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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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田蜘蛛山事件过去一周，鬼舞辻无惨自觉顺风顺水，颇为得意。

一边黑死牟与从者关系越发亲近，靠着怀柔从对方口中得到不少情报，基本确定许愿机制；另一边靠着驱赶恶鬼到鬼杀队那里送死，狂刷惩奸除恶成就，大肆收集能量，果然不出一月，原本透明无色的圣晶石此刻璀璨夺目，五彩光辉闪烁，分外迷人。

鬼舞辻无惨再次驱赶一头鬼跑到鬼杀队面前，亲眼看到这头鬼被斩首后化为灰烬，而手上的圣晶石却没有变化，不得不承认晶石充能完毕，多一点都塞不进去了。

他激动中又带着些遗憾，内心深处还担心这枚圣晶石实现不了愿望——也算是近乡情怯，找了一千年都没找到的青色彼岸花这就要出现在面前，反而让鬼舞辻无惨感到不切实际。

唯恐出现什么变数。

但是将目前的情况在心里过了一遍，鬼舞辻无惨并没有发现什么纰漏，暂时放下心来，联系黑死牟：“告诉莫兰，我这边准备好了。”

——为什么他不直接联系自己的从者？废话，第一次见面他满怀警惕，都被这个英灵入侵意识掌控情绪，直接联系那不等于打开自己的脑子邀请对方进来，太没有安全感。

——甚至如果不是莫兰说过必须由本人许愿，借助强烈的意念波动将圣晶石的能量转化为实物，鬼舞辻无惨甚至想让鸣女直接将圣晶石交给莫兰，避免和对方见面。

“啊呀，御主是这么说的吗？”依靠鬼血传递的情报直接被莫兰拦截，他愉快地挑起眉毛，“动作真快，正好这边的训练也进入尾声了。”

他看向训练场上东倒西歪的柱们，语气温和：“诸君，你们还有力气吗？”

明明身经百战，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柱们还是忍不住表情扭曲，哪怕累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还是本能动了动手指——

因为开始训练之前说了句“不用手下留情”，他们在这一周里是真的往死里训练。

这少年外表旖丽稍显瘦弱，却相当狠得下心，本来看他脾气颇好的模样，柱们还担心他下不去手，结果一开始就知道是自己想太多。

白天通过高强度的训练磨砺身体，晚上睡着就被带入梦乡，先是体验数百年前剑士们濒死时开启斑纹的经历，又与百分百还原的黑死牟对战，最后还见到了在上弦一记忆里被无底限美化过的日呼使用者继国缘一。

七天里他们在幻境中平均每人死了十次，所幸这些付出都是有回报的，七名柱无一例外开启了斑纹，进度最快的岩柱悲鸣屿行冥甚至摸到了通透世界的门槛。

这也就算了，只是在幻境里死亡就能换来实力飙升，副作用只是留下一点精神压力，本质却是相当安全的升级方式，柱们只会满怀感激，但架不住莫兰每次将他们从梦境唤醒，脸上表情都温和却难掩失望：“只是这种程度吗？”

筋疲力尽的时候听到这种话，一下子就拉满了所有人的仇恨。

当然体力恢复之后，心态跟着恢复正常的柱们不会跟他一般计较，反而会因为自己当时的情绪暴躁觉得不好意思，诚恳地向他道歉。

“其实我是故意的，因为制作这种精度的幻境消耗有点大，最近又想起来自己可以从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获得能量，才想办法激怒你们……”

听了莫兰的解释，柱们无语的同时只能表示理解，并在下次遇到莫兰挑衅的时候加以配合。

比如——

“当然有力气，你以为老子是谁啊！”脾气暴躁的风柱不服输地从地上坐起来，对树上的莫兰竖起中指，脸上的风车和他本人一样张扬。

“那就好，”莫兰微笑着点头，“今天晚上加明天白天你们好好休息，可以赶上晚上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