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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守望的方式,叫做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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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苏子妤不可置信地盯着前方,惊天霹雷般的说辞令她无法招架,“你说你是谁?你说你是李承央?!”
狄央转过来,逆着光,他长身玉立,风姿卓尔,阳光从?他利落的短发间,投射过来轻暖的光线,衬托得他一片面色如贝壳般柔和。
苏子妤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便上前揪住他灰色针织衫的一角,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李秘书,李秘书已?经死了十几年的儿子李承央怎么可能是狄央你!”
“呵。”狄央轻推开苏子妤有些激动的手,信步踱到靠水的亭沿边,背手临水而立轻笑道,“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苏子妤脚一软,跌坐在?石凳上。
周遭被晚荷包围,风渡过,莲清四溢,颊畔留香。
“第一次见你,是你六岁的时候,那时我十三岁。”他背着她,缓缓开口,风起青萍,鬓发在?风中轻拂,“那一年的假期,我跟着父亲去犁山别院,刚进大厅,就见你小?霸王一般咧着嘴朝司令撒娇,你娇娇啼啼地嚷着什么。我好半晌才听清了,你一定要把刚买来的龙猫像栓小?狗一样拴在?院子里,司令没准许。你就蹬着腿不依不闹地折腾了一个下午。”
“呵呵,司令最后实在?拿你没辙了,便答应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狄央微转过头?,嘴角绽开一个淡淡的笑,眉眼清朗,“就是这儿,没错吧。就是犁湖北岸的湖心亭。”
苏子妤木木地听着,狄央的声音很轻,像是一浪接着一浪般,从?远方递过来,像是长着无数的小?触手触碰着她的心底。
“你从?来不要我背着你过湖。你就喜欢颐指气使地蹦跶一下,说些什么‘本小?姐自己完全可以,你就后头?识相跟着’云云,然后便昂着头?走?开了。”
夕阳缓缓地挪过来,打来一道沉甸甸的光束,连接着往日的记忆勾起了苏子妤轻轻浅浅的笑意。
“可实际上,你才那么小?,踮起脚都只到我的腰,迈开腿勉强能过个石墩,居然还能这么猖狂。所以你总是别别扭扭地走?了会便累了,累了又拉不下颜面喊我,就只能索性盘着腿等在?石墩上,使着眼神?要我去背你。”
狄央回?过身,走?到石桌前,拿起一个透亮的玻璃球,迎着太阳轻轻转动,一下子便折射出斑斓的七彩色投在?地面上。“司令来了这边,便喜欢一个人?对弈,你年纪小?脾气倔,死活不肯学习围棋,扑腾扑腾围着石桌转悠又着实吵。我便只好想了个法子,找来弹子棋,果真你们女孩儿就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你一眼便喜欢上,之后便总是缠着我走?弹子棋。后来司令发现我略懂围棋后,便不再准我和你下弹子棋,说是女孩家玩的游戏,没有什么出息。”
“你后来去了哪里。”苏子妤沉声道,脑中一帧帧的画面播过,一帘帘的记忆被撩起,没有错,记忆里的李承央温和顺从?,少年老成。他总是简单的白T黑裤,清清瘦瘦,但手臂却很有力量,总是在?自己耍着赖不肯走?的时候,走?过来背着身蹲下,淡淡一句“上来”,也不多?说什么,苏子妤扭着脑袋靠在?他尚显单薄的背上,他长腿阔步,很快就到了湖中亭。
光影纵横,她甚至到现在?还能记得少年身上淡淡的清爽气息,那种像兄长般可以依赖的感觉有段时间令她沉迷。
“可是,他们说,你死了。”苏子妤哑哑开口。
“……”狄央再次转过头?去,面朝风荷一举的犁湖,声音有些飘渺“子妤,你知?道吗,那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一年,跟着你,陪伴着你。短短的一年,回?忆却是无穷无尽的。他的嘴角泛起一个柔和的笑,弯着眸子望着苏子妤。
“可是,那以后的以后,曾经的我不存在?了,李承央也是真的死了。”
“十五岁那年,我的生父狄潜找到了我,他的大儿子,也就是我的大哥当年出了事故,成了废人?一个。所以,丧失了继承人?的—我的父亲,在?那个时候终于记起,还有这么个,我。”狄央暗哑声色,苦涩难抑,但语调中仍充斥着浓浓的自嘲“年少的我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有个这么有钱有势力的父亲,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出身问题,居然那么轻易就解决了。我当真欣喜若狂。我当真是傻,是天真,那时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姓换成了‘狄’。我想,自己从?此?后也是个‘少爷’了吧。”
苏子妤静静地听着,每一句话都强烈地拨动着,考验着她的心弦,面前如此?熟悉之人?,居然有这这样的隐晦过去,她始料未及。
“可是我没有等到我所期望到的一切。”狄央敛下眸子,语调骤降,“狄潜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他的大儿子一人?。他当真从?未正视过我。他宁可整日整夜陪着直挺挺的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大哥,也不愿抽出一分钟的时间,来问问关照我。”
“所以,我拼了命地努力努力,我要得到所有的第一,所有的荣誉,所有的所有,就为了让我的父亲能够,看我,哪怕是一眼。”狄央侧仰着头?,嘴角含笑,“直到五年后,我以全省第一名考入R大,他才第一次对外头?承认说,我是他的儿子。”
“我恨,我恨死了他,恨他对我的深深刻刻的寡情。”
他说着,面容的神?色却很是平静,像是在?说着一个不相干的故事一般,时而淡淡朝她笑笑,“我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快十六岁了。我在?研究院的工作?也是快告一段落。知?道我在?哪里见到的你吗。那天,我停好车,便见一个漂亮明?丽的小?姐一个人?在?中环扫货,买了一堆又一堆的东西,实在?拿不过了,便一股脑儿塞给身后的司机,然后嚷嚷‘不要跟了,不要跟了,带着这堆东西你先回?去吧’,呵呵,那种你独特?的颐指气使的可爱表情,当真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所以说,我们的相识,不对,可以说是重逢,一切都不是偶然。”苏子妤抬起头?直视狄央忽明?忽暗的眼眸,尖锐说道“你当真是难忘少年的那一年时光,才要大费周章地再次于我相逢吗?难道这之间还包括与我父亲的结识?”
“呵,子妤,我最欣赏的你的,就是你的锐利和直率,你懂进退的同时又总能那么切中要点。”狄央坦然一笑,语气凉薄,“我坦白,是有所谋。”
“以前,我觉得自己不够资格站在?你的面前,所以我拼命武装强大自己,为了有一天,我能够以绝对的把握赢得你的心。二十岁,还是本科生的我如愿进了R&D的董事会,从?那一刻起,我一丝一毫都没有懈怠下自己,我要让所有所有的人?知?道,我狄央,有资格,有本事,有能力,取得我该获得的一切。”狄央迎着晚风,剑眉入鬓,神?色凛冽决绝,“即使是狄潜,他也没有办法阻挡我。”
“你成功了,这么多?年,你做的一切,谁都看得到。”苏子妤望着狄央,两人?之间,似是隔了万重的山水,心里像是冰泉阻塞般,流不舒畅。
“是吗?”狄央轻轻反问一句,缓缓走?到苏子妤的面前,直视着她道“曾经我有个梦想,一直一直,它一路支撑着我,激励着我,引领着我。也许你不相信,但事实的确是那样,就是能够,在?你的身后,时时刻刻地护着你。就像是小?时候一样,你想发脾气的时候,可以冲着我吼;你累了的时候,我能够背起你,一起走?。仅此?而已?。”
狄央墨玉般的眸子流转,但望过来,似是隔着一块纱一般,掩着眼底的情绪,但苏子妤知?道,这份柔情和心意,她这么多?年,她感受得到。
“看着你,只要看着你,对于我来说,就够了。”他轻撇转过头?,眼神?有丝恍惚,“再一次遇到你时,很想很想对你说,这么多?年,没有忘记过你。也从?没试图去忘记你。你的每个神?情都是我--驻足的理由。”
苏子妤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狄央,心里一阵酸涩暗痛,十几年,他曾经以为的狄央,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执念,背负着什么样的梦想,忍着忍着,一天一天,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七年的时光,他们亦兄亦师亦友,自己曾经还一度迷恋过他,可是一切的一切,居然都没有令她想起,眼前之人?就是当年不厌其?烦地背起她,去了一遍又一遍的湖心亭少年。
“守着你就好了,看着你开开心心地闹闹小?姐脾气,顺着心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对我来说,也许就是最大的心愿吧。”狄央温柔地望过来,开口接着道,语调轻缓但溢满了痛楚“也许,你也这么认为,我从?一开始就丧失了说爱的能力吧。”
苏子妤望着他笑着说自己丧失了爱的能力,心下一空。
“是你吗。R&D的内贼,是你吗。是你跟JP联合的手,将R&D推上了众矢之的?”苏子妤听着狄央的话语,有了一瞬间的恍惚,此?去流年,翻掌之间,已?是桑田之别,她有丝迟疑地终究还是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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