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祭坛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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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你应该认识的。”陶里抽回被她拉着衣袖的手，瞥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索音，淡淡说道。

发现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的索音，便放弃了询问，不开心地扁了扁嘴，颠了颠身上的“背包”，然后跟上了已经落下几步的陶里。

虽然她没有停下前往那被人围住的祭坛的步子，但是视线不停地在附近的巷子里扫视着，眼角的余光将一切晃动的影子都不放过。

很快，索音便发现了那个跟着他们的身影，那脏脏的小脸蛋藏在路边店铺的柱子后面。

当看清时，索音终于明白了陶里为什么说她认识，原来就是昨天那个小女孩。

知道是小女孩后，她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她故意停下脚步，半侧着身体，假装在整理背包上的布结。

看到女孩从柱子后面露出身子，要钻到另一个肉摊后面的时候，索音立刻站起来喊道：“别躲啦，我看到你了。”

等了一会儿，看小女孩还是没有出来，她就快步走过去，将躲在肉摊挡板下面的小女孩拉了起来，笑着说道：“别怕呀，不会吃了你的。”

女孩瑟瑟缩缩地站起来，那双和脸蛋一样脏脏的小手，不停地抓揉着满是补丁的衣服的衣角。

“大姐姐，我......我不是想偷你的东西，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小女孩带着颤抖的音调，以及那一脸紧张双手使劲摆动，一副努力证明自己没有骗人的模样，让索音看了心疼。

曾几何时，她也像这般，卑微地去向别人证明自己的真实，可是没有人愿意去相信她。

他们依然不去探究事情的真实，用自己自认为的所谓“真相”来定义别人。

“姐姐相信你的，别害怕。”索音拉起她脏脏的小手握在手心，带着她一起跟上陶里的步伐。

在看到索音带着小女孩走到身边的时候，陶里眉头不由得皱起，他实在是对这小女孩喜欢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孩子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般孩子没有的光芒，除了贪婪，他没有更好的词了。

“姐姐，我怕。”察觉到陶里不快的目光的小女孩，害怕地低声喊道，然后扑进了索音的怀里。

“别怕，别怕，这个哥哥就是脸色臭了点，人是挺好的呢。”索音拍了拍怀中的小人儿，一边安慰，一边朝陶里使了个眼色。

陶里没有理会她示意他别用凶巴巴的样子对着孩子的眼神，瞥了一眼将半埋在索音怀里偷偷瞧他的小女孩。

在看到小女孩因为他投去的视线，立马惊慌失措地将脸全都埋进索音怀里，陶里便不屑地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安抚好有些恐慌的小女孩后，索音拉着她小小的手走向越来越近的人群。

离那窜动的人群越来越近，被包围的祭坛也渐渐露出面目。

青石板堆砌成的高高祭坛，与矗立后面的用无数翠绿竹子铺边的金字城塔交相呼应。

那在两个夜晚都熊熊燃烧的火架，在阳光下依然随着时不时吹来的风摇曳生姿。最引人注目的是祭坛中央，盘腿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看起来和陶里年纪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