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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成?亲?成?、成?什么亲?林溪震惊不已?,如遭雷劈。

见小姑娘一双好看的杏眼瞪得溜圆,粉唇微张,有些?呆呆的,苏钰渊闷笑一声?,神情愉悦,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下:“安心等着,等我忙完就启程回京。”

话落,也不等林溪做出回应,起身就走。

“哎,等会儿,哥哥,等一下。”林溪拽住苏钰渊袖子,把他扯着坐回去,试探着开口:“哥哥,为什么要成?亲?”

苏钰渊眉头微微蹙了下,似乎不理解林溪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半晌没答话。

仔细打?量苏钰渊那不言而喻的神情,林溪心里一个咯噔。不是吧,就因为那乌龙的一夜,稀里糊涂的一滚?

完了,完了,美人哥哥这是想让她负责?她只?知?道在这年头,女人的贞洁观念很强,可这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这德行呢!就因为她把他给拱了,就赖上她了?

一刹那间,林溪心思百转千回。但最终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成?亲,那是不可能成?的。

看着苏钰渊明显阴沉下去的脸,林溪脑中灵光一现。要不,给点儿经济补偿?

林溪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荷包,老脸一囧。哎,早知?道她就不着急把银子都花出去了,这杂七杂八用下来?,也没剩多少了。

不管了,就美人哥哥这身份,多少都不够,主要是得拿出个态度来?。

林溪摘下腰间的荷包,把里面所剩无几的银票都掏出来?,想了想又抽出一张塞回荷包。这回京城的一路上她还得吃饭呢,总不能乞讨吧。

“给!”林溪异常大方地剩下的银票往苏钰渊手里一塞,抠了抠手指有些?心虚地说道:“那个,哥哥,那晚是我先动的手,错在我,我跟你道歉。”

话落,林溪站起来?对?着苏钰渊就鞠了一躬,两个人距离太近,差点儿撞在苏钰渊头上,被他抬掌兜住脑门?按着坐了回去。

林溪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苏钰渊手里的银票:“谢谢哥哥的盛情邀请,可我不能成?亲。那个,为了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这些?银票都给你,虽然也没多少,但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多了我也没有,再说你看着也不像缺银子的人……”

看着苏钰渊那黑得能拧出水的脸,林溪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闭上了嘴。

哎!别说美人哥哥听了不高兴,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这做派跟那些?睡了人家姑娘不想负责,只?想拿钱打?发的渣男有什么区别呢,而且她给得还不多。

苏钰渊磨着牙,眼神冰冷地看着林溪。

被那冷若寒霜的目光盯着,林溪下意识地抱着胳膊搓了搓。美人哥哥他这架势,不会抽她这个穿上衣服就不认账的女人吧。

就在林溪心虚得快要瑟瑟发抖的时候,苏钰渊忽地笑了。

他低头数了数手里的银票,抬头看着林溪,嘴角带着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五十两银子?全?部家当?嗯?”

林溪一噎,下意识就捂住腰间的荷包。那怎么的,那她还不能留下十两买饭吃啊。

可看着苏钰渊那似笑非笑的脸,林溪败下阵来?,又狠下心把刚才塞回去那十两银票拿了出来?,往苏钰渊手里一放:“给,都给你,真就这么多了。”

苏钰渊冷笑一声?:“六十两,就想买|我一夜,嗯?”

“……别说那么难听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当时你也没说价钱啊。”林溪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可看他明显不满,一咬牙,把荷包里最后剩下的一点儿碎银子哗啦啦都倒在桌子上,往前推了推:“呐,都给你。这次是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再说了,要细细算下来?,他也不算吃亏啊,她可倒是没少遭罪呢。遭了罪不说,还赔得倾家荡产,现在都成?穷光蛋了。

身无分文、一穷二白、穷困潦倒,就是她林溪现在真实的人生写照,可够凄凉的。

明天去镖局剩下的钱还不知?道怎么付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赊账,一路上还得想办法?吃饭,想想就糟心,惨透了。

这么想着,林溪就有些?郁闷,耷拉着脑袋嘟着嘴,有些?烦躁地抠着空空如也的荷包,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偷偷嘀咕了一句:“六十两还嫌少,活也不怎么好,痛都痛死了……”

听清林溪的话,苏钰渊瞬间黑脸。啪地把银票往桌上一拍,伸手捏住林溪下巴,眼神阴翳,咬牙问道:“你说什么?”

“啊?”林溪冷不丁对?上苏钰渊的脸,心里一个咯噔,完蛋了被他听到了。

苏钰渊磨牙,嗓音低沉一字一顿:“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当着人家面诋毁人家男性?尊严,林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这打?死不能承认啊。

仗着脸皮厚,林溪立马矢口否认:“没啊,什么都没说啊。”可那躲闪的眼神,扑闪的睫毛却把她的心虚表露无遗。

苏钰渊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林溪下巴上微微用力摩挲,半晌,语气里满含警告:“日后,莫要口无遮拦,当心祸从口出。”

林溪从善如流:“哦,谢谢哥哥教?诲,我会铭记在心。”态度异常良好,模样?说不出的乖巧。

苏钰渊沉默着盯了她半晌才松开手,靠在椅子背上,手指按了按眉心:“为何不能成?亲?”

“我还有事要去办。”林溪答道,摸了摸被他捏的有些?发疼的下巴,虽心中不满,可也不敢表露出来?。

“我等你办完。”苏钰渊手指轻扣椅子扶手。

林溪忙不迭摆手摇头:“不用,不用,真不用。我这辈子都不能成?亲的,哥哥你这么好的人,我就不耽误你了。”

“为何?是不想和我成?亲?”苏钰渊眉头蹙起追问道,把“我”字加重了语气。

“那不是,哥哥你可千万别多想啊,是我自己?的缘故。”林溪忙澄清。

她又不傻,就算真的是不想和美人哥哥成?亲,那也不能直说啊,多伤人啊。她敢肯定,要是她说了是不想和“他”成?亲,那他绝对?就不是掐她下巴了,估计得直接掐她脖子了。何况原因在她,那就更不能给美人哥哥留下心理阴影了。

细细打?量林溪的神色,见她眼神坦荡不像撒谎,苏钰渊神色缓和,可随即又问:“既然不想成?亲,为何在我面前那般?”

“……哪、哪般?”林溪一愣,一时没接上话。

见林溪发愣,不知?是没懂,还是装傻,苏钰渊嘴角一勾,好心提醒:“水池边,在我面前光着脚。”

林溪抢答:“鞋没干,后来?我不是说了去穿鞋,你不是不让嘛。”林溪不忘反咬一口。

苏钰渊蹙了下眉,又问:“山洞第一晚,为何钻进我怀里?”

“那火总是灭,哥哥是你灭的吧?”林溪眨巴眨巴眼睛,毫不留情戳穿他。切,她每晚不管加多少柴那火都能灭了,当她傻呢。

“……”苏钰渊一顿,接着问:“我问的是第一晚。”

呦呵,看这架势,是要从头捋一遍,细细掰扯了,怕你不成?。林溪再答:“哥哥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火灭了我怕黑。后来?睡着了,冷。我睡觉不老实,冒犯你了,对?不住啊。”

苏钰渊再问:“为何在粥里下药。”

来?了,来?了,果然来?了!林溪实在没忍住又翻个白眼,事后这么久,他果然如此直白地问出口了。

“为何?”苏钰渊追问。

“那个,哥哥,如果我说我一不留神,下错了药,你信吗?”林溪讪讪的笑了笑。

苏钰渊一边嘴角一勾,冷哼一声?:“下错药?可我记得,你精通草药?”

“……”林溪想起自己?以?前吹过的牛,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都怪她吹牛吹得太好,整得好像她故意把他放倒似的。

苏钰渊顿了一瞬,似乎是想起什么,身上的阴沉之气忽地就散了,神色缓和靠回椅子背上,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扶手,目光带着些?灼热看着林溪:“好,就算你下错了药,那为何我把你放在水中,你却偏要往我身上缠?”

这、这、这狗男人是要把那晚上的事深挖了吗?

林溪老脸一红,偏过头看着桌上的银票,躲开苏钰渊有些?滚烫的视线:“药劲儿太大。”哥哥又太美,没把持住。

苏钰渊低声?笑了下:“药劲太大?我怎么不觉得。”

你不觉得?你不觉得你没羞没臊,没完没了!口是心非的狗男人。林溪气得小脸通红,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苏钰渊那气定神闲的姿态,带着逗|弄的笑声?,桌上那再也不属于她的银票,瞬间触动了林溪所有敏感的神经。

狗男人这什么意思啊这是,怀疑她故意下药就不说了,竟然怀疑她假装不胜|药力睡|了他?这就瞧不起人了啊!

她林溪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若当真想怎么着他,她只?会把他堵在墙角,勾着他的下巴大大方方问上一句:美人,搞不搞?

看着小姑娘涨红着脸,神情不停变换,苏钰渊心情大好,伸手捏了捏林溪通红的耳珠:“我懂,放心,回了京城,我会上门?提亲。”

一听这话,林溪瞬间炸毛,蹭地就站起来?,真想扑上去狠狠捶他几拳。你懂什么啊,你懂,你知?道我是谁啊,我愿意嫁给你吗,你就上门?提亲。

可冲动之下,也记得自己?如今寄人篱下,又身无分文,还得在这蹭上一顿晚饭,住上一晚,只?好深呼吸强压下心中的暴躁。

见小姑娘握紧拳头跳起来?,苏钰渊微微挑眉,一张俊脸上带着风轻云淡地笑,静静地等着。

林溪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胸口剧烈起伏,终于在数了二十个数之后淡定下来?。

看着苏钰渊那泰然自若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死狗模样?,林溪觉得她不能输了阵仗。

于是,林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异常甜美的笑容,伸手在苏钰渊肩膀上拍了拍,语气豪迈:“大兄弟,一场误会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再说我都赔了银子了,这事儿就让它随风散了吧。要是你这心里实在是过不去,那你就当被狗咬了嗷。”

林溪说完,从苏钰渊腿|中间跨出去,拿起折扇摇啊摇,学着男子的模样?,潇潇洒洒地走了出去。

看着林溪的背影,苏钰渊面无表情静静地坐着。许久,突然撑着额头笑得无法?自抑,胸腔震动肩膀一耸一耸。

好半晌,苏钰渊笑够,微微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就见林溪正一手背在身后,摇着扇子站在桂花树下赏花。如果不去看那张楚楚动人的小脸,还真的会把她当成?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公子。

苏钰渊走过去,伸手搭在林溪肩头,语带笑意:“你好好想想,明日我们?再谈。”

林溪拿扇子把苏钰渊的手扒拉下去,往后退了一步,拱着手一本正经粗着嗓子说道:“本公子不好男色,还请这位公子自重。”

苏钰渊嘴角一抽,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了。

林溪看着苏钰渊的背影,哼了一声?,也转身回屋。收了她银子了,就两清了,还想和她套近乎,想得倒美!

苏钰渊回了隔壁院子,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茶,喝着喝着低笑出声?,轻轻摇了下头。

“主子?”吕迁稍微加大音量又喊了一次苏钰渊。

苏钰渊抬头,淡淡扫了一眼吕迁:“不必如此大声?。”

吕迁一噎,应是,心中却道,这都喊您第三次了,不大点儿声?您也听不见啊。

“何事?”苏钰渊放下茶杯问道。

“林小将军林清铎一个时辰前到了江东城,一到就去了崔家,看着人去楼空的崔家,林小将军疯了一般派人到处在找崔家人。”吕迁说道。

“给他点儿线索,让他找到。”苏钰渊答道。

“是,可要把林姑娘在这的消息告诉他?”吕迁又问。

“不急,过了明日再说。”苏钰渊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说道。

江东城,崔家隔壁,郑半山家,林清铎和郑半山正坐在桌边喝茶。

林清铎板着脸端着茶杯却是一口都没喝进去,只?是听着郑半山在说话。

“清铎兄,我回来?之时,隔壁崔家就已?经没了人,说是不知?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崔家老爷被打?断了腿,又因为陈年的一件人命官司被官府抓去了,崔家经营几十年的生意铺子也都在一夜之间关门?的关门?,转卖的转卖。”郑半山说道。

林清铎问道:“可知?崔家得罪了什么人?”

“这却是不知?的。”郑半山答道,压低声?音:“前几日我刚回来?,出去和故人叙旧,酒席间大家好奇提起这事儿,却是没一人知?道背后出手整治崔家的人是谁。”

林清铎脸色阴沉,把手里早就凉了的茶杯放在桌上。

郑半山拍了拍林清铎的肩膀,安慰着他:“不过我听我娘说,在那之前,令妹已?经被接走。据说当时接她的人还带着她去买了首饰和衣裳,许多人都见着了。这么算下来?,也有一阵子了,想必和你走岔了道,说不定此刻已?经到了京城。”

林清铎满脸阴沉:“半山兄,实不相瞒,我来?的路上,一路都派了人留意我们?府上的人,却是丁点儿消息都没有。不光我妹子不见踪影,就连府里派出来?接人的婆子丫鬟随从,足足六人也都杳无踪迹。”

郑半山拍了拍林清铎的肩膀:“令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如今你把人都派出去找了,我也召集人手帮你找,咱们?两下使力,定能早日寻到令妹。”

林清铎起身郑重对?着郑半山抱拳施礼:“先行谢过半山兄。”

林溪回了屋子,一眼就看到桌上那原封不动的银票和银子,当时就乐了。美人哥哥还挺仗义,钱都不要的。林溪在心里把苏钰渊好一顿夸,乐呵呵地把银票和碎银子都仔细收进荷包里。

吃晚饭的时候,苏钰渊让彩画给林溪带了话,说他有事忙,就不过来?陪她了,让她吃过饭早些?歇息,明儿一早再来?找她。

林溪听完,翻了个白眼,一个人沉默着吃了饭。等林溪吃完,彩画招呼小丫鬟收拾碗筷。林溪指着桌上那还剩了半盘的糯米芋头丸子说道:“可以?把这丸子留下吗?我怕晚上饿。”

彩画笑着应好,没一会儿又提了一个点心盒过来?,里面装着各色小巧精致的点心,桂花糕,绿豆糕,红豆糕,挺好看,就是没多少。林溪笑着道了谢。

林溪笑着问道:“彩画,时候还早,我这有点儿吃撑了,想消消食,你能带我逛逛吗?”

彩画自是应好,带着林溪出了屋门?,出了小院的门?,在硕大的宅之中四处逛。林溪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还不停问着问题,彩画一一答着。

“彩画啊,这院子这么大,没看到有什么下人家丁什么的,不怕进贼吗?”

“不怕的,我们?家公子不是什么好人,一般人不敢上门?找死。”彩画语气随意。

林溪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拍了拍彩画胳膊。这可真是个好丫鬟,这么说自家主子的。

彩画以?为林溪不信,又说道:“真的,林姑娘,我家公子真不是什么好人,下次你见着他可以?直接问他的。何况有苏公子这层关系,一般人还真不敢惹我们?家公子。”

“我信的。”林溪点头,对?彩画她家公子是不是个好人这件事并不是很感兴趣,接着打?听:“那你们?这院,晚上也没人守着?”

彩画答道:“有倒是有的,不过很随意就是了。平日里,这处院子我们?公子并不常住,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用不着那么上心。只?是最近……”

“啊,不上心那就好。”林溪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放下心来?,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林姑娘您说什么?”彩画没听清。

“我说你们?这院子风景挺好。”林溪胡乱指了指。

“那是自然的。”被林溪一打?岔,彩画把后面的话忘记了。

几人走到一处偏僻的院墙处,林溪指了指问道:“这院墙外头是哪儿?”

“奴婢带您上去看看。”见林溪好奇,彩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揽住她,脚尖点地蹭地就上了墙。

太过突然,林溪晃了两下就要倒,一直跟着二人的小丫鬟蹭地也上了墙,稳稳地把林溪扶住,随即一个利落翻身又站在了地上,低眉顺眼站好,跟没动过似的。

林溪:“……”她算明白,为什么这院子不用守卫了,感情连这端水打?杂的小丫鬟都会功夫,可不就不用守嘛。

“林姑娘,当心。”彩画扶着林溪,往远处一指:“林姑娘,墙外这条街一路过去,就是今天咱们?逛的那条街,从正门?走就更远些?。”

“真的呀,那下次咱们?再逛不是可以?□□出去,这一路走过去也能走到今天去的镖局那吧?”林溪笑着问道。

“自是可以?的,林姑娘你明日可是要走?”彩画问道。

“原本这么打?算的,可现在说不定,我得看苏哥哥明天怎么说。”林溪摆摆手,忙说道。

彩画点头,没再说话。

二人下了墙,又沿着来?路往回走。林溪故意放慢了脚步,仔细记着路线。一路上和来?时一样?,依然没碰到什么下人,林溪更加放下心来?。

转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彩画张罗着给林溪端了洗漱用的热水。林溪特意叮嘱说不用等在这里,也不用安排人守夜,彩画应好,带着小丫鬟走了。

林溪洗漱完毕,关好门?,插好门?栓,灯也不熄,直接爬上了床,放慢呼吸在心里默默数着数,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溪早早地就醒了。起身下地,把窗户开了个小缝往外看了一眼,天灰蒙蒙的刚有一点亮。林溪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和镖局约好的出发时间应该还有一阵子。

林溪先去了一趟净房,把自己?收拾妥当。出来?后就用昨天晚上用过的水洗了脸洗了手,之后穿好昨天买的另外一身灰色男装。

随后走到桌边,把昨晚上剩下的那半盘已?经凉了微微发硬的糯米芋头丸子吃了,又把那盒精致小巧的几块点心吃光,倒了一杯凉水,咕嘟咕嘟喝了。

林溪拿过唯一的包袱皮,把她为数不多的几套女装和剩下的那套男装都叠好,打?了个轻便的包袱。看了看腰间挂着的荷包,挨个清点了一遍,银票在,玉佩在,药粉在,匕首在,齐了。

林溪把包裹往背上一背,打?了个结,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抽走门?栓打?开门?,脑袋先探出去左右看了看,没人。

天比刚才已?经亮了些?,林溪深吸了一口气。不怕,不怕,林溪你行的。

林溪抬脚迈了出去,随手轻轻把门?关上,快步地走到了院门?口。依然先把头探出去,左右看了看,这才闪身出去,贴着墙根,跟做贼一般,脚下飞快地朝着昨天登上墙头的那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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