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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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月客只是一时兴起忍不住逗弄一下这个年龄段还十分青涩的男生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意思，因此说完话之后就调转了方向面对着自己手边的八百万百，连倦怠的压低的嗓音都透出一股子散漫的迷人来，像是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住周围学生们的视线。

“相泽老师说乔老师你是异世界来的？”

说话的还是芦户三奈，这个女孩的确相当的活泼，但是却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厌烦，是很可爱的性格，至少乔月客就一点都不烦这种活泼的性格。

毕竟她自己本身算不上什么开朗，因此对于这种性格的人总是多有欣赏。

“的确是异世界，但是非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们的世界有超能力而我们的世界没有，至于其他的大多数没什么区别，包括科技的发展程度——科技发展可能还是你们的世界更高一些，毕竟你们有些变异之后的能力可以作为科技发展的支撑，再加上还有职业英雄的存在，难免会更加迅速一点。”

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威严的时候，乔月客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有着美丽皮毛的大猫，既让人很想摸摸她油光水滑的斑斓皮毛，又胆怯于她锋利尖锐的爪牙，因此只能若即若离的徘徊在她身边，甚至还要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

“哎——是这样的吗？”

“那乔老师你的能讲讲附身在你身上的英灵的事情吗！我记得是叫吉尔伽美什的？为什么会选乔老师你啊？”

约莫是乔月客表现出来的平和的模样鼓励了女孩子们，叶隐透挤到了芦户三奈的身上兴冲冲的这么问道，就算是看不见她的表情，乔月客也能猜出她现在的兴奋。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至于选择我，大约是因为我和英雄王本身相性也十分高的缘故，所以他才不介意使用我的身躯。吉尔伽美什王本身作为人类历史上最早被记录在册的英雄与王者，是英雄中的王者，亦是王者中的英雄，因此被称为‘英雄王’。”

乔月客看到了男孩们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她似乎又笑了一下，抬手揽住了自己身旁八百万百的肩膀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同时也放松了身体倚靠在八百万百的身体上，眼眸像是葡萄酒流动的轨迹，推开引人探索的芳香水波。

“对于英雄王来说，他先是一位王，然后才是一位英雄。英雄是人们冠以他的称谓，但他同样被称为暴君和独/裁者，当然啦，这样的成为对他而言无关紧要，毕竟他才是乌鲁克的主人，乌鲁克的规则，乌鲁克的一切，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支配者。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庭院，至于庭院之中的生物是怎么对庭院的主人议论纷纷的，这都不是需要他在乎的事情。”

他的傲慢与自我是与生俱来铭刻在灵魂上的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减，不会随着生命的循环迷茫，不会因为乌鲁克的消失而消失。

他即是乌鲁克，他即是一切。

乔月客的论调对于这些年轻的少年少女们显然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她抱着八百万柔软的身躯阖了阖眼，才再次张开双眼，用一种似乎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说道：“所以我不会教你们什么，如果你们想要成为英雄，有着亚瑟王和梅林去教你们承担责任就行了。我与英雄王相似，所有的一切，都仅凭我自己的意愿执行，无所谓对错善恶。不过我到底和英雄王不一样，生存的环境和社会都不一样，因此要让我做到向他那样的自我也是不大可能的，所以我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行为，不过至于你们想要从我身上学到些什么，或者见识到些什么，倒是恐怕不能如愿了。”

不，这么说，或许不大准确。

乔月客会将自己的自我展现控制在“规则”之下，或者踩在规则边缘，但是却不会跨过这条线，而吉尔伽美什眼中根本不会有这条线的存在，伦理道德人心善恶对他而言都是不存在的东西，他只要依靠自己的喜好和意识行动就行。

这也是他是英雄王，而她乔月客只能是他的容器的缘故。

他们两者之间或许有一点相同的相性，但是在本质上却依旧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想必她身体之中的英雄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经常对她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然后呢？还有什么想问的？就这么两个无趣的问题吗？”

乔月客已经彻底放开了自己的架子，一边抱着脸颊通红的八百万一边揽着距离自己最近的芦户三奈，她能够感觉到叶隐透压在自己的胳膊上，但是到底纵容着她压在自己身上。

“乔老师有男朋友吗？”

丽日御茶子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丽日同学！太冒昧了！/小茶子！问得好！

“男朋友？”

乔月客楞了一下，还真的偏着头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现在暂时单身期，不管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都没有。”

还有女朋友？！

这下换人僵住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像我这样的不管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都很正常吧？”

我还有无数纸片人老公老婆呢。

可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都不能玩原本的游戏了，她的连续登陆都断裂！

乔月客一边这么说一边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