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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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敷衍完了几个学生，等待他们走了之后，家入硝子进门后直接反锁，靠在门板上呼出一口气。

偏偏她当着绫音的面还不能随便发脾气……

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和五条悟当同学。

她抬眼向绫音那边看去，准备随时回答她的疑问。

绫音根本没看她。

她恍若根本没察觉她的进出，也未曾听到外面的声音，一心扑在虎杖悠仁身上。

她只是记下虎杖悠仁点的菜，决定如果明天毛利侦探事务所有什么事要忙，就拜托五条悟带过来。接着绫音问：“你的英语作业呢？让我看看做了多少了？”

虎杖悠仁默默地指了下床头的书包。

在得到他的点头后，绫音才打开他的书包，翻出英语试卷。

虎杖悠仁一脸视死如归。

这一沓英语试卷，都是他临时赶出来的。一开始还会去查单词意思，到后来选择题都是看哪个选项最长选哪个……正确率可想而知。

他紧张地看见绫音弯起的嘴角慢慢放平，快速地翻过一张张试卷。

……姐姐不笑了，这下真的完蛋了！

虎杖悠仁有点沮丧，准备迎接绫音的说教。

可是虎杖悠仁想象中的狂风暴雨，迟迟没有到来。

绫音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虎杖悠仁错愕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向绫音。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头发

“干嘛？”绫音有点好笑，“你以为我会骂你吗？”

“虽然悠仁的成绩——嗯，这次的确退步很多，但是没关系，悠仁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她认真地看向虎杖悠仁：“如果悠仁做喜欢的事情，并且为此坚持下去，姐姐有什么理由要反对呢？我是悠仁的港湾，不是折断悠仁翅膀的囚笼啊。”

虎杖悠仁怔了怔。

他的心忽然变得相当柔软，眼眶甚至还有一点湿润。之前被判死刑的无助、没来得及救人的苦涩、面对死亡时的软弱、突然复活的迷茫，这些负面情绪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绫音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虎杖悠仁想。

无论虎杖悠仁做什么选择，绫音都不会反对。就算事后爷爷被气得胡子倒立，绫音也会拦着不让打虎杖悠仁。

突然好想……就这么对绫音姐交代一切啊。

五条悟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他看到虎杖悠仁脸色，心中暗叫不妙。

如果虎杖悠仁真的对绫音如实交代了目前发生过的事，根据五条悟的经验，绫音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掀起眼罩给家入硝子递了个眼神。

你被强化了！快上！

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有点窒息。

为什么又要她来？

她向前迈了几步，一把拉上虎杖悠仁病床前的床帘。

虎杖悠仁和绫音的对话被家入硝子打断，俩人一齐疑惑地看向她。

家入硝子随便翻出一块纱布和药膏，站在绫音背后，沉下脸看着虎杖悠仁：“该换药了，虎杖同学。”

虎杖悠仁唰地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