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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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苏玖差点惊呼出声。虽然已经接受了神明存在的事实，但是近距离看到的体会是完全不同的。神力的威压，重于千钧，就像在胸口处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身上的骨头仿佛被一寸寸碾断……在苏玖感觉自己快要死在神威之下时，戒指里吐出的水蓝色雾气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威压被无形的力量格挡在外，苏玖放松自己趴在浮木上认真地听着神的对话。

“司衍……”纯白色的、举手投足间带着圣洁气息的神明率先开口，“汝定要与我为敌吗？”

“是你要与我为敌吧。”被唤作司衍的神说话间抬起右手对着虚空猛地一握，滴答滴答的鲜红色的液体自他指尖落下，血液落在地上的同时，焦土之上盛开了一朵朵火红色的鸢尾花。

司衍把一个被扭断脖子的尸体扔在守护神的面前，挑起嘴角毫不在意地舔了舔手臂上被偷袭后两种神力作用下不停愈合又撕裂伤口。“你看，被誉为正直圣洁的守护神的司清大人竟然卑鄙的联合其他位面的神来暗算我呢。”司衍偏头朝着苏玖的方向讽刺地说道。

原本正隐藏在树木从中偷听他们谈话的苏玖正好对上了司衍那双漆黑的眼睛，不会被发现了吧！苏玖心脏骤然一紧，连呼吸都停住了。还好，只是一个动作，司衍就转回了头。

“司清，反正你都不要这个世界了被我毁掉又怎样？”司衍说着将手指插入一个朝他扑过来的神的胸膛，掏出了还在不停跳动的心核，继续招揽仇恨值，“尽找些不入流位面的玩意儿来送死。呦，这面孔有点熟悉，本上神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毁了你的世界呢？”

“神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亵渎。”被激怒的守护神化为一道白色流光与司衍展开了战斗，转眼间又离开了这里，森林重归宁静。只有被拦腰折断的树木，黑色的焦土，深陷的巨坑与土地上的两具尸体宣告着就在几分钟前，神降临于此。

苏玖对神并无敬畏之心，更不要提信仰了。一个无缘无故的抛弃了人类，一个要毁灭世界并且想着办法折腾人类害得他死了一次的原罪说不定马上要死第二次。苏玖心里巴不得这两个神互相残杀两败俱伤早死早超生造福全人类呢！

水蓝色的雾气中蕴含着神奇的力量，慢慢渗透进苏玖身体里，由内而外的将他身上的伤治愈。苏玖感觉疼痛渐渐消失，身体又充满了力量。他静静的在原地等了好久，直到确定神不会再返回来时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

自从进了这个森林后就安分如鸡的灵戒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强烈急切地表达了它的意愿——它想要那两具尸体。那是神的躯体，虽然是下级位面的神，但其中蕴含的能量也是不可估量的，至少比晶核多的多。

等了一会儿，见苏玖没有任何动作，灵戒停止了震动，蓝宝石上方发出了一声类似婴幼儿呀呀学语的、稚嫩的童音，“主、主人，饿了，想吃……”

“嘿，原来你会说话啊！来让我们好好谈谈之前的问题。”虽然灵戒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但是前面一直装死的账还没算呢！而且苏玖心中有诸多疑问，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明明还未到末世为什么出现了丧尸？神，又是怎么回事……

最关键的是——我饿了一下午还没吃饭呢你就想吃？做梦吧！

灵戒看着随着时间流逝，那两具神力渐渐飘散在空气中，不再热乎新鲜的晚餐欲哭无泪。它的主人看来没有那么好糊弄，又铁石心肠啊不对是铁面无私，用带着哭腔的语气急促地回答着苏玖的问题：

“因为两位神明打斗过程中力量太过强大，贯穿天界与人界的通道，这座森林成了神战斗的承载之地被施加了结界。刚才的雷光就是通往这里媒介，呜呜呜我警告你了啊，可是你没看见……”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苏玖板着脸问道。

“不敢不敢，主人永远是最英明神武哒，人家最最喜欢你了。”灵戒奉承地说。

“继续，别卖萌，我不吃这一套。”

灵戒委屈地、老老实实地继续说道：“这座森林都被毁灭神的神力侵染过了，司机呼吸了这里的气息就变成了丧尸。”

“我可是混沌之下，自然之中诞生的瑰宝，就算是神明也非常想要拥有我的。如果他们发现了我肯定要从主人手里抢走我，到时候……”灵戒没有继续往下说，苏玖却知道，到时候一个怀璧有罪的人类，怎么可能从神的手里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等、等我力量恢复了，会保护主人哒。”看着沉思中的苏玖，灵戒急忙保证道。

虽然并不完全相信，不过这句话听起来还是很温暖的。苏玖敏锐地抓住了关键字眼，“力量恢复？你现在失去了力量？”

“总感觉身体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被剥离了，需要不停地吃才能满足巨大的空虚感。”灵戒的声音有些茫然。“连尸体都吃？”苏玖不再生气，语气中还带了一丝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