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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_Lakh

[十万份纪念。]

我和白毛哥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片刻的沉默后我们很有默契地同时拔腿飞奔——他往门口,我往地下室。

“猪啊你!出口在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卢平给了一爪子。老好人教授现在还没有完全月棱镜威力变身,估计那一爪子顶多也就是划破白毛哥的皮肤而已。要等他进化完全了,白毛哥肯定要和当年的小天狼星一样飞天边去了。

傻X。我在心中默默评价他:出事往门口跑是对的,但是你也要稍微看看敌方的地理位置嘛!人家月饼脸都站在门旁窗户边上了,你还闷头往那边跑……难不成还真要卢平高举大旗“此处有雷,别管我,同志们先走”你才会注意到那边是危险地带么?白毛哥,你这磨人的小妖怪哦,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吃了亏的白毛哥身手不错,在我刚推开地下室的大门时他就冲到我身边了,并且隐隐有超过我的趋势。

“……后面去。”我指指身后,对白毛哥说。

白毛哥怒了:“我凭什么要跟在你身后!”常年的魁地奇训练果然不是盖的,各种推人挤人的犯规姿势他都学到了。反正这里也没有裁判员,白毛哥一手肘把我脑袋磕墙壁上:“还是你殿后比较好!你是臭屁王哈利.波特的朋友,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白毛哥你太不了解狼人了。想当年月饼脸的老相好那是被抽得相当的惨啊。

我不客气地直接朝他膝盖踹去,果然,又听见“卡嚓”一声,白毛哥痛苦地蹲下去——我想假如我下手狠点儿以后这人就会习惯性脱臼了。我继续圣母状看着臣服在我裤下的白毛哥:“你带路,靠,你知道怎么出去么?”我掏出活点地图,在他面前摇了摇。

“……什么意思?”白毛哥看着我手中破旧的羊皮纸,似乎一瞬间忘记了疼痛,他急促地问,“你是说地下室有出路?”

“废话!”我掏出我宝贵的铅笔魔杖,轻轻咳了两声,用铅笔尖敲敲地图:“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过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羊皮纸上还是一片空白。白毛哥狐疑地看着我:“你手上那是什么垃圾玩意儿?”

我抬脚,白毛哥闭嘴。

不对啊,我摸下巴琢磨着,咒语是这样没错啊。为什么弗雷德可以启用活点地图而我不行啊!难道是……我低头看向自己的铅笔。不会的不会的,眼前这个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不是还把他变成甲虫过吗?

在我发愣之际,白毛哥一把抢过羊皮纸:“魔杖!我来啦,看你一副蠢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直接从风衣里掏出了自己的魔杖——那是一根真正的魔杖,于是在他敲击地图并念出咒语时,那四位先生又自豪地献上活点地图了。

嗷嗷嗷嗷嗷!这不公平!

白毛哥(自称)家境富裕,藏宝无数,但是在看到活点地图的奇妙时脸上满是掩不住的惊诧。他像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把地图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古旧羊皮纸上的墨水痕迹:“这宝贝真不错。”

我一看就来气,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刘姥姥,每天还在我面前装王熙凤!“再不错那也是我的!还我!”

他行动不便却很反应很快,双手一捏地图做要撕掉地图的样子:“把我腿接上,还有,帽子和扣子都还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帽子和扣子!我麻利地把他膝关节复位,然后顺手把他拉起来。“出去再说!”我自他手上抽回地图,小心翼翼折好。

“地道好像是在……那边!”我们的头顶上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而且那个声音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细小的木屑从地板缝里掉落在我们身上。我傻傻地看着天花板,心想没有狼□□剂的月饼脸真是太可怜了——如果还有机会上尖叫棚屋来玩,我想我一定会先上油条兄那儿偷两支魔药。等我回过神来,白毛哥早就钻地道里没影儿了。

……也好。至少现在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地图,而且待会儿我挖日记的时候不会被他看见。

地图上“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移动的很快,但在一个急转后,这个名字很诡异地在距离出口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干嘛?”追上他后我鄙夷的看着他,“自古华山就一条道儿,你站出口面前发傻是想干啥?这里可没有让你做狼牙山五壮士的地儿。”

“外面是打人柳,你出去试试。看丫不抽飞你。”白毛哥白了我一眼。

“……那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月饼脸好像已经追上来了。估计现在卢平已经进化完全了,被他抓到我还宁愿被打人柳一一枝条抽飞——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被抽了不是?这跟JJ上看文写文是一个道理,抽一次骂娘,抽两次三次四次五六七□□次那就是习惯了。我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一步步走向死亡或伤残。听说人死之前往事会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过一遍:这话果然不假,我眼前就出现了各种画面,温馨如张秋和我一起打扑克——虽然输的很惨;悲催如每次见秃叔就会住院——不过顺便也可以逃掉不少课;喜感如听邓爷说horseman的脖子至今还是歪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道个歉;八卦如当年格兰芬多四人组每到月圆就会顺着打人柳下的地道去玩兽兽,而打人柳树干上有个bug,一按就可以……

就可以不用死了。

不用死了呀!

我激动地抓住白毛哥的双臂——因为之前被卢平招呼了一爪子,他脸上疼痛的表情一闪而过——“不用死了不用死了!打人柳的树干上有个疤,一按就熄火!”

白毛哥将信将疑,但也还是忍不住探出脑袋去看,好一会儿他嘟嘟囔囔一句:“……这里?”他伸手小心一按,打人柳果然消停了。他大喜之下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快上来!”他回过头对我说。

连接地道与地面的是一块倾斜的巨石,角度很陡——是锐角,但绝对超过45°了,而且巨石上不仅覆盖着薄雪,在坑坑洼洼的地方还长着不少青苔。我怀抱着隐身衣和稻米饼,只靠脚根本爬不上去。“能拉我一把么?”我试探地问白毛哥,不过我想这家伙恐怕会觉得拉我这个麻瓜会脏了他的手。

果然,外面沉默了片刻后,飘来一句:“没睡醒吧你。”

我叹了一口气,隐身衣我可以搭肩上,稻米饼估计是不能留了。我依依不舍地把鸡肋道具放墙边,如贞子一般出洞,爬到一半就开始心急地刨坑——按照金妮的描述,阿汤哥(汤姆.里德的,小日记本君)就埋在树洞口正下发的泥土里!

“你在干嘛?!”白毛哥看着我拚命的挖土,不可思议地吼道,“你疯啦,你是土拨鼠么?”

“我靠,你见过这么可爱的土拨鼠吗?”在指尖触到一个与泥土触感不同的东西时,我抬头白了他一眼。我使劲一掏,一只土拨鼠被我揪了出来……

土拨鼠很无辜地看着我,圆溜溜的小黑眼睛直眨巴。

卧槽!

我愤怒地把土拨鼠扔了出去,然后白毛哥也怒了:“我警告你不要把这种东西扔我脸上!”

不理他,继续挖——功夫不负有心人,那本恶心巴拉的日记终于还是被我挖到了!我的指尖尚流着鲜血,但当我举起这本日记时我却觉得很值,就好像一个党员捧着一本《□□语录》。“嘿嘿”干笑两声,我努力开始向上爬,可就在这时,我脚下一沉,右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不、不会吧?

我宛如脖子被扭到一般缓慢地回过头去:抓住我脚的不是因为被我丢弃而心生怨念的稻米饼灵魂,而是完全看不出人形的狼人卢平!“啊——”此时我也顾不上什么道义什么崇敬了,直接一脚踹他脸上,卢平被我踹的咳出一口血来,但是并没有放手。我试图抱住打人柳的树干,但就是那么不巧,我抱住的地方正好是有结疤的地方……“吱呀”一声,打人柳又开始活动了。

……我最近是衰神附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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