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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提心吊胆一路的女仆终于未能克制住,发出小声惊呼。梅尔瓦夫人将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地嘘了声。“毒。”斐兰-林德说。
她举着那只擅自摸过他人身体的手,四下张望。梅尔瓦起初还有些不解,随后轻拍脑门,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干净的帕子递给她。
无论在任何地方,小鬼头这行为都算得上没礼貌,然而梅尔瓦夫人却还如此体贴。
唔……梅尔瓦夫人真是个好人。
召唤师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随后的迎宾厅见到大公夫妇的独子班扬时,她又一次未经允许、毫无征兆地向班扬伸出手。
“毒。”
梅尔瓦夫人连听说自己中毒时都未曾变换的沉着霎时溃散,她深呼吸了好几次,双手无意识地抓着虚空,试图寻找依靠,直到女仆上前扶她坐下。
“去、去叫大公回来。”
班扬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继承了冈索大公的棕色卷发和母亲温和的绿眼睛,比父亲矮上少许,但也是高个子。只是长期病痛缠身,看起来很是单薄,脸色也透着青灰。
他没搞清楚状况,见母亲忽然间抑制不住的激动,忙来到梅尔瓦夫人身边,抚顺她的呼吸。
“没事的,没事的。”
他一边小声安慰母亲,一边转过锁紧眉头的脸望着召唤师。不过这表情并非责问她为什么口出妄言,而是单纯疑问。
召唤师推开仆人们方才备好的餐前果汁和甜点,摊开一卷羊皮纸,安摩尔按着左侧边缘,她自己则用手臂压着右侧翘起的边缘。
「咒力」、「毒|药」、「恶诅」、「巫附」、「神罚」……
召唤师写下一长串名称,有近三分之二是安摩尔未曾见过或听闻过的,她辨识出的那几个都拥有使人长期遭受折磨而无法查明缘由的力量,光看单词的拼法便让人不寒而栗。
梅尔瓦夫人失态地抓紧餐巾,要不是那仿似与生俱来的自矜,恐怕她早就抓住了召唤师本人。
“大人、女士、阁下……”她语无伦次道,“班扬吾儿不是生病,是中了毒吗?”
召唤师在羊皮纸上划拉了几下,划掉了「咒力」、「毒|药」、「神罚」及那些连安摩尔也无法准确翻译的名称,最后留下「恶诅」和「巫附」,
她写道:「毒|药的效用不会持续太久,所以不是毒|药。」
“恶诅,巫附?”毋论班扬,梅尔瓦夫人亦是闻所未闻,“那都是什么?”
召唤师用鹅毛笔顺滑的羽毛挠弄自己的头发,看上去好像不知道作何解释。
“您肯告知症结所在,于大公、于我、于班扬吾儿已是极大惠赐了。”梅尔瓦勉强笑了笑,重新坐正,扬手道,“您尽可当作是家宴,敬请自便。”
话是这么说,她却不自禁地失了神,一会儿望望面色泛起异样潮红的班扬,一会儿举起餐叉在碟盘上游移。最后,餐刀在瓷盘上划出刺耳声响,把她自己吓了一跳。梅尔瓦丢开叉子,双手抚摸自己的小腹。
安摩尔感伤不已。她先前还想巴登堡大公治城有方,可没料到他自己的家人却长期遭受超然力量之苦。
恶诅,如果她没理解错,全称应是“恶毒诅咒”,而巫附则为“巫力附身”。
两者类似于用咒语向目标施用术法。不同之处在于,咒语需要面对具体目标,前两者却是可以在暗地里使用,只需获知受术者的姓名,或是拿到指甲、毛发便可长期施用超然之力。
匆匆赶来的冈索大公了解了原委,他也没向召唤师确认那都是些什么,只是让仆人把羊皮纸的内容原样抄写下来,交给御前学者。
大公一家当真是涵养良好,哪怕召唤师披露了令人震惊的信息,三人只是短暂安慰了彼此,很快换上自然舒畅的神态,招呼斐兰-林德用餐。
托仆人们的细心照料,召唤师的用餐礼仪中规中矩。
撤掉前菜,班扬甚至还颇为体贴地问安摩尔:“是否饭菜不合口?”
冈索大公和梅尔瓦夫人快速地交换了眼神。梅尔瓦轻咳一声,制止他进一步询问。
然而就在那时,安摩尔感到指尖一麻。
召唤师释放了控制权。
她以自小接受的标准礼仪持拿刀叉,稳稳地给面包条涂上蘸料,然后送到嘴里。
冈索大公跟着妻子咳了声,把左手放在桌子下。
桌面微微颤动。
看起来大公夫妇在桌子底下进行了一番拳来腿往。
“咳。”大公清了清嗓子,收整神色,“旅馆损失惨重,但万幸阁下无事。我已经派密探查办此案,找出幕后主使。倘若阁下愿意,您这段时间尽可住在皇宫。当然,前提是您愿意。”
召唤师不置可否。
吞下面包条的安摩尔快速道,“恕我直言,皇宫未必安全。”
大公夫妇一时难以反应,无知无觉的班扬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刺客的目标是大公。”
迎宾厅瞬间大乱。
餐盘烛台跌落、高脚凳摩擦地面以及大公夫妇二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一同汇合,“叮铃咣铛”地奏响了一支让召唤师敲安摩尔脑袋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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