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伊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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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程毅的母亲就曾经说过这样的“戏言”，她说：“一个人如果有一天突然做了一件他从来没做过的事情，要不然就是他可能快“走”了，要不然就是他身边的某个人要“走”了！”

对于这样的说法，程毅是嗤之以鼻。不过随后的人生经历又让他觉得这样的话还有些可信度。在大一时程毅的一位同学，那时候入学后学校要求每个人都要买一份保险，但他偏偏不买，不过下学期时他有一天突然自己给自己买了一份保险，过了一段几人骑车在艾湖去玩，回来的时候他出车祸离开了。

那时，程毅这些朋友就说，他可能心里有某些预感，知道自己要出事，所以买了一份保险。这些预感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

程毅现在可能就和他那位同学一样。燕赤霞脾气暴躁，虽然正气禀然但他从来不会漏出羞愧之色，因为他燕赤霞一生所做之事全是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天道。不过，很显然燕赤霞就是在愧疚，按照程毅母亲的说法就是“出事”了。燕赤霞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他不可能出事，知秋一叶虽然险些丧命但现在也是安然无事，程毅自己更是不会有什么意外。

剩下能让燕赤霞面对程毅露出羞愧之色，就只有一个人。

小倩！

“师叔。怎么了？”程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他在心里希望燕赤霞能否定自己之前那个预感。

“阿毅！师叔，对不住你。我没有保护好小倩！”燕赤霞开口说道，他在说这句话甚至都没敢和程毅对视，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怪他。

“咔嚓！”

程毅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股霹雳劈在身上，他脑袋一片空白浑身无力。

程毅脚下一软，身体一踉跄。身边的燕赤霞眼疾手快立刻扶住程毅，他关切的说道：“阿毅！你……”

可惜，燕赤霞独自住在兰若寺这么久。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劝导程毅。

程毅也没听到燕赤霞的话，他现在脑海中全被小倩的声占据。过往如同默片便在他脑海中不停的回放。

他恨，不是恨燕赤霞，而是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把小倩带走。

不过眼下他最想知道是一件事。小倩是怎么离开的，又是拜谁所赐。

“师叔！我没事！”程毅淡淡的说道：“能告诉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程毅站了起来冷静的看着燕赤霞，但就是这样的冷静让燕赤霞有些担心。

燕赤霞没有拒绝，他开口说道：“在你走后的一年后，兰若寺还是像以前那样人烟罕至，但有一天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竟然有大批难民似得人跑到了兰若寺！很奇怪吧，兰若寺因为那只千年树妖的原因一直被人看成一座妖魔横行的破庙，但却有很多人难民涌入！”

程毅淡淡的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黑狗妖，说道：“是因为它们吗？”

这是知秋一叶走了过来。说道：“因为我们住在与世隔绝的兰若寺，所以对外界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谁能想到这世间竟然又出现了一个比当年普渡慈航还要厉害的妖怪为祸人间。师叔的脾气你也知道，他不可能让这些难民留在这里。但是没想到这些难民竟然拿出了宁采臣的书信！”

燕赤霞接着说道：“没错！看过书信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些衣衫褴露饥肠辘辘的难民竟然全部都是京城里面官员的家眷。京城之中出现了一位妖道，蛊惑当今圣上残杀百官。傅大人因为除掉慈航普渡有功被升为当朝宰相，妖道不敢轻易动他，但是其他官员却……，傅大人和书生便写了书信让他们来到兰若寺避难！”

“天下这么大。为什么要来兰若寺！”程毅开口问道。

知秋一叶苦笑着说道：“这也是我们的疑问。月池担心岳父大人他们，于是我便和她一起上京。但是那是我们才发现一路之上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那些难民那还去的了其他的地方！”

“小倩呢？小倩有事怎么会出事？”程毅大声质问道。

燕赤霞无奈的说道：“知秋回来后，我觉得大事不妙，很多灾民也在陆陆续续的朝着这边赶来，而且郭北镇附近也出现了很多法力高强的妖魔！我们实在应付不过来，于是我便觉得找些曾经的朋友过来帮忙。但那些灾民却不能不问，虽然知秋道行不够，但是我想再加上小倩应该没问题，可是……”

知秋一叶接着说道：“谁知，师叔前脚刚离开，兰若寺就出现两只千年老妖。我们的实力根本不能打得过他们，小倩姑娘为了保护那些人，被其中一只妖怪偷袭。本来我也是在劫难逃，幸好师叔及时赶到，我才抱住了性命！”

燕赤霞解释道：“我也是刚出郭北镇就发现了妖气，于是急忙刚回去，但是还是来晚一步！”

知道了事情的缘由，知道幕后指使，程毅那还能继续冷静下去。

他现在双眼中已经无视一切，完全被仇恨占据。

“阿毅！冷静！”燕赤霞急忙说道。

程毅冷笑着说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