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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驿馆的路上,月光缱绻,倾洒一地柔光。
长街静谧,谢锦寻背着莫离慢慢走着,月光照在左脸上,右边脸庞罩在阴影里。
莫离伸脖子,左看看右看看,笑了一下。
谢锦寻偏头,“在看什么?”
莫离:“看你左脸,觉得你柔和坦荡,再看右脸,又觉你淡漠阴郁,诶,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谢锦寻睫羽微颤,笑了笑,“可能我不能完全活在光芒中吧。”
夜风还些凉,莫离紧紧搂着他脖颈取暖,“是因为父皇的原因吗?”
“不是。”谢锦寻望着天边孤冷的月,轻叹道:“但是,有陛下一半功劳啊。”
“嗯?”莫离没听清。
“没事。”谢锦寻从不伤春悲秋,调整好心情问道:“你回宫后,太子探望过你吗?”
“没有。”莫离也稀罕莫豪的假情假意。
谢锦寻唇畔泛起些微冷嘲,太子不关心皇妹,却对自己连献殷勤,在牢中时,时常派人探望,真是用心良苦。
莫离看他不吱声,问道:“提皇兄作甚?”
“随便问问。”
路过一处巷子口,闻到一股馄饨香,谢锦寻放下莫离,为她拢拢半袖褙子,“饿了吧,吃碗馄饨再回去。”
莫离不饿,但想跟他腻歪一会儿,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点点头,“吃半碗。”
寻到巷子里的馄饨摊,谢锦寻点了两碗馄饨和一碟咸萝卜条,带着莫离坐在棚子里。
棚子对面即是张鸣礼的府上,莫离看张府石阶堆满爬藤,笑道:“小张还真是说到做到,你瞧,那些应该是牵牛花。”
谢锦寻端着粗瓷碗喝汤,随意瞥了一眼,“他要种在哪里?”
“花园阁楼外。”
“你怎么知道?”
莫离没当回事,“我随口建议,他就记下了。”
“他为何要按着你的意思置办花卉?”
莫离傲娇道:“可能我比较有眼光。”
谢锦寻眼眸轻眯,慵懒中带着点点审视。
后来一段时间里,总觉得那些爬藤蔓延到了心田,疯狂滋长,不胜其烦。
三更时分,谢锦寻才将莫离送回寝宫,阿菀怕引人察觉,在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灯光黯淡,将谢锦寻高大的身影打在帷幔上。
莫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弥足珍贵的夜明珠,献宝似的递给他,“有了它,你就不会再迷失方向了。”
十月桔一般大小的珠子,散发光晕,映照在彼此之间,谢锦寻内心柔了柔,握住她的手,“有妧妧在,我到哪里都不会迷失方向。”
真会说话。
莫离心里甜甜的,把夜明珠放在荷包里,系在他的衣带上。
谢锦寻看着小姑娘莹白的耳尖,眼眸一深,将她转过去,捂着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辗转缠绵。
莫离心快跳到嗓子眼了,“谢锦寻,这是我的寝宫。”
“嗯......”谢锦寻搂住她的细腰,手臂越收越紧,轻喃道:“妧妧,你真香。”
话落,也不再循规蹈矩。
莫离快哭了,跺跺脚,“三更了,你快回去!”
男人亲了一下她的后颈,感受小姑娘颤了一下,轻笑一声,蓦地松开她,很快,消失在屋子里。
阿菀从外间小跑进来,看莫离呆愣愣站在那里,出声提醒:“公主,侯爷走了。”
莫离揉揉脸,转过来,黯淡灯光掩盖了脸上的红霞,“走就走呗,别理他。”
“为何呀?”
“他,他得寸进尺。”
——
骆府主卧里,倾儿混混沌沌醒不过来,梦里闪过许多身影。醒来的那一刻,瞳眸空洞地凝视周遭。
她遗忘了很多事,也忘了很多人,大夫说她不止失忆,还记忆错乱,需要静养。
骆凇不准她出去,怕她丢下他跑了,因为醒过来的倾儿不再粘着他。
她目光渐渐沉着,推开窗子想透透气,院子里的猎狗还未认主,冲她吠叫,她淡定地从桌上拿起一个果子扔了出去,猎狗被砸中头,老实了。
——
近些日子,莫离一直在跟承安帝怄气,就因为承安帝说什么也不放谢朔出宫。
莫离气得不轻,时不时跑去探望谢朔,每次都带上一斤糕点,有时还提溜一壶烧酒、半只烤鸡、几碟小菜。
一老一少坐在冷宫的庭院里,尴尬地聊天,聊着聊着,起初的尴尬渐渐淡去,谢朔从她朝阳般的笑容里感受到一丝暖意,丝丝入扣,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对他好,他多少会有些回馈。
比如,跟她讲几段谢锦寻童年的囧事,莫离特别爱听,每次听完咯咯笑。
谢朔常年孤寂,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爱听他讲话的小丫头,很是高兴,有时还会捋着胡子大笑。
承安帝得知后,生了不少闷气,闺女胳膊肘往外拐了,谢氏父子真够厉害的。
休沐日,陈何遇做东,邀张鸣礼去教坊观舞,遇见闲来无事的莫离,顺便带上了她。
皇城最大的教坊内,莫离坐在二楼,欣赏舞姬曼妙的舞姿。
陈何遇是常客,侧身躺在美人榻上,摇着扇子,为妩媚的容貌添了风流。
他穿着女装,模样比舞姬还美艳,吸引了不少男客。
一旁的张鸣礼就没那么随意了,坐得板板正正,压根不像是来消遣的。
莫离瞥了张鸣礼一眼,“喜欢这里么?”
张鸣礼摇头,“若是可以,我宁愿在花园栽培牵牛花。”
陈何遇伸腿踢他后背,“你可真虚伪,嘴上说不喜欢,不还是巴巴来了,没喝酒,还是没吃肉?”
张鸣礼不理他的调侃,看着舞池。莫离兴致不错,毕竟头一次女扮男装前来,双手握着栏柱,看着对面挑廊上向下撒钱的公子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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