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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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可是小姐，拒绝的话说的再好听，也是拒绝，太子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受得了？”江雪道：“明月也好，香阳也好，别人不明白，你们得明白，从东宫出来了，不是气性，以后也不会回去了，太子怎么样和咱们没有关系，咱们只要把表面功夫做足，让别人挑不出错来，其他的随他去。”

明月还是不太明白。

才从东宫出来几天而已，真的完全脱离东宫了吗？明月和香阳都没有十分真切的感觉。听一句话办一句事，她赶忙去回复，心里想这定是要把大皇子得罪了，他是那么在意颜面的人。

......

江府门前，大皇子还在与江夫人客套，江夫人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

大皇子烦了，直问：“夫人，在门口说了许久，不请我进去坐坐？”，他道这是什么待客之道，他一个皇子来了，连门都进不了。

江夫人是体面人，不能再拦，心里是不想让他进去的，江雪才在府中养两天身子，她才不想让大皇子再去气她。

侧过身子，陪笑道：“臣妇待客不周，殿下见谅，只眼下老爷和大公子都不在府内，殿下来可是有事？”

唐湛心道她明知自己是来找江雪的，还这么说，真不想和她来这套，“夫人，我来见见雪儿，有些话想和她说。”

正巧明月匆匆赶来，朝大皇子行礼，传江雪的话道：“殿下，殿下还请回吧，我们小姐身体不适，恐怕不能招待殿下了。”

唐湛不知她说的是实话，还是借口不见，道：“她身体不适，我更应该去瞧瞧。”

明月忙道：“小姐刚睡下，她这两日一直在床上静养。”

话中都是不想让他去打扰之意，唐湛明了，有些气。

他原本贵为一国太子，还屈尊来找她，她不说感激也就罢了，竟然给他下马威，“恐怕修养是假，别有心思是真。”，他直接道，“我何必来找她？”本来就不想来，母后非让他来，看吧，他被他羞辱了一番吧。

反正本来也就不想来，他愿意再给江夫人一个机会，道：“麻烦夫人去问清楚，她是不是真睡下了，已经等了一会儿，也不差这片刻。”

江夫人脸也有点沉，话说到那地步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非得让大家闹得难堪才好？

江夫人对明月呵道：“大皇子问小姐是不是真睡下了，你对太子说实话。”

明明是在呵斥明月，却是在讽刺大皇子，丫鬟能说什么假？

明月立马跪下道：“殿下，夫人，奴婢亲眼所见，小姐睡下了。”

江夫人又厉声道：“你这丫头，还敢诓骗殿下不成？”

明月连连磕了几个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姐真睡下了，小姐喝了药就睡下了。”

唐湛的脸一阵黑一阵白，越发感到羞辱，他好在没有不要脸到自己去确认，如果他真那么不要脸，这段路程的时间也够人去通报。他憋了好大一会儿，最后道：“你们别后悔就成，本殿来是来过了，日后你们女儿想回去，让她自己回去，休想本殿来接！”，他一甩袖子，离开。

江夫人跟到门口，看他离开，换了一幅冷脸。往回走，终是憋不住冷哼一声，讽刺道：“不知道他是来接人的还是来耍威风的，没有一点诚心别来就是，摆脸色给谁看？”

明月也不知说什么，只道：“在东宫也是这样，大皇子脾气大，多是小姐忍着他。”

江夫人的唇抿成一条细线。

憋了半天，道：“皇上那般英明之人，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实在想不通，大皇子怎么会是这样。

“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皇子罢了，还当咱们稀罕他。谁稀罕他？看他那样子也绝不能跟他，跟了他还不得傻子似的把身家赔光！”

明月听江夫人这样一说，好似被点透了般，才看清小姐之所以那样坚决。小姐是对太子彻底不抱希望了，断了联系好，能及时止损。

她心里也很是佩服，说断了好似容易，实际上投入了多少又有谁知道，那么多的期望与忍耐，名节，都是为了后半辈子能得到些回报，可是说不要就不要了。放在别的女子身上，恐怕死都不愿意丢下。

江夫人踏进江雪的小院。

江雪见她进来，问道：“大皇子走了？”

谁知江夫人却狠狠地戳了下她的额头，江雪吃痛捂住，听江夫人道：“你忍他干什么？傻孩子。”

江雪不明所以。

明月心头一颤，赶紧缩头往后站，心道千万别波及到她。

“明月。”，还是被她家小姐点到名字。

江雪问道：“你和娘说了什么？”，她给自己揉揉，看着她娘道：“你可没省一分劲儿，戳疼死了。”，有一点点的撒娇。

江夫人看着她不说话，心里还骂，傻孩子，让她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