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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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在皇家西苑举办，往来之人皆是面带喜悦，意气风发。

除了考取功名之外，更重要的也是想一睹当今祁安王的风采。

容宰辅府，海棠园

司琴给容卿卿插上最后一支翡翠流苏步摇，神色有些担忧，“姑娘，长乐公主一向与姑娘不对付，往日姑娘是准太子妃的时候，她都欺负姑娘，今天桃花诗会，她还不知道会怎么奚落姑娘呢。”

不知是因为当今帝后过于疼爱她们姑娘，还是长乐公主本就喜欢刁难别人，总之，长乐公主就是看她们姑娘不顺眼。

“料长乐公主再厉害，也不敢明着对咱们姑娘做什么，若是她敢，看老爷放不放过她。”茱萸冷哼一声，说。

“茱萸姑娘说得是。”容卿卿杏眼微弯，娇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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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西苑，梨花园。

“祁安王殿下到。”

门外太监的一句尖叫声，惊得众人连忙站起来，“参见祁安王殿下。”

“都免礼。”楚翊虚手微抬，凤眸在下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身姿秀雅的文如墨身上。

“谢祁安王殿下。”

都说东宫凤仪让人生畏，他们倒觉得不抵祁安王殿下之姿仪，光一站，就让他们腿发软。

“哪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待落座后，楚翊端起酒盏，不咸不淡问。

“在下正是今年新课状元文如墨。”闻声，文如墨连忙站起来，朝楚翊拱手。

“原来这就是文公子，真是仪表堂堂，才华横溢。”楚翊眉梢一挑，温凉的声音带了几分慵懒，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这状元郎难不成之前还得罪过这位殿下不成，众人有些摸不透眼前这位爷的意思。

“在下之才，不及祁安王殿下万分之一。”文如墨挠了挠头，端起酒盏，朝楚翊举杯：“在下敬祁安王殿下一杯。”

“文公子请。”楚翊唇角微勾，活该小姑娘最后选择他，除了才华，他身上哪一处都比这文如墨生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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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家西苑东边的桃花园则是静默无声。

坐在最上首的长乐公主眉眼微挑，“本公主早前听闻帝师曾说，容宰辅家二姑娘才貌双绝，有母仪天下之风，怎么本公主今日觉得也不过如此呢。”

知长乐公主是故意刁难，众贵女也只能保持沉默。

“别说公主觉得如此，就连昭华都觉得容二姑娘行的飞花令还不如那坊间女子呢。”与长乐公主交好的昭华郡主最先掩唇，娇笑出声。

云珠郡主顿时跟着出声：“那是，当初帝师说这话的时候，容二姑娘还是准太子妃，如今既然只是一个普通朝臣之女，自是没那个命的。”

长乐公主脸上浮现出三分笑意，向云珠郡主旁边的贵女使了个眼色。

“云珠姐姐说的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识好歹……”

婧瑶郡主上去就是一耳光：“什么叫不识好歹，你一个三品官员之女，还敢在本郡主面前叫嚣，本郡主听得耳朵躁得慌。”

长乐公主脸色瞬间沉下去。

说完，婧瑶郡主一脸无辜的看着长乐公主，“表姐，你也知道国舅府上下都宠着我，所以我刚才只是一时失手，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长乐公主捏紧了手帕，就知道坏她好事，“你们都少说两句，本公主相信容二姑娘定不会辜负宰辅府教导。”

“只是，本公主很好奇容二姑娘前些日子为何要退掉这门好亲事，莫非是看不起东宫凤仪？”

闻言，桃花园气氛更静。

容卿卿动作婉而大方的擦了擦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长乐公主，许久，慢悠悠道一句：“不想做皇后。”

不想做皇后……

长乐公主笑容微僵。

众贵女则是面面相觑，试问谁不想飞上枝头，嫁入东宫，最后母仪天下。

正与文如墨走在梨花月廊的楚翊微顿住脚步，凤眸若有所思。

气氛静滞许久后，云珠郡主笑出声：“哟，京城第一才女跟我们这些人就是不一样，原来容二姑娘退婚是不想做皇后呀。”

“那听云珠郡主的意思，是想入东宫了？”容卿卿笑看着她：“若是云珠郡主想做太子妃，臣女可以向皇后娘娘禀明，只是云珠郡主虽然身份高贵，但到底还是要太子殿下喜欢，长乐公主说是不是？”

“你……”云珠郡主狠狠瞪她：“太子表哥平日最疼爱我了，有什么好东西都送到齐王府来，这些才不是你可以比得上的。”

容卿卿佯装惊讶的掩唇：“那就提前恭喜云珠郡主成为太子妃了。”

婧瑶郡主顿时笑出声：“婧瑶也提前恭喜云珠郡主成为太子妃。”

“容二姑娘说得有理。”长乐公主瞥了一眼云珠郡主，不紧不慢开口：“婚约之事还需要父皇金口玉言，既是桃花诗会，那飞花令继续。”

云珠郡主再次瞪了一眼容卿卿，作罢。

“祁安王殿下。”文如墨见楚翊站在此处沉默半晌，犹疑开口。

“你继续。”楚翊轻咳一声，眉眼一如既往地冷淡清浅。

“是。”文如墨松了一口气，“在下觉得作为一个臣子，首先是要效忠君主，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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