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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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一。”那男人一身剪裁得当的墨蓝职业装，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以察觉其下紧实的肌肉感，可那俊挺鼻梁上的细边眼镜又叫人觉出几分温柔。

林十一心道，难怪能引起办公室那群女人的集体嚎叫。这就一荷尔蒙爆棚的斯文败类嘛！

“还真是你，没想到十多年不见你竟然变了这么多。”龌龊的想法也就一闪而过，不熟的人面前林十一还是很端庄娴雅的。

“因为我忘了，竞技是很危险的事情。”陈溪抿唇微笑，隐去了不该说的话，“别说我了，既然是老同学相聚，你也聊聊你的近况，怎么也做起旅游来了？”

“纠正一下，是老学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酒水，林十一也难得陷入了回忆：“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你是在高二那年暑假，那时候你们刚刚结束高考，学校里冷冷清清的，只有球场上还有点儿人气。”

“是，当时因为有青联赛的缘故，我没有急着离校，拉着游自他们几个练了一个暑假。”陈溪看得认真，说得也认真：“我记得，那时候你天天来队里送水果，有时候是西瓜，有时候是苹果，切得整整齐齐，就连橘子也都是剥好的。”

“没有每天吧？隔三差五才对！”林十一不承认自己这么明显。

“哈哈……差不多。”陈溪顿了顿：“你知道那时候队里还总有传言，说你是因为觊觎队里的男色才屡献殷情的。”

“没有的事！”被意外戳破了心思，林十一下意识有些恼了，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陈溪见了她羞怯的反应轻笑一声：“说了这么多还没点菜呢，是想待会儿叫你同事喝凉水吗？”

林十一镇定下来，接过菜单仔细查看。其间时不时征求陈溪的意见，两人说说笑笑看起来竟然格外和谐。

此时门外。

“哎，我说我们就不要进去了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百万瓦的镭射电灯泡！”范范鬼鬼祟祟躲在窗边，抬手制住了正要推门进去的胖胖。

“那怎么行？正是因为有情报所以应该助攻才对！何况你们不饿吗？”胖胖反驳。

余下几人疯狂点头。

“哎哎！”范范阻拦不及，见他们一哄而入无奈叹了口气。

里头的林十一倒是没有被打扰的意思，慷慨大方地说了句“随便吃”就继续点起了菜。不过令她纳闷儿的是，预想中的狂蜂浪蝶修罗场现场并没有发生，这些女人一反常态地非常安静！

难道这是什么迂回策略？欲擒故纵？

这个疑问一直到吃完饭离开还萦绕在林十一脑海中。只是终究与她无关，该发的光热她都发了，是时候功成身退：“你们继续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哎哎？！十一你就走了？我们还打算去KTV呢！”胖胖一边说一边留意陈溪的反应，果不其然他听了这话立刻起身。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既然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那我就失礼了。”说完林十一还不忘交代范范：“回来报销。”

眼看着两人要散了，胖胖赶紧给范范打了个眼神。范范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十一，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吧？咱们上一次聚也有很久了，更何况今天咱还斩获两员大将。”

林十一闻言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实习生小姑娘，她们脸上满是乖巧，有些不忍心扫兴，毕竟游自的比赛过两天还可以去：“那好吧，算上我。”

胖胖算计得逞，暗地狠狠比了个赞。林十一都不走了，陈溪自然也没有拒绝。一行人立刻又赶了下一场。

很久没有唱歌，林十一还怕自己当众出丑。然而真当话筒拿在手里的一瞬间，脑海里的一切纷杂都没有了，眼中只有屏幕上的字幕。

音乐，这才是她曾经最喜欢的东西。

只是她真的许久没有更新歌单，其他人齐声合唱的流行曲目她大多跟不上来。不过好在陷入如此尴尬境地的也不只她一个，陈溪也是如此。

因此，当林十一借口喝多了提前离开的时候，陈溪也跟了出来。

“我从来不知道，你歌也唱得这么好。”他真心夸赞。

“也？我还有什么很好？”在包厢里闷久了，出来冷风一吹瞬间清醒很多。

“我记得你高一那年校庆晚会，上台演奏过大提琴。”陈溪笑道。

林十一平日里一个人过惯了，身边甫一出现个令她觉得自在的人，还有些收不住话：“我母亲是古典声乐家，大提琴是她亲手教的我。”

陈溪闻言显然有些惊讶，却也并没有多问：“原来如此，那些传言果然不是真的。你如今自食其力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