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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的两边因为视野好,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迟怿的那?头也是一样,只有周凌身后的那?一小块区域相对空一些?。岑果找了个边角的位置,正?好挡在前面的几个女生比较矮,她只要稍稍伸长脖子就能?看清球场里的情况。

她迫不及待地把目光投在了对面的迟怿身上。

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T恤,袖子撸到手肘处,露出匀称结实的小臂肌肉。

他双手握着球拍,弯着腰站在底线前,一瞬不瞬地盯着球网那?边的对手。

对手便是周凌。

周凌背对着她站在发球线前,身上的亮蓝色T恤和头上的同色运动发带十分显眼。

他高高抛起网球,另一只握着球拍的手臂随之抬起,猛地往前一挥,亮黄色的小球顿时往前飞去。

岑果还没看清那?小球的飞行轨迹,就听“啪”地一声闷响,迟怿已经直起身,用力?一个挥拍,瞬间?就把球弹了回去。

周凌的反应也很快,往前一个大步,手中的球拍轻轻一抬,小球又被高高挑过了网。

迟怿似乎早已料到了他的招数,顿时高高跃起,球拍对准飞到最高点的小球,手腕用力?往下一压,那?球便“砰”地一下落在了周凌的脚前,又接着弹起,飞出了边界线。

好一个干净利落的破发!

刹那?间?,惊叹声四起。

岑果前面的女生们兴奋地跳起来?,还有两个女生一边挥舞着塑料拍手器一边有节奏地大声喊着:“迟怿-加油!迟怿-加油!”

一时间?气氛high到了极点。

被迟怿强势碾压的周凌原本就不爽,此?时听到这些?噪音越发烦躁。

他径直冲到那?些?卖力?喊叫的女生跟前,恶声恶气地吼道:“TMD吵死了,都给老子滚远点!”

女生们吓得顿时闭紧了嘴巴,有几个胆小的当?即就跑开了。

而站在她们身后的岑果,就这样暴露在周凌的视线里。

周凌微微一愣,随即将球拍扛到肩上,叉着腰抖着腿,嬉皮笑脸地说?道:“哟,小甜果儿,不是说?不来?的吗?真是口?嫌体直呐!”

这变脸的速度实在太快,周围的同学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岑果撇了撇嘴,说?:“只是路过而已。”

她原本只想站在人群后面偷偷地看一会儿,没想到竟然被周凌发现了。

于?是转身就走。

却?听周凌沙哑的大嗓门从身后追来?:“喂,小甜果儿你就承认吧,你已经无可救药地迷恋上哥啊——”

岑果刚走到甬道的对面,就听他突然发出一声痛呼,随即又听他气愤地喊道:“我操,迟怿你有病啊,干嘛把球打到我身上?”

听到“迟怿”两个字,岑果的脚步猛地一顿。

下一秒就听迟怿的嗓音响起,只是距离有点远,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只感?觉到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定。

紧接着周凌骂骂咧咧的声音依稀从背后传来?:“认输?想的美!老子今天非把你打趴下不可!”

看过刚刚那?个完美的破发,再?听到这样嚣张的狠话,岑果一点都不为迟怿担心了。

她重新迈开步子,朝着银杏林轻快地走去。

回到教室的时候,下课铃声正?好响起。

教室里依然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发现桌面上多了一堆小山似的碎纸片。

她诧异地低头看去。

发现上层那?些?不足自己半个巴掌大小的纸片竟是迟怿的数学月考卷子!

岑果的心猛地揪紧了,她抖着手,轻轻拨开上面的碎片,发现下面那?些?更小的纸片同样也是月考卷子——

英语,语文,物理......各科都有!

她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愣了一瞬之后,急急忙忙地从桌洞里抽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

里面原本装着迟怿的其?他月考试卷,可现在,

却?是空的!

——也就是说?,迟怿的所有卷子都被撕成了碎片!

眼泪刹那?间?冲出眼眶,身上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她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是谁?是谁干的!”

她攥紧了手指,焦急又愤怒。

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嫌疑人”就是童可欣。

她很可能?因为周凌当?众嘲讽她而对自己怀恨在心,以至于?拿迟怿的卷子泄愤。

岑果缓缓地抬起眼帘,看向童可欣的位置。

她的课桌依然是之前被周凌踢歪的样子,粉色的保温杯也仍旧躺在过道中央。

这是她没有回过教室的证据,还是她曾经回过教室却?故意留下这些?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么,试卷到底是不是她撕的?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

岑果的大脑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疑问。

她虽然看过不少推理小说?,可当?真正?遇到问题的时候,脑子却?像生锈的齿轮,根本就转不起来?。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找迟怿。

岑果忍着心痛将所有碎纸片小心地收进?文件袋里,然后飞快地冲出了教室。

她一口?气跑到网球场,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比赛已经结束了?

那?迟怿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岑果想给他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忘在了教室。

瞬间?有种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感?觉。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涌上来?。

她无精打采地站在球场的围栏网前,手指抓着铁丝,将额头抵在上面。

此?时此?刻,她无比怀念从前的学校,那?个除了睡觉就是学习的地方,单纯得没有一点杂质,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任冰冷的泪水滑过脸庞。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岑果慢慢地转过头去,就见迟怿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他应该刚冲过澡,头发还有些?湿。

右肩挂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网球包,校服敞开着,露出里面的黑色连帽卫衣。

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运动过后的疲惫,眉眼干净,透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英气。

“迟怿......”

见到他的一瞬间?,岑果的喉头就哽住了,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跟他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迟怿见她脸色很不好,鼻头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登时心头一紧,几步走到她面前,低下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周凌又欺负你了?”

听到他充满关切的声音,岑果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霎时决了堤。

“走,我带你去找他!”迟怿脸色一沉,拉起岑果的手就走。

岑果连忙拽住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哭着说?道:“不是他......是卷子、卷子......破了......”

她的声音含糊又破碎,迟怿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俯下身,用大拇指替她擦去满脸的泪水:“卷子破了就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哭了,嗯?”

温柔又耐心的嗓音,是岑果最喜欢的少年音,此?时却?像催、泪、弹一般,让她哭得越发凶了。

“卷子,卷子......全、全破了......”

她很想告诉他,所有的月考卷子都被人撕碎了,碎得不成样子,粘都粘不起来?了。

可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哭得一抽一抽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迟怿虽然觉得卷子破了这种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可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原来?心疼......

是这样的感?觉。

他轻叹一声,抬起手,将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孩揽进?怀里,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道:

“乖,别哭了......”

岑果双手抓着他的校服衣襟,伏在他的胸口?,一边哭一边摇头。

她很想好好跟他说?一说?试卷被人撕破的前因后果,可是哭得停不下来?,就像上了发条的机械人偶,根本无法自控。

脑子也哭得混混沌沌的,只听见他温润的嗓音在耳边低喃:

“不就几张卷子吗?再?给你做一份就是了......”

云很淡,风很轻,西斜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在落满了香樟红叶的甬道上,留下一道相拥的浅影。

^^

吃过晚饭后,岑果坐在自家后院前的台阶上,双手抱着小腿,仰着脸,望着天上那?轮朦胧的半月发呆。

而此?时被拴在狗窝旁的米修,正?千方百计地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它一会儿转着圈追自己的尾巴玩,一会儿卖力?地撕咬着最爱的尖叫鸡玩具,一会儿又拉扯着链条发出呜呜呜的撒娇声......

可岑果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看都没看它一眼。

无奈之下,米修只好百无聊赖地趴在自己的前腿上,哀怨又可怜地瞧着她。

她依然在仰望天空。

手肘撑在腿上,双手托着下巴,目光却?没有焦距。

而她的脑海里,正?回放着傍晚在网球场边,自己趴在迟怿胸口?哭得惨兮兮的画面。

啊.......

真的好丢人啊......

她捂着脸,郁闷地晃了晃脑袋。

她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停止哭泣的,只记得等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迟怿胸前的卫衣湿了好大一块。

她过了好长时间?都不敢抬头,只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直到现在,她还在后悔。

要是当?时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好了。

可转念又一想,那?时的自己大概不全是为了卷子被撕的事情而哭吧。

那?只是一个导\火\索,恰巧炸开了她深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包而已。

而那?个早已超出了她承受范围的巨大情绪包,里面装着的,除了突变的环境带来?的彷徨和迷茫,更多的是因为爸爸那?句“我们忘了她吧”导致的无望和颓丧。

八年来?沉淀在心底的再?次和妈妈团聚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一时间?无法接受的自己才借着卷子的事情一并?发泄了出来?。

而当?时被自己当?做情绪宣泄口?的迟怿,一定感?到无奈又困扰吧。

可她完全没有顾及到他的心情,自顾自地痛哭一场之后又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嘶哑声音,语无伦次地述说?着卷子被撕的事情。

她甚至忘了问他,和周凌的比赛,赢了没有。

而他一直专注地听她说?着,脸上不见一丝不耐。

那?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他们并?排坐在银杏林里的长凳上。

蜜色的夕阳穿过光秃秃的枝桠,洒落在身旁的少年身上,为他周身拢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等她终于?说?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爸爸正?好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到校门口?了。

迟怿便让她先回家,还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调查清楚的。”

而现在......

她低头看向手腕上的表

--已经快八点了,可篱笆墙那?边的院子依然一片漆黑。

迟怿还没有回来?。

岑果渐渐焦急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她终究按捺不住焦躁的心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米修见状,立刻直起了身子,像往常一样高高扬起前爪,想求主人给它一个爱的抱抱。

她却?转身拉开移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客厅。

米修郁闷地呜咽一声,又无精打采地趴回了地上。

岑果刚走出院子,就见对面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路边的灯光有点暗,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仅凭那?道挺拔的身姿,就能?百分百确定他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她连忙小跑着迎上去,甜软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欢喜:“迟怿,你回来?了?”

迟怿见她像只欢快的小兔子朝自己奔过来?,原本微沉的心也莫名轻松起来?。

“嗯。”他站定脚步,垂眸朝她看去。

眼前的少女微仰着脸,一双黑眸干净透亮,早已没了傍晚哭得通红微肿的模样。

身上的校服也换成了浅灰色的薄绒卫衣,挂在身后的帽子上还垂着两只短短的兔耳朵。

她就站在路灯下,周身晕着一层淡淡的暖光,整个人看起来?分外柔和。

迟怿忽地抬起手,拉起了她的帽子。

岑果瞬间?呆住,眼睛蓦地睁圆了,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懵懂的表情,加上毛茸茸的帽子和顶上两只兔耳朵......

简直萌化了。

迟怿的嘴角漾开笑意,狭长的眼尾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像一把小钩子。

把岑果的视线直勾勾地给扯了过去。

岑果就这样陷在他噙着笑意的黑眸里,像只被网住的鱼,动弹不得。

却?见迟怿往后退开一步,抱起双臂,微微侧过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几秒,然后摇了摇头,说?:“果然还是差了一点。”

“诶?”岑果听得一头雾水。

迟怿扯了下她头上的兔耳朵,又拉下她的帽子,说?:“还是那?件熊猫的比较适合你。”

岑果:“.......”

她愣愣地瞧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微卷的睫毛浓密纤长,慢慢落下又很快抬起,在灯光的照耀下,像一把晕着柔光的小刷子。

在他心尖上一刷而过,激起一道细细的电流。

迟怿轻咳一声,有点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岑果摇了摇头,说?:“不去哪里啊.......”

迟怿不由地奇怪:“那?你出来?做什么?”

“我在等你呀.......”她脱口?而出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迟怿心头一动,凝视着她的眸光骤然变深。

而岑果在话音落下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句话被她说?得有多暧昧,于?是连忙解释道:“我......我......就是想等你回来?,问问......卷子被撕的事情......”

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害羞,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再?加上那?结结巴巴的语调,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迟怿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暗淡的路灯在他的脸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光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一双漆黑的瞳仁格外得亮。

明?明?没什么好心虚的,岑果却?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闪躲着,强忍着脸上的热度,接着问道:“卷子......是童可欣撕的吗?”

话音还没落,就见迟怿转身朝自己家大门走去,随后就听“啪嗒”一声,黑色的镂空雕花铁门应声而开。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句“我在等你回来?”,惹他不高兴了吗?

岑果呆立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却?见他扶着门转过头来?,问道:“不进?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潘哒:快进来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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