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再见陆地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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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小娃的视线扫了过来，张文杰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撇过头，假装专心地跟自己弟弟抖网。网的鱼都抖完了，心里有些不耐的张文斌见状，高兴地扔下网，又跑下水和两个还在水里的丫丫妮妮闹去了。张文杰和小娃同岁，虽然比她大几个月，但性子毛燥就似个半大的小孩一般，以往见张文斌去疯他都会跟上，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突然发现小娃也好看的原因，突然矜起性子来，乖乖地过去帮张老汉分鱼。

几人捣腾完后，时辰已不早了，张老汉将三个还在水里闹舍不得回去的三只货赶上来，让他们收拾一下自己。木桶重，张老汉和张文杰扛大的木桶，张文斌则拎小的木桶，三个女娃娃则拿捞鱼的工具，一家人收拾着便往家赶。

期间丫丫妮妮揪着螺壳的事不放，直缠着小娃说要，让小娃给她们弄来。自己说的话，哭着也要圆回来。小娃在心里苦笑一声，耐着心同两个小妮子解释可能是因为湖太小，大螺不来，所以没有螺壳。两个丫头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小娃哄了好些话，又再三保证下次见着了螺壳一定会拿给她们，她们这才笑了。

回到家，马氏已经将午饭弄好了。

见他们回来，关氏迎了出来，张老汉放下木桶，指了指那些鱼让关氏拿东西过来盛。关氏瞧着木桶里满当当的鱼，一下便笑开了，扬声让马氏拿东西过来装，自己则去招呼那些孩子去洗手吃饭。

这些野生的鱼命都长，放水里能养个几天不成问题。关氏瞧了瞧，挑了几条罗非鱼出来，让何氏吃完饭把它们开肚剖净，晚上煎来加菜。还有几日才轮到何氏做饭，关氏把这事扔她头上时，她颇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想到今晚有鱼肉吃，又忍了下来。

因着今日有大收获，一家人心情都蛮好，在饭桌上笑声都多了不少，张老汉还拿出自己的白酿小嘬了两口。

吃过饭，小娃本还想着去歇歇，关氏却把她拉到了屋里，一脸兴色道，“娃儿，你做的那个酒糟啊，我拿去给了隔壁家的邱姨婆。你知道吗，她家的媳妇吃了可喜欢了，她刚刚来了家里，说让咱家再卖给她两坛酒糟。”

小娃惊喜地瞪大眼，“真的吗？”

“可不就是真的。”关氏笑道。

今早关氏也弄了点酒糟，可昨日本来还挺捧场的娃儿们却对这玩意没了胃口，都被剩了下来。这玩意酸溜溜的，也就孕妇能吃得下，正好隔壁家的邱氏昨天才来求过酸食，关氏一下便想到了他们家，本着不浪费的心，关氏便将剩下的那些酒糟都端去给他们家。

没想到就对了老刘家那儿媳的胃，一下吃了两碗。刘家昨天没能买到酸橄榄，怀了娃的慧姐儿是吃啥啥不香，邱氏心里有些急，本是打算去一趟镇上补吃食的，恰好关氏端着叫酒糟过来。邱氏本是想着这玩意是酸的，拿来给慧姐儿顶顶嘴也好，不想她试了这玩意胃口大开，直喊好吃。

关氏拿来时说了是自家外孙女弄的，这下连镇上都不用去了。邱氏省了事，心里高兴，又过了张家问关氏还有没有这叫酒糟的玩意，她按价钱来买两坛。

这个钱啊，相当于是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关氏心里别提多乐乎了。

第一次弄的酒糟其实算是失败了。小娃有心想再弄多几次把手艺练好，可不幸的这一家子对这酸溜溜的玩意兴致都不大，她也就没敢再提做的事。没想到机会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难道好日子要来了？小娃有些喜滋滋地暗想，道，“那我现在就去弄，等到明天就可以吃了。”

“行。那坛子我都洗净了，你就做个三斤米给她吧。”关氏道。

“好。”小娃应下，利索地到厨房捣鼓去了。

还是一样的流程，先淘净米放锅里煮熟，然后放到簸箕上和散，捏碎酒曲撒在上边，再和一次，放入坛子里，倒水。小娃怕跟上次一样水放太多酒糟发酸，没敢倒多，三斤米才总共才倒了小半碗水。

她将米压实，利索盖上，拿布袋密封起来，静等发酵。她将酒糟搬到边上正准备出去，何氏就端着木盆进来了，里头是她刚剖净的鱼。

小娃动作一顿，连忙扯出个笑，硬着头皮喊了句，“二舅母。”

何氏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搭理，自顾自地去拿盐将鱼先腌制起来防止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