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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玉玲的时间有限,只能在午夜十二点到三点这段阴气最盛的时间出现,果然,不到三点,两点五十多的时候,敖瑾的身子就扛不住了,猛地两腿一蹬,差点直接倒在地上。
魏十镜连忙抱着敖瑾,还想确认一下谭玉玲是不是真的走了,就看到敖瑾吧唧吧唧嘴,含糊不清地喊:”猪肝。”
好吧,这是真走了。
魏涟是早晨八点回来的,要找的一位神医住在汉阳附近的乡村,他兜了许多圈,半夜才找到,又不敢叨扰,随意在人家屋檐下凑活了一晚,幸好没下雨啊,下了雨,他可就白瞎了。
不过,神医家里有丧事,不方便过来,魏涟只能丧气地回来了。
倒是魏十镜,听了这消息似没多失落,他摆手,示意不用找神医了,今天约的心理医生也不用看了,既然谭玉玲说这是逆了天命的反噬,那看了寻常医生也不顶用,更何况,敖瑾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见了心理医生,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魏十镜一边给敖瑾搅拌着燕麦牛奶,一边觉得自己挺好笑的,之前他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更不信什么神兽灵兽的,可自打敖瑾出现了之后,他信了,因为他信她。
“不……不治了?”魏涟却不懂得这层缘故,他虽是疲惫,对魏十镜的决定更是不解。
“不是不治了,是换个法子治。”魏十镜搅勺子搅得手都酸了,他把燕麦牛奶舀出了一勺,给敖瑾看了一眼,问她的意思,看这样可不可以了。
敖瑾正坐在沙发上吃魏涟路上买的肉包子,瞅了一眼,摇摇头,示意魏十镜得继续搅。
魏十镜现在也是搅出了水平,哐当哐当,搅得很用力。
“院子昨天就整好了,咱们今天,搬家吧。”魏十镜吩咐魏涟。
***
这已经是他们在武汉待的第三天了,阳历二月十四,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一天。
这个时候找房子,挺为难洛长明的,不过也是巧了,洛长明昨天中午得了消息,说是就往南走一条巷子,还是在江汉区,有一间院子,主人家之前在武汉做生意,年前家里出了事,变卖了所有家具赶回家去了,唯独这院子,卖不掉。
魏十镜问,这价钱也不高,房子还算是周正,主人家还自己建了个天台,赏景种花都好,怎么会卖不出去?
洛长明说,主人家的家乡闹了鼠疫,其他人觉得这屋子晦气。
魏十镜问了句,家乡是哪儿的?
洛长明答,湘西乌山县那块,三省交汇,比较偏远,土匪还多,鼠疫重灾区,都没人管的,其他人担心这屋子里也沾了疫气,不敢住。
魏十镜又仔细问了许多,譬如那一家人回了乌山县有回来过吗?家人有无发病情况?洛长明都仔仔细细地答了,他答的越是详细,魏十镜就越忍不住去联想到洛长灯。
洛长灯,也是个做事很周密的人。
魏十镜听了一番,觉得没太大问题,就不庸人自扰了。
到了晚上,屋子里都布置得差不多了,门口还十分应景地贴了对联,挂了红灯笼。
魏十镜原本以为,他会在上海过年的,在上海的春联还是他亲手写的,谁料一路奔波,竟然赶在年关到了武汉,这一路,可是花了他不少的钱。
院子有三层,大体和大胜胡同那间差不多,一楼是厨房和澡房,二楼住人,多了间佣人房,挤在主卧室旁边,里头采光不错,有一扇小窗,能直接晒到太阳,还单独有一间书房,满满一墙都是书柜,许多书,主人家还没来得及卖出去,魏十镜看了一眼,还有几本孤本。
这前主人,是个文雅人。
从中间的楼梯上去,就是三楼天台,上头养了花,不过许久没人打理了,有的落了,有的败了,有的绽开了新叶子,还有的,譬如三角梅,倒是开得傲骨凌冽的,诚如人一样,一样的境遇,有的暂且消沉,有的一败涂地,有的逆流而上,有的不屈不服,迎风溢彩。
魏十镜拉着敖瑾的手把她领上天台,问她:“喜欢吗?”
敖瑾怀里抱着魏涟买的红薯干,这红薯干劲道,咬一口得嚼好久,她边嚼边问:“我们要在这儿住一辈子吗?“
魏十镜掏出帕子替她擦嘴角黏着的零食碎屑:“住到你好为止,如果别的地方有能够治你的人,我们就搬过去。”
魏十镜说完,自己都觉得很惊讶,他是跟着心走才说出这番话的,可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他要管敖瑾一辈子了,他有些心虚了,不是心虚自己管不了,而是谭玉玲占着敖瑾身子时和她说的一句话,敖瑾都四百岁了。
敖瑾说过,神兽年龄动辄成千上万的,虽不知她是个什么兽,可按平均年龄算,敖瑾还能活个几百年的,他只是凡人,能管她一辈子吗?他将来死了,敖瑾还是这副样子,敖瑾怎么办?
人一想,就容易想多,魏十镜知道想多了不好,可还是去问:“小瑾,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有啊,”敖瑾昂头看天,漫天星辰,夜空下,敖瑾兴奋地指了其中一颗,“诶,那颗好亮。”
魏十镜有些严肃:“小瑾,我在问你问题,除了你阿娘、敖婆、干爹之外,你好像还有一个姨妈,你说过,她找过你,对吧。”
“对啊,我姨妈柳锦绣,她是一只鼬鼠,鼬鼠你知道吧,白白的,毛茸茸的,不过她好可怜,她成精成得早,在家族里一枝独秀,可是她的家人,都被做成貂皮大衣了。”“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知道她在哪儿吗?如何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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