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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兄妹启程。
熬了几日的路程,陈何遇感到水土不服,无奈,只能在州城一座民宅驻扎。
兄妹俩等了多日都不见谢锦寻的身影,谢锦寻的具体规划,他们并不知晓。莫离怕夜长梦多,带着假扮车夫的暗卫,先前往泣泪山庄。
令皇兄妹想不到的是,他们前脚刚出发,一个小尾巴悄悄跟在队伍后头,时不时跳上其他赶路人家的后车廊歇脚。快到目的地时,还是让莫离发现了……
途径木搭草棚时,他们走进去歇脚。
莫离带着周烟儿坐进草棚,棚子中间洼有方形火炕,火炕上方悬挂一口吊锅,里面盛放香喷喷的煮肉。
“老板,来三碗饭、一根熏腊肉和一碟咸黄瓜。”莫离落座等待车夫,周烟儿蹲在板凳一侧。
“好嘞。”老板哼着民谣,优哉游哉准备菜饭。
因为地处主城外的郊区,莫离和车夫遇到的多半是当地劳作者,男女一律黑土布缠头,身穿粗布大襟衫,脚趿梭花布鞋,周烟儿夹住莫离衣袖,“公主,一会儿你也裹头巾吧,入乡随俗。”
莫离拍拍周烟儿的头,“烟儿,我不是来玩的。”
周烟儿点头,“真不带我进山庄?”
“嗯,乖乖在外面等我,有什么需要找太子。”
“喔,我会乖的。”周烟儿拍拍莫离的脸颊,“万事小心行事。”
“好。”
此番行动机密,周烟儿是偶然听到首辅父亲和太子的对话,被陈何遇威胁一番,不让她说出去,吓得她以为陈何遇要把她灭口,虚惊一场后,还是鼓着勇气跟来了。
车夫喂完马匹走近草棚,莫离解开水囊为他冲手,“咱们今儿能赶到山庄吗?”
“差不多。”车夫深呼吸解乏,“公主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跟兄弟们会一直在山庄外等待,只要公主发出求救信号,即便是铜墙铁壁,吾等也要攻破它。”
“好,放心吧。”莫离抿口茶水,望着吐新的树丛,尽量保持微笑。
稍许,一个屠夫打扮的大汉走进棚子,“老板,来一碗米饭,把熏腊伴在饭里!”
嗓门特别嘹亮,老板为难,“客官,拌一起蹿味道。”
“老子喜欢不行啊!”
“您高兴就好。”老板去拌饭。
莫离端起碗,状似不经意的叹了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屠夫哼唱一句,“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屠夫指尖一弹,一个纸团滚落在莫离脚边,弯腰拿起,纸团上介绍了泣泪山庄的大概情况,并写明,还未查到怪人缘由,以及密道所在。
泣泪山庄是一座商贾私宅,光花园就有十来个,座落在山庄各个角落。庄主名曰百里掣,当地富商,实则是夜笙歌的下属,专门管理山庄大小事务,以及为夜笙歌招揽人才,这些人才全是失意人士,才华得不到发挥,至于夜笙歌储备人才用作何事,暂且不知。
夜笙歌在山庄内有三名心腹,一个是百里辙,另外两个是他的贴身婢女,性感美人媚儿,冰霜美人蝉儿,两人负责夜笙歌的日常起居。
近日,夜笙歌以堂弟身份住在山庄里,更名为百里笙歌,整日吹拉弹唱,纸醉金迷。
纸团后还有一行字迹:张鸣礼被百里掣请入山庄小住,揽为入幕之宾。
莫离吞了纸团,心中泛起嘀咕,夜笙歌制造怪人,收揽失意人才,如此大手笔,是为了什么?
此行目的,是找到造成怪人强悍的缘由、夜笙歌的目的,以及试探出夜笙歌的同谋,一举拿下他们。
理顺思路,莫离朝周烟儿和车夫点头,“在此辞别吧,免得被山庄外的巡逻发现异常。”
周烟儿满眼担忧。
莫离独自驾车行至傍晚时分,终于抵达神秘的私家庄园。
庄园外是一圈用湘妃竹编制的栅栏,奢华异常。
莫离送上拜帖,护院拿着拜帖去见管家,管家审阅后犹豫了下,又跑去请示庄主百里掣。
百里掣正在一座暖棚里侍弄花草,年岁二十七八,小麦肤色,身材魁梧挺拔,浑身腱子肉,粗粝的手指触碰娇花,看起来有点违和,不过,的的确确是爱花之人。
“张鸣礼的爱慕者追夫追到这里?”百里掣摩挲不常见的纯白三色堇,“带张鸣礼来见我。”
管家赶忙去别院请张鸣礼,张鸣礼接受了百里掣的邀请,汇入夜笙歌的神秘幕僚队伍。
这会儿,张鸣礼不忙,随管家去往百里掣的院落,兀自走进暖棚,“庄主找我?”
百里掣放下花剪,笑着拍拍手,“张先生贵庚?”
明知故问,张鸣礼心里了然,“二十有二。”
“张先生年岁不小了,可有心仪女子?先生放心,我最善待有能力的谋士和武师,张先生德才兼备,一定能在众谋士中脱颖而出,我是个粗人,想巴结先生苦于找不到法子,不如送给先生几位美姬,聊表心意。”
张鸣礼摆手,“张某不贪恋女色,不想在女人身上浪费感情和精力,除了一个人。”
百里掣挑眉,接过仆人递来的披风,抖开披在肩头,看上去威风凛凛,“哪个女子有幸入了先生的眼?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娶进门。”
张鸣礼假意懊恼,“张某心仪的女子,之于我言太过高不可攀,不提也罢。”
“诶。”百里掣不认同,感觉张鸣礼在感情上很墨迹,“女人如衣服,张先生不要为女人轻贱了自己。”
“竟然庄主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张某不说就矫情了,张某心悦之人是家父的仇人,两家始终不同意这门婚事,如今我家道中落,更是配不上她,便与她说了今后打算在山庄谋生,不想耽搁她,决议断了来往。”
这套说辞,是他与皇帝事先商计好的。
百里掣哈哈大笑,抬手拍张鸣礼的肩,“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张鸣礼摇头,“无论她想怎样,她父亲都不会同意,罢了。”
“哈哈哈——”百里掣递给他一张拜帖,“瞧一瞧是谁来看你了。”
张鸣礼摊开拜帖,目瞪口呆,重重叹息,“她……真傻。”
说罢,红了眼眶。
百里掣观察着他的反应,心里合计,要不成全他,娶得美娇娘,他也好对主子更为忠心,“莫姑娘不惜有损清誉,前来寻你,张先生要不要见见她?她就在庄子外。”
“张鸣礼怎能不见。”张鸣礼捻着信函抱拳,“劳烦庄主知会护院一声,放她通行。”
“张先生且等待,待我去请示主子。”
被器重的谋士和武师都知道,百里掣身后有一位主子,他们是为那个人效力的,可百里掣嘴巴严实,鲜少有人知道主子是谁。
百里掣的同辈兄弟特别多,经常陆陆续续来山庄小住,真真假假的,谋士们不敢去任意揣测和试探。
百里掣径自往夜笙歌的院舍走去。
夜笙歌的院落取名醉蝶,到了夏季,院中花卉会吸引来各类蝴蝶,美不胜收。
百里掣走进正房稍间,夜笙歌侧躺在黄花桃罗汉床上假寐。
“主子。”百里掣躬身轻唤。
“嗯?”轻缈一声,听不真切。
“主子对新来的张鸣礼可有印象?”
夜笙歌翻转过身面对他,眼帘半掀,“有些印象。”
“他的……”百里掣斟酌词汇,“他的相好,一名姓莫的女捕快,打东陲过来,前来投奔他,属下特来请示,要不要放人进山庄?”
“背景不复杂即可。”夜笙歌睁开异域风情的眼眸,“这种事也需要来询问我?”
百里掣忙道:“毕竟是捕快,属下怕拿捏不好,所以……”
“你说谁来投奔张鸣礼?”
“拜帖上写的名字是莫离。”
夜笙歌豁然起身,“请她进来!”
若是东陲那个女捕快,那真是凑巧的很啊。
百里掣惊诧,“主子,你……”
“听不懂人话?”
“属下马上安排她和张鸣礼见面。”
夜笙歌抓起引枕扔向他,百里掣被砸的一脸懵逼,他说错什么了?安排两人见面,有错?
“请她来我这里。”夜笙歌丢下一句吩咐,起身整理仪容。
百里掣依然懵,尊贵的主子要见幕僚的“相好”?
不敢耽搁,百里掣命人请莫离进庄园,随后又走回屋子禀告事情原委。
莫离跟在护院身后,余光扫着一草一木,默默观察地形。庄内仆人很安静,耳边是窸窸窣窣的打扫声,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操练的声音。
被带到醉蝶香院,扑鼻的酒香来自甬道两旁的稀有花草,入春不久,庭院内已经绽放了春意。
沿着甬道走进正房,堂屋布局稀松平常,正中间一张黄花桃八仙桌,上方悬挂中堂岚,苍松劲枝,气势磅礴,条幅上龙飞凤舞的狂草苍劲有力,仅一眼就能判定,这副字岚乃绝世真迹。
护院带着莫离穿过右侧花罩,拉开碧纱橱时,莫离止了步,内坐一名披着浅灰纱衫的俊美男子,男子对镜描眉,听见动静转眸一笑,“莫姑娘,好有缘。”
莫离往后退步,一副见鬼的表情,“怎么是你,张鸣礼呢?”
“张鸣礼?不认识。”夜笙歌放下铜黛,笑着看她。
莫离止不住冷笑,分明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摆出不谙世事的表情作甚?
替他臊得慌。
夜笙歌逼近她,她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闭合的碧纱橱上,退无可退才缓缓抬头直视他双眼,“夜老板怎会在此?”
“不要刨根问底,当作偶遇的缘分就好。”
“偶遇?”莫离戒备,“只怕我被夜老板跟踪了吧。”
“哈哈哈——”夜笙歌大笑几声,朝她迈步,两人之间相隔一拳距离,“小生一介戏子,哪有那个本事跟踪捕快姑娘,倒是姑娘能否给小生一个合理解释。”
“我需要跟你解释什么?张鸣礼呢?”
“解释你跟张鸣礼的关系。”
“跟你无关。”
夜笙歌卷起她的一缕发丝,邪笑道:“两情相悦还是单相思?”
拇指摩挲柔柔的发丝,瞳眸幽色加深。
莫离拍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那你解释吧。”
“我凭什么跟你解释?”
“凭你走不出山庄。”夜笙歌笑得天真,不认识他的人,一定会被他无害的笑容骗到。
莫离问道:“你跟庄主百里掣什么关系?”
“不告诉你。”夜笙歌俯在她耳畔,邪邪一笑,“除非把你变成我的人,否则休想探听我的消息,做我的婢女如何?”
莫离美眸闪过厌恶,后退半步,“我找张鸣礼!”
“张鸣礼没有,唯有小生一人,你要不要?”
莫离横眉冷对,“夜笙歌,你是朝廷钦犯,别太嚣张。”
“山庄里都是小生的人,姑娘自投罗网,怪我?”莫离往一旁挪步,“再问你一遍,张鸣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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