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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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蒙发现了她停下脚步，在远处催促，苏软芋赶忙一路小跑而去。她离开很久以后，那扇闭合的玻璃门才缓缓打开。

温湘慢步走到苏软芋刚才站过的地方，看着镜像中的自己，手指轻轻拂过因为苏软芋靠的太近而氮起的水汽。

原来她刚才真的哭了。

苏软芋在非陆面前一副撒娇的模样让她无法再看下去，所以她别开了眼，只是听着她们说话。

刚才看见她眼睛微微有些浮肿，大概是哭的厉害，却能掩饰的那样不动声色，是要多么的压抑自己。

温湘不禁有些后悔，从会议的一开始她的注意都在苏软芋的身上，看着她埋头研究剧本，看见她对于非陆出现时惊讶的神情，所以……那两个人在苏软芋的身后对她指指点点的行为，她一早就看见了。

她不清楚那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但是凭着苏软芋一点一点变化的态度，她大致能够猜想的到那些人说的话大概不是什么好话。

但她没有及时制止，即便是在看到苏软芋的姿势不对，趴在桌上时肩膀轻轻颤动的时候她也没做什么，就那样看着，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因为苏软芋往昔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可那样的痛快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只有一瞬，她还是不舍，所以她勃然大怒，呼喝那些人的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不应该再为其沉沦，不值得。

苏软芋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在她的记忆里，自己或许连一个老同学都不是。

小蒙带着苏软芋到化妆室以后就走了，但巧合的是小蒙为苏软芋安排的两个化妆师，就是刚才在会议室中议论苏软芋的人，她们看到苏软芋的时候面面相觑，气氛异常尴尬。

“怎么了？”苏软芋并没有意识到什么，还以为是自己但眼睛太肿给化妆师带来了麻烦，一直说着抱歉。

然而她越是这样，这两人就越发难安。

“你这是怎么了？”清瘦的化妆师先开口问道。

苏软芋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说道：“刚才在会议室不小心睡着了，枕着手臂压的眼睛有些红肿。”

苏软芋一脸真挚似乎是真的没认出眼前这两位，毕竟在会议室中她只是听到了两个议论她的声音，因为是背对着两人，所以她并不知道就是眼前的这两位化妆师。

另一个化妆师也看出了苏软芋并不知道实情，便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没关系，我一定会尽力给你打造一个最适合你的妆容。”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另一个化妆师，不要露了马脚。

清瘦的化妆师立刻接上话题，“对对对，交给我们一定没有问题的。”

苏软芋回以她们一个温柔的笑脸，甜甜的说道：“那就拜托你们咯！”

她用转动椅子来表示自己的轻松，却在椅子的边缘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她确实没有认出这两个人的样貌。

但是她们说话的声音，她怎么会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