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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地,时间就这么飞也似的夺目而过。

北京城里在一阵藏胞内讧的平息后,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一切往复如初,处处都是一片盛事的光景。只有我知道,有些暗涌早已攒动,就在人们看不到的角落,甚至是一些暂被忽略的朝市之间。

然而,八贝勒府里在春节过后的一个月里,俨然呈现了这几年来少有的一番合乐。东院一隅,是属于我的天地——有我和我的丈夫,只有我们两个人。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本不阔敞的府邸,如今也只剩这一方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身外之物,赁来合用?不过是心身的负担与累赘罢了。

只有胤禩,他是我独有的财产。一如我之于他,舍我任谁?

每每思及此,思绪都会开阔几分。

如今,府里的大小事宜,我已全权交托给绮瑶和语倾二人。而绮瑶的玲珑心思也初见端倪,令全府上下都俯首称道,尽显大家风范。持家有道不说,对我和语倾更为尊崇,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差错。这倒让我打心眼儿里有些心疼她。其实,她也不必如此的。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给她的,因为我能够给她的也只有这些了。她本来可以获得更多的,以她的这份见识与贤淑,雍正又怎能不动心呢?!

是啊,据我现在对未来的那位雍正皇帝,迄今的四贝勒的了解来说,他一向是最欣赏与看重一个人的胆识与能力的。料想这样一个灵秀的女子能够得到他日后孤注一掷的宠爱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

“格格,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的?”

“嗯?哦……呵呵,没什么的……”

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不觉安茜已近在眼前。

“格格,快把药喝了吧……这是安茜趁刚才后院没人时才煎的。”

接过安茜手中黑漆漆的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我抿了抿唇一饮而尽。平日里挑剔的舌头也早已没了知觉。

“咦?这一碗又是什么?”

我瞧着药碗旁边有一个镏金的釉瓷雕纹盖帽小坛,好不精致。

“噢,这个啊……您忘了吗?这是今年蒙古什么顶大的一个王爷在节前快马加鞭特别向万岁爷进贡的长白山新鲜雪蛤。前几天,万岁爷才赏了格格您一位福晋的,怕旁的妯娌们瞧见,还偷偷让贝勒爷稍回府的!”说着,脸上泛起了不同以往的骄傲神采,“贝勒爷这两天临走前,都嘱咐安茜要单独做给您一个人用,说前一阵子一病,要给格格好好滋补滋补身子……都怪安茜是个笨丫头,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料理这活物儿,做不好又怕糟践了这稀罕物儿。偏巧上回瞧见九阿哥来府上找咱们爷议事,才厚着脸皮向九爷寻了个方子……”

听着安茜叽里呱啦的一通白活,我才借着她掀开盖子的空当偷瞄了一眼。

乖乖!那成色还真不是盖的!雪白的一团像是嵌在一个淡黄色的粉嫩托盘上的羊脂玉一般细腻。

“您瞧,这是用咱们铺子里的牛奶加上银耳、红枣、莲子、枸杞、杏仁合着蜂蜜燕窝,又以木瓜做底炖成的。安茜盯了一个早上呢!”

看着小妮子邀功似的扭捏,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捧起小坛的底托,轻轻一嗅,果然香气四溢,搅动着手里的调羹,舀了一勺推到她的面前。

“喏,帮我试试味道,好歹也是你自己亲手做的,万一难吃得无法下咽,我也趁早有个准备。”

她听我这么说觉得有里,小口啜汲。

如此往复及此,本来容量就不大的碗中已下了小半。

安茜见此,顿时仿佛意识到了我的真正用意,小脸憋得通红。

“格格!您怎可如此?!这雪蛤可是难得一见的圣品!”

“那又如何?!”说话间,我又递上了一勺,“来,张嘴!一会儿就凉了!”

这回安茜没有按我的话照做,紧闭着嘴,别过了脸,才又开口道。

“安茜……安茜不过是一个……”

“安茜!不许你说那些惹我生气的话!”

我绷着脸截断了她的话,生怕她又跟我来个主仆有别的什么让我心堵。可我没有想到,一向对我惟命是从,温顺依从的安茜这回却没有容我再言其它。

“格格,我知道,这么说您不乐意,可是安茜跟着您这么多年了,好吃的好穿的,哪里缺得了?就是侧福晋、庶福晋屋里的什么,安茜也说不准就是不济的……可是安茜现在就独缺一样,格格,您怎么就不能够明白安茜呢?!”

安茜说得动情,微颤的身子显得越发得楚楚动人,我分辨不出是因为激动还是抑不住的哽咽。我的心也被牵连着一阵异样的躁动,不禁上前揽住她,轻抚脊背。

“都怪我,这一阵子因为贝勒爷的事情忙昏了头,没顾得上咱们安茜……你告诉我可是什么物件不够使了?咱们一定缺什么就添什么,少什么就置什么,哪个最欢喜就买哪个,啊?!安茜不难过,啊?!”

我言毕,本以为丫头会因为我的许诺笑逐颜开,像个讨得了糖吃的孩子,可没想到,她的眼竟红得厉害,随即狠狠跺了跺脚。

“格格!……安茜什么都不缺,就希望格格好好的保重自己,将养自己的身子!……年前那一场大病,折腾的多半个月,最后还是亏了身子不说,这一阵子,又频繁地进了这伤身的药水,又伤神事务,您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啊?……您忘了吗?月初老爷卸任回乡时,您答应夫人的,要好好照顾自己……可您这样子,安茜可怎么……可怎么能够向夫人交待啊?!唔……安茜不过就是想让格格的身子好起来……好早日为咱们贝勒爷添个子嗣,不让……不让那些个不善的屑小们小瞧了去,也省得让旁人在乱嚼格格的舌根子……您……您怎么就不明白呢?……您不知道,听那些个碎嘴的丫头嬷嬷们那般挑唆,安茜的心就跟让刀子绞了一样的疼!”

我凝神细闻这令自己心神一震的控诉,胸口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气闷不已。转身执起细坛的一柄,掩袖一饮而进,心中翻动万千。

想起近日来胤禩的夜夜求欢,仿佛不知疲倦的宣泄着他许久以来的激荡与快慰一般尽情。直到我奄奄欲睡,讨饶再三,方肯罢休。一股酸涩的感触充斥着鼻腔,安茜的这番用心直到这一刻我才晓悟。

深吸了口气,我回转过身,轻搂她的双肩,笑道。

“安茜,你瞧!我听你的话,都见底了。以后啊,咱们安茜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做什么,再不惹你心疼了好吗?”我扶手下颌轻垫在她的肩窝,“呵呵……我道是什么,原来啊……是咱们安茜在盼娃娃了呢……呵呵……咱们安茜长大了呢……”

我说着,笑着,可是不解,为何手背却早已沾湿?!

容不得太多的思虑,我松开她的肩头,转身又执起了那精雕细琢的瓷坛,心下不禁喟然。

“不过,下回只可用牛奶和蜂蜜炖了也就罢了,切不可再这般铺张了。这样已是不该了……”

“可是……”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细嫩的手背,不等分辩就径直说了下去。

“如今咱们京城里金砾玉瓦,怎能体会边戍的难处。就是咱们有心接济,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又何况那些个习惯了纸醉金迷奢侈无度的王公子弟,哪里晓得穷苦百姓的艰辛……

这阵子我看爷整日为了甘肃一代的济粮操心,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啊!……

谁家没有个亏帐,至少咱们是衣食无忧的,逢年过节,有多不少,这就已是万幸了……想那陕甘一代,一碗糙米可就是一条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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