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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涌着一股浓厚的?药味,皇帝面目苍白,咳嗽几声后就随手拿起榻旁的?奏疏,翻开后想起宣平侯府的?亲事,便道:“周世子能来京,想必身子也好了很多,成亲后若是可以,就入东宫给太子做个伴儿。”
皇后不禁吃惊,“他身子不好,您何必让他这?般劳累。”
“皇后,你对周家不满是你自己看不透,昭儿看得透彻,从小就待周云棠不同,你该知武将稀缺,宣平侯战死后更是难出奇才。莫要见识短浅,还不如一个孩子看得透彻。”皇帝不耐,低眸便是一道边境来的奏疏。
缺衣少粮,冬日里甚是难捱,他猛地咳嗽两声,觉得一阵困顿就丢了奏疏躺下,临睡之际又吩咐皇后:“太子妃只可是周家人,有那么多心思不如想想东宫能否早日诞下子嗣。”
皇后憋着一肚子气,只能低声称是,一句话都不敢回。
那厢安睡的皇帝喝药后也睡不安稳,梦里闪过一阵黄沙,扑面而来,呛得咽喉都透不过气息来,就在这个时候,漫天的?沙尘暴里走出一人。
黄沙满面不说,手?上的?那把刀的?刀刃都翻卷着,铁骨热血,恍若不死不灭的战神伫立在风尘中。
皇帝眼前猛地一亮,风暴的黄沙迷失了眼睛,顿时间天地变色。
漆黑不明的光色中涌动着无尽的肃杀,仿若裹着边境刀剑的?寒芒,骤然出鞘,直直地朝他砍来。
无声无息中将他砍死。
皇帝猛地睁开眼睛,还是那片黄沙,那人手?中的刀依旧握在手中,他冷然地看着自己:“陛下。”
“宣平侯……”
三字后再无声音,平静地让人慌乱。
方才的?风暴也在此时消失得毫无踪迹,慌乱与不安将皇帝笼罩在中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经历过一番平静后,宣平侯选择放下那把刀,平静道:“君要臣死,只需一句话罢了,为何连带成千上万的?将士。”
皇帝紧紧咬着牙关,未置一语,奢望以帝王威仪压迫对方。
他是帝王、是天子,注定掌天下生杀大权,他是没有错的?。
“凡夫俗子罢了,你图谋不轨,朕善待周氏满门已是最好的结局,莫要不知足。”
强弩之末的皇帝怒斥,挺直脊背,没有一丝愧疚。
“哈哈哈哈……”
风暴中的?宣平侯仰天大笑,就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皇帝怒不可遏,目光见到那柄剑后却是无能为力。
兵权在握,功高盖主,他能有什么办法除掉。
嘲讽的?笑就像是魔咒一般在耳边响起,挥之不去,令人憎恨,皇帝气得心口剧痛,心肺跟着一起颤动,忍不住一阵咳嗽。
生生地将自己从梦中咳醒,皇后立即走近,猛地见到他面上的?戾气后吓得不敢靠近,惊慌道:“陛下、陛下……”
皇帝这?才醒悟,扫了皇后一眼后自己捂唇止住咳嗽,“皇后累了,不如去休息吧。”
皇后这才迫不及待地退下,心中七上八下,方才那一眼就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魔,生生地将她吞噬。
皇后离开后,皇帝心绪不佳,躺了会儿后就唤来内侍:“去将贵妃请来。”
内侍没有奇怪,飞快地去将人请来。
贵妃到后也没有觉得奇怪,可惜没有见到小太子妃,进殿后给皇帝揉了揉肩膀,柔柔道:“殿下做噩梦了?”
“过几日你代朕去趟玄都观。”皇帝有气无力,在贵妃膝盖上躺下,这?才觉得安心了些?许。
贵妃眼中漾过阵阵波澜,静静地应下了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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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宫后,秦昭内心的?躁动就跟着安静不少,余光扫到小鹿般的太子妃后忍住嘲讽她:“太子妃怕什么?”
周云棠睁着一双漆黑大眼睛,半晌不语。
秦昭冷笑:“孤是洪水猛兽?”
周云棠识趣地摇首:“殿下乃是人中龙凤。”
小嘴很甜,秦昭满意道:“人中龙凤不假,你为何要逃避?”
“殿下太过威武,妾不敢抬眸。”周云棠睁着大眼睛说着瞎话,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讨好秦昭。
秦昭不满意,车辇停下后也不起身,反而特别小气地拿眼睛斜看着她:“太子妃眼睛再?睁大些,越大越好,再?看看孤的额头上有没有贴傻子二字?”
骗天骗地,骗到孤的?头上来了。
周云棠听话地抬首在他额头上一阵端详,最后才咬牙道:“殿下天庭饱满,人中龙凤,必会登鼎。”
“孤不是人中龙凤,是三流无智之人。孤登不登鼎是不知道,但总有一日会被用麻袋套起来卖给人贩子。”秦昭神色阴鸷,看着周云棠的?眼睛更是没有一丝热度,就像是故意在吓唬人。
周云棠本该害怕的?,被他这?么一盯后反觉得轻松了些?,外强中干罢了。
她悄悄地开口:“殿下,您这样是吓唬不到人的?,我不怕。”
都是陈骨子烂芝麻的把戏了,也不晓得换一换。
秦昭睨她一眼,这?才走下车辇,李晖干巴巴地站在一侧,小心地退避,拿眼觑了一眼太子妃带笑的?脸色。
怎地殿下不笑,太子妃笑什么劲?
走进含秋殿后,云氏侯在一侧,也像李晖一样觑着两人的?神色,见到太子妃的?笑意后不觉轻松,忙领着宫女都退出去。
秦昭走到一侧的案后,见识到上面摆着的?刺绣后,不觉伸手拿了起来,苏绣绣制的龙纹。
长安城内绣法多样,苏绣杭绣以及不知名号的绣法,太子妃的?绣法实在算不得好的,那只香囊勉强算糊弄得过去,龙纹就不同了。与自己身上的?对比就知晓缺点,他耐不住嫌弃道:“你就绣成这?样?”
周云渺的刺绣属上乘,眼前这?位比都没得比。
秦昭嫌弃得说不出话来,随手就丢弃到一旁,走到榻上靠着,语气故显凝重,“太子妃,你在东宫住得可习惯?”
“习惯。”周云棠听话的?点头,毕竟东宫内是算干净的?,对于不安分的?良媛良娣都不需她动手,秦昭自己大可就先解决了。
秦昭拿眼睛扫视她:“将来若有选择,侯府与东宫你会选择哪个?”
周云棠想都没想就回答:“东宫。”
秦昭嗤笑:“动脑子了吗?”
周云棠眨了眨眼睛:“动了。”
秦昭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小嘴抹了蜜一样毒,“孤不信。”
周云棠为难:“其实妾也不信您能信。”
秦昭:“……”想掐死你得了。
太子眼中的?光色慢慢亮了起来,周云棠恍恍惚惚地就凑了过去,凝视他道:“殿下,您不喜欢我了?”
果然,男子都是能信的?。
秦昭一怔,“孤何时说喜欢你?”
不自量力。
周云棠皱眉,小手在自己的?耳廓摸了摸,不假思索道:“您酒醉说喜欢我的?,我信了。”
秦昭挑眉:“你哪里来的自信?”
周云棠道:“殿下给的?,您神情款款说喜欢我,我才信了您。”
“酒后胡言乱语,你也信?”秦昭莫名心虚。
周云棠不肯:“酒后吐真?言。”
秦昭登时站起身:“胡思乱想,罚你不准出寝殿。”
周云棠莫名慌了,不由分说就拉住,只觉得有些?恍惚,“殿下,酒后是假的?吗?”
假的?就好。
秦昭拂开她的手?,眸光微微闪烁,“好好待着。”
脚在跨过门槛的?事不自觉回身细望,少女眸色澄澈若一潭静水,湖光美色,美不胜收。
他转身离去,不置一语。
周云棠从不与他争执,身为太子、将来的皇帝,尊严是人给的?,骄傲是自己的?,不能随意去将尊严两字推开。
太子离开后,云氏这才走进,小心道:“娘娘。”
“乳娘,一个骄傲的人生气会做出什么样报复的?事情?”周云棠落寞地坐在绣品浅,唇畔的?笑容加深了冬日的寂寥,添上了几许凄清,她扬首凝望着外间秋色,“我感到了几分不同寻常。”
但冥冥中我相信他无恶意。
深宫相处多年,他宠着、护着,若非当年执意离开,她二人依旧会是形影不离。
秦昭是善是恶,唯有我最清楚。
云氏听得不明白,往香炉了添了些?沉水香才道:“安排妥当了,您明日午后就能出宫,不过东宫守卫更加严了些?,您出去后就必须早些回来。”
周云棠茫然地垂首,目光落在龙纹上,乱针中透着几分密集,乱中求缜密,苏绣是让人想不明白的刺绣。
针法不乱,为何取名乱针呢?
心底的?一瞬间有那么几分茫然,当真?会乱吗?
翌日午时,东宫马车悄悄离开重明门。秦暄一身锦衣站在宫门口,身旁小厮勒住缰绳,一面同他说话:“殿下,您自己当心些?,小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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