颅导致意识不清,许是血腥场面刺激到他,许是万般种种,不管怎样,莫离只希望,他无恙。
“回答我。”她凑近,抬头盯着他紧绷的下颚,抬手抚上他的面庞,柔声道:“锦寻,我是妧妧啊,你不记得了吗?”
怔愣中的男人恍惚一下,眸中混沌消弭,渐渐变得清澈。
“妧...妧。”
“是我。”莫离倾身搂住他,这一刻,心中再无芥蒂和纠结,他是她的英雄,是她可以信赖的同袍和心上人,她再也不要松开他的手了!
谢锦寻忍受后背火辣辣的烧伤,慢慢搂着莫离的细腰,下巴抵在她肩头,哑声道:“妧妧......”
“嗯!”莫离避开他的伤,紧紧搂着他。
细雨沁凉,打透衣衫,两颗心终于靠近,温暖彼此。
——
回到临时落脚点,确认陈何遇无恙后,莫离帮着军医给伤员上药,一直忙到晚膳时分,才抽出空去看谢锦寻。
谢锦寻上身缠着绷带,静静坐在屋里,望着绵绵细雨。
这雨,一时半会还不会停歇。
莫离带着白粥和小菜走进屋,看他发愣,不免担忧,军医说他头部受到重创,才会导致神志不清,需要静养,绝不能刺激他。
“锦寻,用膳了。”莫离将饭菜一样样摆在桌子上,回头笑道:“傻愣着什么,快过来。”
谢锦寻走过去,听话地坐在绣墩上,却并未端起瓷碗用膳。
莫离摇摇头,转身去取铜盆和布巾,为他擦拭双手,细致耐心。
谢锦寻盯着她,头还有些晕,还有些不真实,“妧妧......”
莫离被他盯的脸热,索性端起瓷碗,舀起一勺粥,“尝尝合不合胃口,要是不喜欢,我让后厨再另做。”
谢锦寻不动。
莫离讪讪收回手,“那我......”
手倏然被握住,莫离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把粥送入口中,手背传来轻颤,是因为他颤抖的右手。
莫离心一纠,鼻尖酸涩,又舀了一勺,耐心喂他,“要吃咸菜么?”
“嗯。”
莫离夹起咸黄瓜,就着粥喂给他。
吃完一小碗粥,莫离掏出绣帕,为他擦拭嘴角。
谢锦寻眼眸频频闪动,一夜之间,小姑娘对他态度的转变超乎想象,之前的数百个夜晚,只有在梦里,她才会又乖又贴心。
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拿开绣帕,用脸蹭她掌心,感受她的存在。
莫离轻笑,掐了一下他的脸,“你瘦了。”
“再掐掐。”
莫离忍俊不禁,双手并用,掐了一把。
谢锦寻眼眸溢出淡淡光晕,似璀璨星光,笑着看她胡闹。
两人静静坐着,相对无言,或者说,此刻的静谧远胜于千言万语,彼此心照不宣,慢慢靠近。
入夜,莫离陪在床边,等谢锦寻入眠,才揉揉酸疼的肩胛,起身准备回房,可一只手被攥着,稍一动作,睡梦中的男人就会皱起眉头。
无奈,莫离又坐了回来,靠在床柱上属羊。
“一只羊,两只羊......”
清晨,熹微阳光入窗,莫离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男人好看的下巴,视线往上,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早。”谢锦寻单手撑头,侧身看着她。
莫离转转眼珠子,观察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床上,还趟在里侧。
是何时滚进被窝的?
莫离吐吐舌头,“你早醒了?”
“嗯。”
“怎么不叫我?”
谢锦寻替她掖了下被子,单手搂住她,头埋在她发间,“想让你多睡会儿。”
莫离被他湿热的呼气弄得心猿意马,又不想推开他,怕他多想,便往被窝里缩了缩,“痒......”
谢锦寻勾了下嘴角,贴着她脖颈吹了几下。
莫离颤了颤,拍他的头,只听男人闷哼一声,莫离吓坏了,赶紧坐起来,扣住他肩膀,紧张道:“是不是疼了?我忘记了,我......”
“没事。”谢锦寻把她扯进怀里,用力扣着,下巴抵在她头顶,“别担心,轻伤。”
“不是......”莫离闷声应着,眼眶发酸。
“嗯?”他没听清。
莫离揪着他的衣襟,抹下眼泪,“不是轻伤,你伤的很重,差点发颠。”
那时候,即便以为他只是苏婆婆,她也担忧坏了。
“锦寻,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受伤了。”
谢锦寻感受胸膛濡湿,知道小姑娘偷偷哭呢,叹口气,揉揉她的头,“好,我答应你。”
“锦寻,答应我,以后不许骗我,不许不理我,不许离开我。”
“好。”谢锦寻低头,看着她缩成一团,柔声道:“你也要答应我,无论面对什么境遇,都要坚强。”
莫离品了品他的话,点点头,“嗯!”
“拉钩。”莫离扬起小脸,伸出手,倔强的小模样惹人怜爱。
谢锦寻与她拉钩钩,看着她逐渐上扬的嘴角,也跟着笑了。
——
人马修整半月有余,谢锦寻随莫离进宫面圣,经此一事,承安帝对谢锦寻的态度转变不少,在谢锦寻三番五次求娶莫离之后,终于再次点头答应。
驿馆里,礼部尚书捧着赐婚圣旨,笑道:“恭喜侯爷抱得美人归。”
谢锦寻笑道:“若没猜错,送亲事由一定是由尚书大人操持。”
礼部尚书捋捋胡须,“到时候,老夫一定将公主安全送到侯爷身边。”
两人寒暄过后,礼部尚书笑着道别,临出门时,与探头探脑的莫离相视一眼。
莫离吐吐舌头,俏皮又心虚。
礼部尚书笑着走出房门,还很贴心地为他们带上。
莫离直夸尚书大人善解人意。
谢锦寻搂着莫离的腰走到塌前,把小姑娘放在腿上抱着,下巴抵在她肩膀,享受温馨惬意的时刻。
“用的什么香料?”谢锦寻嗅着莫离肩颈。
莫离痒痒,往外躲,咯咯笑道:“没用香料,人家自带香气。”
“真的?”谢锦寻坏心思地深深嗅着,手上也不老实,掐着她的细腰,非要把人掐怒了不可。
莫离扣着他的手,忿忿道:“不知道你手劲儿大嘛?”
谢锦寻对着她的脸蛋又亲又咬,莫离像炸毛的兔子,一下下跳起来,又被男人按进怀里,顺势倒在踏上。
莫离被压着,呼吸不顺,感觉上方的男人身体异样,立马头皮发麻,使劲儿推推,“起来,压疼我了。”
谢锦寻吻着她,直到能听见彼此狂跳的心跳声才撑起身,凝睇下方娇羞懵懂的姑娘,再次亲了上去。
莫离双手揪着塌上的毯子,半推半就的,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无限畅想。
谢锦寻这半年思念成疾,这会儿美人在怀,又得了赐婚圣旨,便有些收不住,一边哄,一边试探。
天色越来越昏暗,门外的阿菀来回踱步,心想公主怎么还不出来,到时辰该回宫了,忽然,听得屋内一声女子啼哭,断断续续......
侍卫们早被谢锦寻支开,门前只剩阿菀一人,阿菀虽没经验,但在后宫耳熏目染,多少了解一些男女之事,忽听得断断续续的哭声,吓得脸色一白,刚要拍门,又想起赐婚圣旨,手半抬着,不知所措。
屋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猫叫似乎,阿菀完全明白了,陌东侯对公主出手了。
这男人真是......
阿菀心里责怪谢锦寻,哪有婚前这样的......
没多久,屋里没了声音,阿菀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心想完事了??
是不是太快了?
日常,承安帝临幸妃子,都会好久吧。
阿菀在门前继续踱步,揪着帕子思忖要不要敲门打扰。
这时,门被拉开,谢锦寻瞥了阿菀一眼,眼底有化不开的猩红,淡淡一瞥,吩咐道:“要桶水来。”
随后,又把她关在门外。
阿菀气的直跺脚,想进去看看公主,又怕惹怒谢锦寻。
等侍从将水送进去,关上门时,阿菀拉住他,偷偷塞给他十两纹银,威胁道:“刚刚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也不许说出去,当心陛下割了你的舌头!”
“......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大姑姑放心。”
“去吧。”
阿菀哄走侍从,在门外等了许久,谢锦寻才衣衫整齐地走出来,笑着冲她颔首,“妧妧闹脾气呢,哄不好,你进去试试。”
“......”阿菀内心抓狂,瞪了男人一眼,小跑进去。
先看了一眼整洁的大床,又看向凌乱的美人榻,见公主裹着棉被缩成一团,赶忙跑过去跪在地上,“公主,陌东侯是不是欺负你了?”
莫离看向阿菀,眼眶鼻尖红红的。
见她不讲话,阿菀更急了,掀开被子检查,毯子上一抹红,如雪中腊梅,什么都清楚不过了。
“公主怎会......”阿菀咬唇,不好意思说下去,也不忍心刺激莫离。
莫离扁嘴,“谢锦寻是混蛋!”
阿菀抱住小公主,哄着,“奴婢会打点好外头,不让人乱嚼舌头的。”
莫离倒不担心这个,驿馆里的东陲将士,哪个敢说谢锦寻的是非啊。
她就是委屈,刚刚自己完全招架不住“发了疯”的男人,被欺负的只有哭的份儿。
还特别疼,浑身都疼。
好在那个男人适可而止,没一味缠着她,要不然,她怕自己下不了塌。
殊不知,哪里是谢锦寻适可而止,那是因为谢锦寻也是第一次,有着难以启齿的无奈......
之后,莫离一见谢锦寻就咬他肩头,让他感受那晚的疼。
谢锦寻每次都静静受着,似乎还很享受。
温馨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南陲一带送回消息,夜笙歌再次现身,身边的怪人再次伤到了百姓。
武南公派兵抓了一个怪人,却未抓到夜笙歌。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男主喜提皇家公主。
稍晚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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