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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风清的夜晚,程当归半倚在自家篱笆院上,他神色平静,见青柠归来,站直了身子。
他抬抬嘴角,似笑非笑,玩味儿道:“先生?你有几个先生?”
青柠皱眉,知道他心里不舒坦,也不想反驳他什么,便努力让自己忽视掉他话里的讽刺,上前柔声问道:“怎么在这里?天色这么晚了,可吃晚饭了?”
自打她与赵文礼一同离去后他就守在这里,任由赵犇两人怎么劝都无动无衷。
他自己守在这里有多久了他不知道,赵犇两人何时走的他也不知道,赵大娘瞧他这怂样骂了几句他也懒得说话,就一直守在这里等着。
然而时间越久,他就越觉得冷,明明已经五月的天了。瞧,院子里的枣树都已经开花了,小小的,淡淡的黄色,再过不就能吃到大枣了,他还想着等枣子熟了就摘来给她煮红枣粥吃呢。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跟了过去,果然如他所料,赵文礼是喜欢青柠的。那年他去给赵文礼报死讯,就瞧出他对那个为自己引路的丫鬟有情意。
只是未料,远在深山老林的他,竟然还会再次遇上她,更未料自己也会喜欢上这个小丫鬟。
月色下她神色平静,只那双眸子分外清冽,眉宇间有细微的褶皱。可见她虽努力平复情绪,不想他瞧出不妥,但到底年纪小,道行浅。
他虽恼怒于赵文礼,却也欢喜她说的话。女子的名节尤为重要,她能那样说,必是打心里真真切切的要一辈子都与自己在一起了。
他抿抿唇,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不稳,就也放低了声音,“我担心你怕黑,就来等你。”
青柠温婉一笑,主动揽住他的手臂,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笼屉里热着几个饼子,旁边有一叠小菜,锅里有稀饭,尚有余温。
“站在这里作甚么?去把桌案收拾好,你想饿死我啊。”青柠举着木勺作势要打人。
程当归勾唇一笑,转身走了。
青柠喟叹,想着明日定要跟他解释清楚,免得他胡思乱想,还总说出伤人的话。
饭间两人只是默默吃饭,谁都不说话。青柠瞧他这个样子,自己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她又没怎么样,他也没问她,这么快就定了她的罪!
心里一恼,她将饭碗一推,转身撩开帘子入了内室。
外间程当归手上顿了顿,他看着那负气而去的背影,也将饭碗一搁,不吃了。他将剩下的饼子收好用笼布包着,又将剩下的稀饭舀进桶里,留着明日一早喂牛。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他搔搔头,犹豫半响撩开布帘往内室看了一眼。
青柠整个人趴在床上,他看不见她的脸,猜不出她的所思所想,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他并非有意,就是心里酸的紧,话就脱口而出了,说完他自己也后悔了。他站在门口许久,近也不是退也不是,难得深夜独处的好机会,他就这么就放弃了?外面那个情敌还在虎视眈眈,他才不信这人就这么就走了呢。
他思索片刻,眉目一凝,快速走到自己的药房寻了些药酒过来。
青柠还在生闷气,听到后面有声音也懒得赶他走,只是凉凉道:“天色已晚,程大夫还是早些歇息吧,我也该接镶银回来了。”
程当归被噎了下,但他脸皮一向厚,心态也极好,既然把人惹生气了那就哄呗。
他上前将青柠翻过身,低眉顺眼,那样子像个姑娘家似的委曲求全,“今天砍树时你手上铁定有了水泡,先擦擦药酒再休息吧。”
回想今天与他的种种甜蜜,青柠心头一软,不知不觉间气也就散了不少。
“你放那吧,让镶银来帮我好了。”见他拿着药瓶不说话也不走,青柠没好气道:“怎么还不走?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在这里多不好,这若被外人知道不晓得会怎么编排我呢。”
她话里之意他是听出来了,这是在骂他怀疑她编排她呢。
“镶银做我不放心,我是大夫,还是我来吧。”
青柠将他一望,神色冰冷,就是不说话。
程先生又道:“水泡需要挑破,她若处理不好,你会更遭罪的……”
“那又怎样?”
程当归暗暗点头,觉得差不多了,将药瓶一放,下一刻将青柠拦腰抱起坐在梳妆台前,动作十分迅速。他赶在青柠挣扎前用一种野兽负伤的声音低低咆哮:“我会心疼!”
青柠被他吼的一愣,见他神情十分激动,又听他用异常柔和的声音对自己说:“青青,我会心疼的……”
青柠眨眨眼,被他这么一吼,心里的委屈瞬时倾巢而出,当下梨花带泪粉拳轻捶。
程当归顺势一抱,在青柠看不见的地方狡黠一笑,然而不过片刻,笑完他又哭丧着脸了。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青柠埋在他胸前哭了好一会才又闷声闷气道:“我知道,你只是在吃醋……”
他笑,“还是青青了解我。”
青柠坐在他腿上还在小声抽泣,一是委屈,二是手上的水泡在处理,她疼得,她家先生跟她说话她也是爱理不理的。
“好了,这几天你就别忙活了。咱家的棉花并不多,明日一早我就跟赵犇一道去栽种,你在家里陪镶银打理蚕房吧,记得手上不要沾水。”
青柠闷声道:“嗯,你走吧,你再不走镶银都不敢回来了。”“谁说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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