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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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看什么，这不明摆着呢！

自称像球一样的北方有佳人，现实中是有170cm，只要不是去实验室，还爱穿带点跟的鞋子，显得她这个运动鞋走天下的人个子更矮了。

这个身高差，做不到摸头杀，但是很适合看某个地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梁希慕一向不会掩饰自己的性取向，好看的就多看两眼，人之常情，何况面对的还是明恋着的季可佳，就更不收敛，“看球啊！”

说出口的瞬间就用手肘抵在了自己脸的周围，回避着季可佳的弹脑门动作，等了半晌，被口头骚扰的季可佳没有向以往一样动手。

移开手臂就撞到了季可佳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吞进去一般，死死盯着她，深邃地不行。

梁希慕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没有缘由地被审视的眼神钉在原地，不敢随便动。可久了这眼神谁扛得住，默默移开目光，踮了踮脚，用手指挂了下自己的脸颊，“那个，你怎么来这边了？”

装蒜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谁学的谁。

“有事就过来了。”

没有追问是什么事情，心里想的要季可佳给她个痛快宣布死刑，实际上还是怕把话题敞开了，到现在她都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我送你去坐车吧，早点回市里，这里不好坐车的，这点从车站出来的车都是回市里的上班族，也很多人的。”

见面不到五分钟，梁希慕就想把季可佳送走，一点要招待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是顺着季可佳刚跟朱渺约会完的逻辑来的。

季可佳没有表态，一直跟在梁希慕后面，盯着那双红色的帆布鞋，想了想问：“刚洗过脸吗？”

脸颊旁边的小碎发还湿哒哒的垂在两边，梁希慕抓了几撮揉了揉，“可不是么，都跟你说了人家正跟暧昧对象准备亲上了，结果就被你叫出来，不浇点水泄泄火怎么行！哈哈哈哈哈！”

这是第二次梁希慕提起子虚乌有的暧昧对象，要是以前的梁希慕听到现在的自己说出这种话，肯定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她怎么敢？

跟季可佳打得最火热意图最明显的时候，连季可佳皱眉她都会想半天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举手投足的表情和神态都要纠结起因结果，简直把季可佳当成一门课题在研究。

想要得到的时候，干什么就会深思熟虑，现在故意说出惹人误解的话，应该是认清现实，舍得放下了吧。

自顾自说了这些话，季可佳没有半点反应，侧着回头看，只见季可佳盯着她的鞋子往前走，停下脚步后季可佳的目光有上移的趋势，梁希慕赶紧倒着走，举手伸了个懒腰，“哎，不瞒你说，没真亲下去，两个人正尴尬着呢，还要谢谢你的电话给我解了围。”

笑着把自己的话糊弄过去，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勾连在一起，还是狠不下心，自己都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了，还是舍不得，连撒谎都怕伤到季可佳。

她刚刚在季可佳的脸上看到了丝丝失落的神情，呵，该死的直女，每次都是这样，做出会让她误会的举动，只要是看到微博或者空间说说有别的人跟她互动稍显暧昧了，就会来问这是谁，甚至社团活动的照片也要挨个把人认清，甚至会因为她去社团活动失约订好的晚餐而摔脸色走人，表现出极强的占有欲。

同样的事情，角色转化，季可佳就不会这么耐心解释，问问季可佳朋友圈跟谁去看的电影只得到朋友两个字云淡风轻的回答，连对方是男是女都需要死缠烂打追问，卑微得很。

季可佳不是个随性的人，网上聊得开不代表现实中就是爱交友的人，之前同一个减肥群的人到了临安市要面基她都回绝了。同样是网络，跟朱渺能在网上勾搭到奔现，应该是再三思量过的决定。原来，季可佳能接受女人，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承受四年的任性，俏皮话也好，小动作也罢，不恼不拒绝，依旧和颜悦色。

不过当她是妹妹，包容而已。

亦如刚认识没多久她就向季可佳出柜并表达对她的好感之后，季可佳欣然接受这份心意。

高三的孩子，被禁锢着，说喜欢网络上没见过的人，实在天真。季可佳不仅不觉得被女孩子喜欢上很恶心，还认真本着理科生的求证理论，跟她探讨这份好感的成因。

减肥打卡之余，一如往常帮着她看数学题，提醒她背单词，还会在打电话闲聊的时候拐着弯抽查词汇量，一步步帮她替换掉低级词汇我，完成了从joinin到participatein的转变。

佳佳啊，温柔得不像话，像是一道光，照亮了她前行的路，她能稳稳当当靠近工商大学，多少要感谢季可佳的帮助。

两个人从网友发展到现实的朋友之后，也见过季可佳拒绝别的追求者，冷淡、直白、不留情面。看得她一愣一愣的，感叹季可佳一开始没有像拒绝别的追求者一样拒绝她，让她抱着希冀度过了愉快的高三时光。

就是她不自量力，义正言辞说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不需要季可佳背上心理包袱，不需要任何回应，可是，人之性，贪得无厌。

贪恋的私欲还是想要得到完美结局，不敢像那些男生一样穿得正式，手捧鲜花在迎来送往的路上表白。她只能小心翼翼，反反复复去试探底线，在雷区左右摇摆。凭什么责怪季可佳呢，从人家身上得到这么多。陪伴，关怀，帮助，哪个不珍贵？难道就因为季可佳有了女朋友，她们就要切断四年的交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