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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非要把你关上十天半月不可?涨涨记性?”魏映仪被逼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墙上,生出一股脑气,同时还夹杂着莫名的委屈,“大婚之前,你承诺过,今后身旁只有我一个人,你全忘了。”
齐锦霄本来怒火重重,听见这话脾气收敛了几分,刀尖舔糖,他竟然会觉得心口的火已经被几句话给浇灭了,语气顿时软了下来,“还记得呢?我以为你从来不记我说过的话。”
怪不得清晨时问了别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怡香楼红梦院。
齐锦霄觉得自己魔怔了,明明本该拉着脸的,但现在,他缓和态度,好声好气地认错,“那些地方,每次都是前门进去后门出来的,我对香粉过敏,不能多闻……从未夜不归宿,只是回府时避开了你的视线而已。”
“真的?”
“真的。”
他想开口问寺庙和孟枫在一起的事,当时两人衣冠楚楚并无不妥之举,虽然距离极近,像是在偷,情,但没有那么不堪入目,大方地问一问似乎也没什么。
但一开口,却变了话,命令一般的语气,“以后出门的话,跟我一起。”
他死鸭子嘴硬,明明很想得到一个解释,到头来还是问不出口,生怕自己踩到哪根弦,生生地坏了今晚和解的氛围。
魏映仪眼眸湿漉漉的,没拒绝,算是默认。
齐锦霄命人把那沓信封呈上来,一封封打开,每开一封都屏着呼吸,幸好上面没写什么东西,大多都是邀约,春日游湖。
湖面的冰已经消融,上面飘着几艘游船,齐锦霄看着窗外的景色,修长的身姿蜷缩在船尾的隔间,他突然有种上不得台面的感觉,但又不能轻易地出去。
只能悠闲地欣赏湖边的几只野鸭子,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船身内女子面颊带红,峨眉微弯,齐锦霄这么多日悉心的照料让她的身体恢复地不错,病情已然好转。
魏映仪看着一身素衣摇摇欲坠的蓝家二姐妹,弯唇笑了笑:“近日可安否?”
“齐小侯爷呢?”蓝初凝拧眉不客气地问,“你瞒着他来的?”
魏映仪只摇了摇头。
“如今你的名声一落千丈,他还未休妻,六公主面上安安静静的,背地里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能让他这般着迷,我们以前真是小瞧了你。”
魏映仪对这些“夸人的话”全盘照收,反问道:“是啊,你们是小瞧了我,所以,那些阴谋诡计又有什么用呢?”
“魏映仪,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不过是仗着齐锦霄的喜欢才走至如今的地位,如果没有他,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不过是个失了势的弃妇而已。”蓝初凝忿忿不已,蓝初云在一旁站着不说话。
“现在,你们是弃妇了,这大概是……陷害我的报应?”
蓝家男子守陵,女子入尼姑庵,消息已经传的遍地都是,众人皆知。
魏映仪看着两姐妹怨恨的目光,问道:“为何那样陷害我与孟枫?”
蓝初凝握紧了拳,咬着牙回,“你可知,在你之前,齐阳候府是打算与我蓝家说亲的?是你毁了这桩亲事。”
魏映仪不可理解,“只是打算而已,又并非正式提亲,你何必把怨气撒到我身上。”
她话说出口,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你喜欢他?”
又道:“喜欢他的人,还是喜欢他的权势?”
“你又喜欢他什么?哦对了,我应该先问,你喜欢他吗?”蓝初凝反问。
船尾的齐锦霄听见这句话,终是没忍住,掀帘走了进来,一时间船内气氛顿变。
他不敢听到魏映仪的回应,害怕听到的是冷漠无情的不喜欢三个字,或者是含糊其词的不知道,太害怕了,以至于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中断她开口。
蓝初凝看着齐锦霄走来,眼角顺出眼泪,委屈道:“我就要离开京城了,这是最后一面……”
齐锦霄冷眼瞥了过去,似是在谈话家常,“皇上让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檀乡的一个小地方,那里水土不好,常常黄沙满天飞,常年做苦工苦活……”
她还未诉完苦,就听齐锦霄冷漠地中断,“知道了,檀乡我去过,听说那里有个小村子铖村,你再往下调一等好了。”
“你……”蓝初凝赤红着眼,锐声道:“魏映仪现在委身于你,不过是贪财图利罢了,她现在只能仪仗着你生活,信不信有一天孟枫发达了,魏映仪转头就会投进孟枫的怀抱,你对她来说就是一文不值……”
齐锦霄沉着声低吼:“来人,押送下去。”
—
由春入夏,齐锦霄又命人新做了一匹衣衫,送过去的时候魏映仪正在临摹他之前的画作,格外认真,有一瞬间,他生出一种他们之间是彼此喜欢的感觉。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
“过来,选一下明日宫宴要穿的衣服。”齐锦霄笑着招手,目光滑向对面忽然松散开来的衣襟,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显眼的红痕。
魏映仪急忙遮掩住,耳尖红透。
齐锦霄笑意加深,他至今还记得初夜那晚的欣喜,心爱之人未与他人有染的事实,可称得上近几年最为欢喜之事。
后来最喜欢的,便是二人旖旎之时,他在她耳侧半是胁迫半是恶劣地问,喜不喜欢自己。
身下的人面红耳赤,眸色迷离,唇色红艳,牙尖一咬,便泛了白,这时候才轻轻吐出喜欢二字。
而后春色无边。
饶是这般柔情蜜意,蓝初凝最后的那些话还是如鲠在喉,齐锦霄有时在想,如果孟枫真的势起,魏映仪是否转身就走,不再理他一句话。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有意无意地提拔孟枫,给他些虚大的权,他就是想知道,真有那么一天,魏映仪会不会离开。
当然,他绝对不会放人。
宫道错落,两队人狭路相逢,对面的孟大学士跟一群人说说笑笑,猛然定住,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齐锦霄心脏微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去看身边的人,显然,这两人在互相看着彼此。
他自嘲地笑了笑,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么一次试探,或许是控制欲在作祟。看着孟枫□□裸的眼神,他不耐地低啧了一声,想要去搂住旁边的人,宣告一下自己的主权。
指尖还未动,掌心便附上一层柔软,他偏头,是一张言笑晏晏的脸,眼睛带着清明和爱恋,魏映仪第一次不顾宫廷仪礼,搭上了他的手。
齐锦霄反手握紧纤嫩小手,眼角眉梢皆是收不住的笑意。
两队人交错而过,魏映仪察觉到齐锦霄掌心的薄汗,低声问询,“你刚才在想什么?”
齐锦霄坦言:“在害怕。”
“你还会害怕?”
“嗯,害怕我是你的退而求其次。”
魏映仪目光微错,“我没那样想,我是认真的。”
“刚才你牵我手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齐锦霄把人往身旁拉了拉,“以后多牵牵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番外也结束啦,他们都甜甜的。比心~
在这里贴预收文案吧
青梅竹马太好磕了哈哈哈~
—《青梅令》
顾宜宁是当朝宰相千娇百宠的掌上明珠,清艳窈窕,瑰姿艳逸,年少时痴心错付,放着身边青梅竹马的陆旌不要,偏钟情于林家小侯爷。
为嫁心头所爱,不惜跟陆旌断绝关系,宰相爱女如命,自是允了这桩婚事。
后父亲锒铛入狱,自己陷身火海时,那个抵着火焰不顾性命冲进来救她的人,却是她弃之如履而今万人敬仰的摄政王殿下。
侥幸逃过火劫后,陆旌虽对她冷脸相对,却仍坚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把众人口中这位弃妇迎娶进门,她摇身变为摄政王妃,此后十余年盛宠不衰,被惯养地愈发娇气。
顾宜宁时常觉得自己对陆旌有所亏欠。
一则雨夜,竟重回年少,彼时,她刚跟陆旌断绝来往,还声称要与他老死不相往来,阵仗闹地颇为难堪,据说传遍了京中上下。
平日都是陆旌哄她,她怎知如何哄人,只得硬着头皮,将订婚请柬送了过去,希望能与他见上一面。
男人眼底怒意汹涌,脸色铁青,将请柬扔至一旁,气极道:“就不怕我把整个订婚宴给掀了!”
顾宜宁听后面露喜色:“这样更好。”
男人只当她在挑衅,面色沉地愈发厉害。
顾宜拧瑟瑟发抖,她是不是哄人的方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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