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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窈和江远的婚礼办在了之前的海岛上,两个人都不想过分曝光,只想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办一下典礼。

举办婚礼的当天,天气非常好,各色气球在空中飘荡,粉色紫色的丝带缠绕在四处,花环就在不远处矗立。

江远特地让人在空中制造了几朵心形的云朵,甚至还有季窈和江远的名字飘在上空,非常的浪漫。

季窈穿着洁白的婚纱,上面缀满了很多珍珠,是丹妮拉亲自动手缝上去的,一问才知道原来分江远早就开始让她准备这些事情。

季窈似笑非笑嗔了一下江远,江远脸上挂着笑,一脸宠溺。

严雪站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窈窈你紧张吗?”

季窈摇摇头,在她身边有江远,季奶奶,严雪等等,所有她这辈子在乎的人都在。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有幸福。

旁边侯泽迪打趣:“嫂子当然不紧张,没见我远哥翻墙跳楼也要跑去睡觉,哎昨天晚上是不是就洞房了。”

江远眸子一横,侯泽迪识趣的很快闭了嘴。

季窈昨天晚上是和江远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开睡,季奶奶说这是老家的习俗。

她躺在床上觉得有些空荡荡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干脆坐起来,光着脚打算去倒点水喝。

刚打开冰箱,一个大力将她抱在怀里。

熟悉的味道袭来,季窈唇角挂了笑。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江远凑在她耳畔:“睡不着。”

想你了才睡不着,季窈回过身搂住他的脖子,“我也是。”

习惯了身边有另一个人在。

江远把季窈抱起来,往屋里走去:“又不听话。”

他轻轻拍了拍季窈的屁股:“不能光着脚。”

季窈理亏,不敢反驳,钻进被窝里把脚放在他的腿上,热气一点点钻进来,舒服了好多。

江远把她带到怀里,季窈有些不放心:“我奶奶发现了怎么办?”

“别怕,我在呢。”

江远的话音落,季窈心就安了下来。有种天塌下来还有他顶着的心思。

季窈搂住江远的腰,没多大会儿就睡过去了。

江远唇边的笑容淡淡浮起,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恰好洒满一地。

他在季窈的额角轻轻碰了一下,虽然早就领了证,但是仪式感却更重要,明天起,所有人都会祝福他们的。

严雪早上过来敲门的时候,才刚刚五点钟,季窈一个机灵醒过来,旁边的江远正在穿衣服。

“怎么办?我奶奶过来了。”季窈小声嘀咕。

“别怕。”江远好笑,手上却抓紧时间开始穿衣服。

“窈窈,好了吗?”

季窈干巴巴说:“等,等一下。”

季奶奶走到门口:“是不是东西找不到了,用我给你帮忙吗?”

“不用!”季窈的手心出了汗,眸子里带着急促。

江远在她唇角碰了碰,开开窗户跳了下去。

好在二楼的高度,他身手利索,跳下去还回头冲季窈挥了挥手。

季窈在楼上捂着脸不敢看,松口手掌就看见江远身旁站着的一堆人。

因为新娘迟迟不开门,摄影化妆师司仪等等一堆人都等在门口,就看见新郎从天而降。

空气安静了几秒,江远恢复了往日的气质,周围的人也当作没有看见,欲盖弥彰的自顾自的忙起来。

季窈的脸羞的通红,化妆师过来上妆的时候还带着笑意:“江太太你们感情真好。”

“……”季窈不敢看季奶奶。

季奶奶好笑:“现在知道羞了?江远这毛头小子。”

话音里听不出什么生气的意思,季窈脸上的笑容才重新挂起来。

婚礼上特别让大家津津乐道的是,司仪问两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别感动的地方。

分享恋爱时候的事情,之前就和他们简单沟通过。

季窈记忆最深的是那次早上悄悄来接机的时候,一直热乎乎的煎饼。

比江远送的那些首饰什么的都重要。

江远眸子里带着笑:“那要感谢那家煎饼。”

他没有说的是,季窈手上的那串从非洲带回来的手串,是他一点点磨出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力道心心念念的都是季窈这两个字。

大家都好奇冰块江远怎么说,他眸子浅笑看着季窈:“其实只要江太太在我身边,我就很感动。”

太狗了。

侯泽松在一旁调侃:“送入洞房这个没有再比我们远哥要急的了,下面就期待他们的宝宝。”

他边说目光还边往严雪那边看。

严雪瞥过脸不看他。

海岛的夜非常美,之前在这里录制节目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在夜里偷偷避开摄像头散步,敬完酒江远就把季窈勾了去。

“我带你去个地方。”

在海岛背面的地方,灯光没有那么亮,头顶上的月亮却清晰可见,散发着柔和的光。

新闻上报道说,这是多少年一遇的超级月亮,距离地球特别近。

季窈拉着江远的手往天上看:“下次这么近的时候,不知道咱们两个在干什么。”

“含饴弄孙?”江远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不管干什么,我一定是陪在你身边的。”

季窈的梨涡浮起来:“那你要说话算话,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江远轻轻颌首,突然把她抱起来,往海边走去。

海风把季窈的裙角给掀起来,红色的裙子在月光下美轮美奂,露出的肌肤莹润白皙。

江远抱着她下水,季窈攀着他的身子,脚踩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

从远处看,季窈和江远不分彼此的搂在一起,月色倒映在海水里,波光粼粼。

江远吻着她的脸颊:“这里美吗?”

“嗯。”季窈心猿意马地点点头,“很美。”

“那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里一次,好不好?”

“好。”季窈的话音已经破碎,在海里沉沉浮浮,只有江远是她的依靠。

严雪喝的酒有点多,她是季窈多年好朋友,和季奶奶一样心里是最高兴的。

侯泽迪就坐在不远处,老老实实和别人拼酒,目光却时不时的飘向严雪这边。

炽热的就连严雪妈都察觉出了异样。

“那个小伙子你认识?就江远那个伴郎。”

严雪往侯泽迪这边看了一眼,眸子带着警告,回头却笑着对严妈说:“不认识,一看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严妈放了心,严雪绝对不会喜欢一个不聪明的人。

严雪的警告看在侯泽迪的眼里,那眸子就像是嗔怪,让他心里痒的不行。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侯泽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受了这么多冷板凳。

严妈去忙的时候,侯泽迪干脆一屁股坐了过来。

“小雪。”

“滚。”

桌上大部分都是严家村的人,深知严雪的脾气,见状丝毫不觉得奇怪,只是格外多看了两眼侯泽迪。

上赶着来找骂的这是谁啊,看起来就不机敏的样子。

侯泽迪也不恼火:“小雪,是不是喝多了?我让司机给你拿点醒酒汤,你晚上喝了再睡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严雪翻着白眼,怕严妈回来了又盘问她,只想着赶紧把侯泽迪给轰走。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啊。”严雪的声音压低,凑到侯泽迪跟前,只能让两个人听到。

“什么?”

侯泽迪闻到一种好闻的味道,是严雪身上特有的。

这些年他睡过的女人很多,很多人身上都喷的香香的,也很好闻,但是没有严雪身上这么有味道。

严雪的头发丝有几缕飘下来,在空气中荡来荡去飘到他的肌肤上,痒痒的。

侯泽迪的喉结急速的滚动一下,身上一下子燥热起来。

为了追严雪,他已经太久没有找过女人了。

“我说,你能离我远点吗?”

严雪醉的严重,她见侯泽迪听不见,干脆说的特别大声。

宴会安静了一瞬间,焦点聚集在侯泽迪和严雪身上,偏偏严雪一点也不知道,还在自顾自的喝酒。

侯泽迪掏了掏耳朵:“嗯,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他往前凑,严雪不耐烦挥了一下手,不经意的碰到了杯子,血红的酒液就倒在了侯泽迪的西装裤子上。

严雪迟钝的想去拿纸擦,手刚碰到他的裤子,整个人就像是被扎了一样,迅速弹开。

刚刚那个形状,分明就是他的……

这边动静有点大,严妈已经往这边走过来,侯泽迪无奈笑了笑,跟着走上来询问的侍从去换衣服。

他一走,严雪烫了的脸颊才好过一些。

怎么就摸到了那里。

严妈不疑有他,过来见她脸颊红扑扑的,让她早点去楼上酒店休息。

严雪稀里糊涂点点头,跟着侍从也走了。

宴会上众人心思各异,明显的侯家二少这是看上了季窈的这个闺蜜。

林灵巴不得侯泽迪赶紧结婚,省的林老爷子天天想着让她联姻,她和茶茶坐在一起,见她目光老是看向侯泽迪,哪里有不明白的。

林灵还记得上次聚会的时候,茶茶一系列小白花的表现,对她非常没有好感。

见她往那边看,她撇撇嘴说:“别看了,侯泽迪是不会喜欢你的。”

茶茶低下头没有说话,捧着茶杯一点点喝起来。

“我说真的,你想啊,你姐已经是侯家太太,赵家怎么可能还把你嫁给侯泽迪,何况人家也看不上你。”

茶茶终于抬起眸子:“看不上我,就能看得上你了吗?”

林灵在心里卧槽了一句,茶茶不是小白花,怎么还带反击的。

“不是,是我看不上他,你搞错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茶茶最终还是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严雪,跟着侍从稀里糊涂上了电梯,她刚要给侍从说哪一间房,侯泽迪换好衣服出来了。

再次相见,严雪的脸还是腾的一下子烧起来。

侯泽迪看的好笑,让侍从下去,边走边挽着袖口,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没想到你还敢自投罗网啊。”

严雪扶着墙勉强维持住身型:“你少放屁,我才不是。”

侯泽迪一点点逼近,严雪看着他走过来,气得要拿脚踢他。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侯泽迪一只手搭在墙上,把她圈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红润的唇说:“不能。”

严雪把下巴抬高,侯泽迪正等着她自投罗网,俯身直接亲了下去。

带着淡淡的酒味,想侯泽迪在里面横冲直撞,细细品尝,都不舍得出来。

下一秒,严雪的意识还没有回笼,就被侯泽迪抱着回了房间。

浴室里的温度一点点攀高,侯泽迪看着身下脸蛋红扑扑的严雪,故意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严雪不答,侯泽迪在她身上弄了两个吻痕:“还是不知道?”

细细麻麻的感觉一点点袭来,严雪不敌,最终投降。

“知道了,你是那个傻、逼侯泽迪。”

侯泽迪气笑,再也不怜香惜玉,直接横冲直撞起来。

晚上严雪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才觉得身子是软的,还有东西流出来。

酒立刻醒了一大半。

她回头看见床上的侯泽迪正呼呼睡觉,气得没办法,又怕把他闹醒了她不能偷偷走掉,只好忍下这口气。

酒店外正在彻夜狂欢开party,严雪刚想打开房门,正好碰见严妈过来。

“头不疼了?刚刚敲门怎么不见你开?”

严雪捂着胸口,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嗯,头不疼了,我去找朋友聊了聊天。”

严妈没有多想,让她回去早点休息,顺便要给她拿醒酒药喝。

“不用了妈。”经过侯泽迪的事情,她急着要回去清洗。

她的声调变高,严妈嘟囔了一句,怎么奇奇怪怪的。

X京最好私人医院的产房里,妍妍一边握着侯泽松的手大骂,一边使劲。

“呜呜呜,今天是窈窈的婚礼,我怎么这么惨啊,他们都在庆祝,就他妈老娘在受罪……侯泽松你、他妈完了你知道吗,你得给老娘补偿最好的婚礼……”

侯泽松没有进过产房,见她一阵阵的宫缩,疼的头上都是细密的汗,连话都说的没那么利索,想起之前查到的那些东西,什么羊水栓塞之类的,脸也开始发白。

哪怕手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愣是没有吭声。

“要不刨妇产吧,那个是不是少受点罪。”

侯泽松脑子已经浆糊,旁边的院长特别淡定:“现在已经开了二指了,马上就可以打无痛,要是刨腹产的话,可就受两次罪了。”

妍妍一听这个,喘着气说:“我就自己生,侯泽松你能不能闭嘴!”

被训了的侯泽松果然老老实实闭嘴,一边给妍妍擦汗。

就在妍妍觉得力气都快用光了,疼的她都快受不了的时候,哇的一声孩子生出来了。

“是个女孩儿。”

护士把孩子抱走清洗,有人过来给妍妍缝针拿胎盘,饶是在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的侯泽松,见到这个场面心里也打了个突。

他心疼地在妍妍额头上亲了一下:“老婆受苦了。”

“我以后不要生孩子了。”妍妍虚荣的连眼皮都快睁不开。

“嗯,不生了,都听你的。”

侯泽松在妍妍怀孕作威作福的时候,有那么几个瞬间,是想着等她卸了货在好好算帐,可是见了她这么受罪,突然就不愿意了。

哪怕以后让他摘天上的星星,他也得试着去够够。

侯泽松提前学习过怎么抱孩子,当护士把清理好的孩子递给他的时候,他还是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特别漂亮,像你。”侯泽松抱着她走到妍妍跟前,“你看。”

妍妍费力睁开眼睛,想伸手抱抱孩子,孩子就好像知道妍妍是她的母亲一样,一直啼哭的声音在她抱住之后戛然而止。

“她喜欢我。”

妍妍笑了笑,护士在一旁指导着把孩子放在她的胸口,“她特别喜欢你。”

妍妍在这一刻突然觉得非常值。

侯家老爷子老太太都等在外头,知道母女平安之后阿弥陀佛了好几声。

“平安就好,平安是福,妍妍真是受了大罪,泽松一定要好好对她。”

侯老太太压根就没有看见侯泽松手上的青青紫紫,上前接过小宝宝,怜爱看着她。

“我们侯家第三代长公主。”

妍妍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之后就开始了漫漫的哺乳胀痛时刻。

侯泽迪醒来才知道严雪偷偷跑了,没顾上去找她,就被侯老爷子一个电话给叫回来了。

“你侄女出生了,你快给我滚回来。”

茶茶知道消息之后,主动来找侯泽迪。

“我和你一块儿做飞机回去吧,我得去看看我姐姐,好歹我也是她娘家人。”

话都这么说了,侯泽迪哪里还有推拒的道理。

严雪和季窈在海边玩的时候,就见茶茶上了侯泽迪的车,茶茶还笑的特别开心。

严雪的眸子一暗,却什么都没有说。

就当昨天晚上是个错误,都是成年人,就当睡了个鸭子。

这么一想,严雪的气就顺了。

“我侄女呢?”侯泽迪把衣服脱下,就开始找摘月。

侯家第三代长公主,取名为侯摘月。

这个名字一起出来,就被各路人马反对,细细品了之后却又觉得挺合适。

“以后侯家都是大姑娘的,可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摘月就摘月吧。”

“再生一个名字都好起,下一个就叫摘星。”

“到了侯泽迪这里就可以叫摘阳。”

支持这个名字的侯泽迪说不出话来,他张着嘴巴老半天才说一句:“其实也许有更好听的名字。”

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妍妍对摘月这个名字还算能接受,小名就叫月月。

侯泽迪抱着摘月不放手:“瞧我侄女长得多好看,一看就像我。”

侯泽松踢了他一脚,“怎么说话呢?”

侯泽迪心情不错,不计较他的行为,摸了摸摘月光溜溜的皮肤。

“真滑啊。”就像昨晚严雪的皮肤。

侯泽松把孩子抢过来,指着他脖子上的抓痕:“怎么回事?又胡闹了?”

老派精英侯泽松最看不上的就是侯泽迪像泰迪一样的作风。

“没,你弟妹给弄的,而且吧。”

他勾唇笑了笑,动作弧度竟然有点像侯泽松:“我觉得我也想结婚了。”

这话让侯老爷子听见了,笑眯眯接过摘月:“看来我们家月月还是个福星啊。”

侯泽迪:不是因为摘月,真不是。侯泽松见他们都围着妍妍和摘月转,干脆把他们都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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