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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纵回到客栈门前才想起,一个人冒昧行动要受罚。他脚步一停,回忆了一下惩罚的方式,脸上顿时浮现出恼怒的薄红。
可是有言在先,不可悔改。关键是祁纵当时觉得,同样的错误自己不会犯第二次,所以懒得跟卿笑寒较劲,就让此事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这么快便自食恶果。
祁纵在这种方面实在没有太多的弯绕心思,自认理亏,只得是蹑手蹑脚地走回厢房。他靠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并无什么响动,想必卿笑寒还在睡觉,没有发现他中途离开。
祁纵松了口气。
“阿纵在听什么?”
忽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温和清沉,淡含笑意。祁纵却像听见了鬼叫,猛地窜出去一丈地,变了脸色道:“卿、卿笑寒!”
“是我。”
晨光明净,东方吐白。稀薄的光线穿过整条走廊,剑修公子白衣墨发,端立其中,正袖手笑望过来,问:“阿纵这副表情,是不希望看见我么?”
祁纵:“……”
卿笑寒又道:“如果我没弄错,阿纵刚才一个人走了。这是不是,违背了什么我们之间的约定?”
祁纵倒霉到这个份上,只好干巴巴地道:“我、我们先不谈这个,我有要事!”
卿笑寒道:“可以先谈要事,但这个什么时候谈?”
祁纵无言以对。
半晌后,祁纵才艰难道:“随……随你。”
卿笑寒言笑晏晏:“一言为定。”
祁纵立刻推开他,开门进屋。他先风风火火地转了一圈,将门窗都关好锁死,确认没留下一点缝隙,才转身面对卿笑寒。
卿笑寒微笑道:“阿纵这般严防死守,是想对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放心,不必如此,我不会挣扎的。”
“呸,再说废话杀了你。”
祁纵板着脸凶道,然后正色说:“我想用一种禁术,招魂问话。”
他盯着卿笑寒的双眼,道:“不必劝我,我知道这种方法有风险,但现在查了一圈下来,镇民口径一致,徐府毫无动静,最大的突破口就在徐老爷。而他,已经死了。”
卿笑寒道:“所以,阿纵想招他的魂?”
“没错。镇民说徐草想要丰厚的嫁妆与心上人成婚,迫使徐老爷带着全部家当走商。可是我接触了徐家姐弟,徐草为了给徐木治病,哪怕家道中落,也不惜重金,应该不至于这样。”
祁纵认真地道,“两边的说法和表现都差异太大,难以判断真伪。另外我刚和李老伯谈话,他还透露出了一点消息:徐草有性情大变的可能,也就是说,她或许是魔物的目标。现在唯一可信的,就是死去的徐老爷了。”
所谓招魂问话,乃是许多年前,由魔修大能研究出的邪术。按照常理,人死之后魂魄离体,“埋骨人世化黄土,潜灵九幽渡三途”。但招魂问话之法出现后,只要是肉身新死、还未转生的亡魂,皆可被召回阳间,由施术者提问。
可提的问题不多,仅三个。
可答的回复也极少,仅“是”或“不是”。
但此术违逆天道运转,施术者极易遭到反噬。就像卜卦者多半瞎眼,招魂问话之辈也稍一不慎,便会被召来的亡魂一同拖入九幽。更有甚者,直接成了所招之魂的阴刑替代品,永堕无间,再无天日。
长此以往,邪术被列为了禁术。虽然有许多修士知道它的用法,但是无人再敢尝试。
祁纵却没什么不敢的。
他知道个中艰险,只是想孤注一掷。就算倒霉碰上了难缠的东西,将他拽到九幽当替死鬼,他也有信心杀回人间。
卿笑寒思考片刻,说:“招魂问话,不失为一种良策。世人称之为邪术,不过是一些庸人误打误撞找到了连接九幽之道,又没有足以掌握它的力量,才将罪名推给术法。”
他浅笑道:“可以一试。但我们没有徐老爷的生辰八字,无法准确地召他魂魄,可能会引来许多不相关的家伙。不妨将术法一分为二,我招魂,阿纵问话。如何?”
“不要。”祁纵识破了他的伎俩,道,“我只需问三个问题,那风险不是全被你担了?”
“唔,这样说也是。”
卿笑寒煞有介事地一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道:“话说回来,阿纵先前让我定施罚的时间。我看现下时机正好,不如便……”
祁纵道:“你招魂,我问话。没有意见。”
卿笑寒笑眼微弯:“嗯,合作愉快。”
—
片刻之后,两人重新回到了胭脂镇外,货队被截杀的地方。
一夜过去,地面上的血迹又加深了,但是逐渐被黄沙掩盖,就快看不出原本模样。祁纵在那条一人宽的血痕旁单膝跪地,凝神端详片刻,道:“现在看来,这就是徐老爷最后留下的痕迹了。”他们初到此地时,便研究过这道血痕,断定是一个濒死的人以手挠地、向胭脂镇的方向爬行所致。祁纵又盯着看了一会儿,卿笑寒问道:“阿纵,还不开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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