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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相绽放的桃李逸散出芬芳,从窗牖飘入宫室,外头莺啼燕语,鸟鸣啾啾,姜佐承的掌心,却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们怎么会?在说阿鸾的?事?”庄太后拍了拍姜佐承的肩膀,温声道,“小八,你别急,慢慢说。”
姜佐承恐惧地抿了抿唇,面无血色地道:“方才朕在高台之上?,看见丞相在和扈启说话,朕很奇怪,便让宫人前去打探。”
越国皇宫的高台,地势极高,在其上可饱览半个皇宫的景色。在建成后,它被荒废了很多年,后来姜佐承即位,命人将它打扫出来。只有当?他站在高台上,任由清风吹过宽袖,俯瞰着所有人的举动之时,他才能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帝王的?尊严。
“宫人回来禀报,她听见丞相说,‘既然贵妃娘娘已经住进了承乾宫,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回国了?’”
庄太后拧眉,“他说的贵妃,是阿鸾?”
姜佐承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因?为扈启说,‘陛下还没有下令,你且再等等吧,某会?向陛下言明的。’”
庄太后指尖一颤。
姜佐承哆哆嗦嗦地道:“阿娘,朕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让阿姐住进承乾宫。可是在最开始,朕本来不想当皇帝的?。”
“是丞相,丞相在大皇兄还没驾崩的时候,来到朕的?身边,他说朕有识人之明,可登帝位!”
“但朕才当?了几天皇帝,秦国人就打进来了!丞相说,只要朕放言与越国同生共死,就能挽回军心,军心却并没有被挽回!”
“阿娘……”姜佐承哭泣起来,紧紧地拉住庄太后的衣袖。被他跑歪的玉冠上?的?流苏垂下,在他的?脸颊边,摇曳出冰冷的流光。
……
“不要追上去把她杀了吗?”扈启盯着逃跑的?宫女的?背影。
他和越国的丞相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商议着回国的事情,不料却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宫女潜上?来偷听。
“没必要。”丞相冷嗤了一声,“越国本来就是大秦的掌中之物,如今还留着这座皇宫,不过是陛下的?仁慈。”
扈启摇摇头,“某也是等到卫飞章撤兵之后,才明白陛下的?意思。”
卫飞章是李怀懿派出攻打越国的统帅,当?摇摇欲坠的?越国即将湮灭在大秦的战火中时,秦都忽然传来命令,让他撤兵。
包括扈启在内的?众人,皆是迷茫不已,但当?皇宫里传来贵妃娘娘重获盛宠,并迁入承乾宫的消息时,驻在越国的众人,心里隐隐约约明白过来。
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经天纬地的陛下,会?因?为一个貌美的宫妃而停下征伐的?步伐,如果发生了这种事,必然连这场征伐,都是陛下算计好的?。
念头兴起后,之后陆续打探到的消息便成为佐证,众人心照不宣,在姜佐承面前表演一场大戏。
一场越国政权尚未被架空的?大戏。
……
静谧的月光倾洒而下,李怀懿和姜鸾躺在承乾宫的高台之上?,这里铺陈着软榻,在他们的头顶,是浩瀚无垠的?广阔星空,清凉的?夏季夜风送来花的芬芳,浅浅的?,宛若情人的梦。
“鸾鸾。”李怀懿把唇轻轻覆到姜鸾的额上?,“朕好喜欢你。”
他的?声音低哑,珍重地捧着她的脸颊,在她身上落下均匀细密的?吻,像春天的?水一样,轻柔,温润,充满耐心。
姜鸾抬起眼睫,对上他的?视线。李怀懿唇角微翘,轻轻覆住她的眼睛,“别这样看朕,鸾鸾。”
“朕的?心跳会变快。”
姜鸾的脸烫了一下,把脑袋撇向一旁。李怀懿的气息跟过去,温热的,轻柔地喷在她的?耳垂上?。
“你知道吗?鸾鸾,去年夏末,你来御书房求朕退兵,朕本来想冷着你,但是,朕发现自己做不到。”
“每和你多待一息,朕就更喜欢你一些,你摸这里,”他拉住姜鸾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膛,“里面全部都是你。”
姜鸾和他挨得很近,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透过指尖传到脑海——
砰,砰,砰。
姜鸾猝然收回手。
她才不信呢,她想。
这话,秦王肯定还要对别的女子说一百遍。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喜欢她的?好颜色罢了。
李怀懿低沉地笑,似乎并不以为忤。他抚摸着姜鸾的脸庞,温雅柔和地吻她,薄唇轻盈地覆下,如同初冬的细雪,冰凉圣洁,惹来更深的?颤栗。
月色躲在云层之后,星光无声地闪烁。当?夜来香的?香气渐渐揉散在夜色中,缱绻的?时光才渐渐停息。
李怀懿神色餍足,把滑落而下的?薄被拾起,盖在她的?身上。
酸软疲惫的身躯陡然得到安宁,姜鸾往薄被中缩了缩,小声道:“陛下……臣妾先?睡会儿。”
李怀懿低低地“嗯”了声,抬手,小心地把姜鸾略有凌乱的细发拢好。
困意沉沉地涌来,姜鸾终于阖上?眼睛,堕入了梦境。
李怀懿摸了摸她的?头,起身,把衣裳披好,拾阶下了高台。
“什么事?”他静立在台阶下,眼睫低垂,看着坐在此处的?王保。
早在之前,他就瞥见此处有灯笼一闪而过,随后这盏灯笼很快识趣地避开了。
王保坐在台阶上,旁边放着一盏纱灯,他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着瞌睡。听到李怀懿的问话,王保陡然惊醒,他醒了醒神,立刻站起身,在怀中摸索一番,掏出一封信,“陛下,越国来信了。”
“越王的?信?”
“是。扈启说,越王好像发现了他和越国丞相的关系。”
“这个扈启,未免也太不小心了。”李怀懿皱了皱眉,并没有深究的?打算,他此刻的脾气好得很。
修长的手指,从王保手中接过信件,李怀懿长身玉立,慵懒地把信拆开,取出里头的信笺。
王保连忙把手上?的?纱灯提高,方便李怀懿读信。
李怀懿浏览一番,渐渐缓了神色。
这个越王,还算懂得看脸色,并没有胡乱说些什么,只是问候了一下阿姐的?安康。
他把信笺塞回信封里,交到王保手上?,“把它弄成原来的样子,明日交给贵妃。”
“是,是,奴才明白。”王保一边应,一边忍不住想打哈欠,他费劲地把这个哈欠忍住。
“行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守着了。把宫人都驱逐开,朕要抱贵妃回宫。”李怀懿淡淡地道。
王保应是,利索地去办事。已到寅时,正是晨曦与黑夜的?交接点。天光即将亮起,但此时却仍是黑黝黝的?,宫道寂静,悄无声息。
李怀懿回到高台上,用薄被把姜鸾仔细地裹紧,然后把她抱起来。她骨架很轻,陷在李怀懿瘦劲的臂弯里,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
李怀懿真担心她会飞走了。
他的?手臂紧了紧,抱着姜鸾,脚步沉稳地往寝宫去。承乾宫的高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观星台,李怀懿下了台阶,顺着廊庑上?悬挂的?宫灯往前,再向右拐,便到了寝殿。
他把姜鸾放下来,安置到床榻上。她似乎确实倦极,嘤咛一声,便翻面朝里,背对着他,继续沉溺梦境。李怀懿叹了口气,把烛火吹熄,也上?了床榻。
时光须臾而过,天光大亮,经年累月的?习惯,让李怀懿自然地醒来。如同从前的?每一天,他不愿意惊醒姜鸾,尽量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换好玄色龙袍,去前头上朝。
“陛下!”金銮殿上?,刑部尚书手持笏板,出列禀道,“微臣已经查明,两月前刺杀贵妃娘娘的?刺客,正是国师请来的人!”
国师脸色煞白,哆嗦着手指,指向刑部尚书,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向李怀懿俯首道:“陛下,微臣认罪!”他摘下头上的?官帽,和笏板一起,放到面前的?地上,花白的头发露出来,抖得像秋风中的?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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