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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钰今天带队的商队已经开始入城通检,这个时候插队过去,也许会有点麻烦,他的这个主意算是折中办法。不过,手底下有人就是好办事啊,即便是折中办法办起来也是非常快捷、且没有后顾之忧的。

此事暂了,燕钰就带着三人一道走了平民入城的城门。

走动之后,燕钰腰上挂着的那个锦袋里的东西不知不觉露出一角来,杨陈睹见,心中又是一讶,原来那看起来很多余的一只锦袋中,装的是一把精致的小算盘。

杨陈心中暗想:作为大商家的嫡族,做事风格果然很有个性。如果说大将领军是战甲不离身,那么作为一行商队的领首,燕钰亦是随身携带算盘,以助时刻保持头脑清晰。这份用心即便不是做大家业的全部原因,却也是必要素质吧!

在王哲向燕钰介绍杨陈时,俨然就是把他当自家雇佣工的态度——尽管在受雇于王家之前,杨陈还有几个问题积在心里没说,这事儿八字才算划了一撇,并不完整。

燕钰现在暂为燕家产业东州区的当家,做事很有风格,条理清晰粗细分明。见已有王哲介绍到这里,他自然不会再做挖根刨底的事。

其实明白来说,因为杨陈只是王家半个仆役,而他作为燕家少当家,没有与杨陈结交的必要,自然不必对这个生人了解得那么周密。不过,今天要与王哲去城里喝酒。同行带上杨陈也不妨事。

很快就过检进城了,因为燕钰早就到了,而他主管燕家置在东州的产业,想必早跟城门守兵熟了脸,打了个照面就直接入城。

走在北内城直道上,卜羽想起刚才城门守兵看见燕钰时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我还以为燕当家会带我们走那条道呢!”

走在燕钰另一手边的王哲立即说道:“小题大做!”

走在两人中间的燕钰则呵呵一笑,缓言说道:“不知道卜公子要走那里,是燕某疏失了。不过说句不中听的话,虽然那条道是皇帝陛下的赏赐。但燕某其实不太喜欢走那条道。只因为有一次燕某从那里入城后,居然发觉有人跟踪,实是有些无奈啊!”

作为昭国商界的闪耀之星,当今皇帝对燕家有一项特别赏赐。在守备十分严格的京都。特别为燕家开启了一扇门。燕家大当家和三位少当家都可以直接通过这里进入京都内城。

自古名和利都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这项赏赐虽然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实在价值的,但却是一种荣耀的象征。又有钱又有面子。谁不乐意?特别是像燕家这样赚钱赚得快无顶了的大富豪,名声荣耀就会成为比银子更让主人家欢欣满足的东西啊!

不过,这个专道的事,杨陈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听前面这几人对聊,是听得云里雾里,但又不好立即就问是什么。

听闻有人跟踪燕钰,王哲的目色浮乱了一下。

作为赏赐这条专道给燕家的皇帝的儿子,王哲在获得燕钰亲口提及此事后,无论如何都有必要当面向燕钰做出一些承诺。可顾虑到此时身边还有个杨陈,王哲又有些犯难,不好挑破自己的身份。

略一思酌后,王哲心里另有了个主意,便说道:“卜老大人虽然不管这一块儿,但他与京都府有不少朝务上的来往,这事儿就劳烦卜羽给卜老大人带个信吧。”

王哲说罢,又给了卜羽一个眼神。

虽说卜羽的父亲属于京官行列,在三日一朝会的行列里,能找到他所在的位置,但燕钰今天所说的事明显超出卜老大人的管事范畴。

卜老大人虽然在岁数上比现在的京都府主事官年长许多,但在官阶上却是要低一个层级的。托其带话算是勉强可行,但这是建立在他与京都府存在交情的前提下,否则就是有些多管闲事、惹人不悦了。

尽管此事看起来有些勉强,但在王哲的那个眼神递来后,作为与其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卜羽立即会意过来。

很可能勉强都算不上,这事儿到最后,还是会由王哲亲自去向他那当皇帝的爹说去。今天提了自家老爹一把,不过是王哲碍于身份不好言明,又必须给燕钰一个说法,才会使了这个折中的障眼法。

“御赐道口近处,居然会有窥视跟踪之人,真是胆大妄为!”卜羽先开口一句,表达了自己对得悉此事后地愤怒,然后他又冲燕钰微微一笑,目色认真地道:“燕当家请放心,关于此事,卜某必定把话带到。”

在处理正事上,卜羽并不含糊——只要旁人没有把正经事搅和出不正经的氛围。

燕钰闻言揖了揖手,笑着说道:“那就真要劳烦卜公子了。”

眼见王哲的表态,旁观他与卜羽之间的眼神交流,燕钰也已意识到,走在一行人最后头的那个姓杨的车夫,或许目前还未列入王哲完全信任的范畴。与此同时,他便也明白了,自己一开始对王哲的身份在言辞上做出保留是正确的选择,愈发知道今天的一应交谈要多留一些余地。

此事一了,王哲心里一松,便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随口问道:“其实我刚才在想怎样能快些进城时,也怀疑过,眼前那么庞大的车队,会不会是燕家的,会不会因此碰见熟人。可是我仔细看了,那似乎并非是燕家的,车队的旗标和徽记很陌生,可是现在看起来怎么又像是燕当家你在负责呢?”

“王公子猜对了一半。”燕钰微微一笑,“但那没猜对的一半怕是没人能猜得到。”

微顿之后,燕钰放缓言语。慢慢叙道:“这支商队原本是我舅舅家的产业链,建成还没多久,所以在王公子眼里可能还显得有些陌生。现在舅舅年事渐高,今天走这一趟,原本是由由我表弟监送,但……”

考虑到接下来要说的一个问题,涉及到朝廷里前任吏部大员,而在昭律中有个没有划到明面上的规则,就是官事与商事之间的绝对断裂带,燕钰心里也禁不住生出犹豫情绪。

最终他还是选择没有避讳的直言:“但是……今天白天城里发生了命案。屠杀惨烈。燕某的表弟领队到半路上时就接到快马信,他有些担心城里是不是还遗留有杀手,就又派信叫来了先他一步随车队入城,暂时还留在京都的我来帮忙。”

燕钰说罢。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心思深密的他具体是在为什么而感叹。

“原来如此。”王哲闻言只淡淡一笑。没有再言其它。

前任吏部尚书在送往刑场施斩刑的路上,在囚车中被一群突然暴起的刺客了结性命的事,王哲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虽为皇子。自身却只有知情义务,一直没有染手朝中事务——即便皇帝曾主动对他表达过这份心意,要他协理政事——此时面对燕钰当面提及此事,他反而有些玩味起来。

见王哲沉吟起来,燕钰隐隐还有些忌惮他的身份,便忽然笑了笑,转换话题半开玩笑地道:“其实说白了我今天是给表弟打下手,否则哪能在商队还没完全进城点算完,就半路挂空科呢?”

“燕当家又在谦虚了,天下行商者怕是没人能请得了你‘打下手’了。”意识到气氛骤然有些转冷,卜羽开口迎合了燕钰一句,同时他还扫了几眼微微垂眸的王哲。

“卜公子过奖了。”燕钰连忙含笑回应。

就在这时,王哲忽然开口了,但他所说的话似乎不太合乎此时的气氛,“京都守备有武神在管,寻常匪类绝不敢擅入京都地界作祟,而江湖高手……又有几个高手愿意冒险来京都行凶呢?绝对是难以在武神手下脱身的。”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抬眉看向燕钰,含笑又道:“今天刺杀囚徒的那几人明显是亡命之徒,抱着必死之心来的。索性他们很快得偿所愿,行凶之后只逃出了一条街的距离,就被巡城队的人围剿了。此事只算是沧海中小鱼摆尾,弄不出大动静,燕家通商于此,大可不必在意。”

他的语调似有安慰之意,却使几人之间闲聊的气氛骤然降温。

心中情绪起伏最大的还是走在一行人最后头的杨陈。

在今天菜市口发生血案时,杨陈就待在不远处的一段路口等生意。当时的他是刚刚睡醒,眼睛还没全睁开,直到血案造成的骚动完全安静下来,他的睡意才算过去。

京都的秩序管控十分周密,即便是前任吏部大员在囚车上当街被杀,除了那一部分‘眼见为实’的人,此事对于其他普通百姓而言,影响甚微。例如当时就在附近的杨陈,此事对他来说的总体感受,只有些像是错过了一场戏。

但是王哲对于此事的分析,竟如此清晰细致,一言道尽,仿佛亲手处理此事的人正是自己,这让旁人观来,难免惊讶。杨陈不禁仔细打量了一遍走在燕钰右手边的王哲,他感觉这个人身上对自己而言的那一丝熟悉感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杨陈收回目光,微微垂眸,目色凝着了一瞬。

闻得王哲的分析,燕钰也是目色凝了一下,旋即他点点头,若有深意地笑了笑,点头说道:“王公子的分析理据如铁,叫人听了心里只觉踏实。我那位表弟行商时间不长,还算是半个新手,胆气小了些。但以后表弟将会继承舅舅的产业,这样的性情若不改变可是不行的,回去后我会再引用王公子的话说与他听,让他多长一份见识。”

“岂敢。”王哲含笑说道:“王某所说的这些话大致算宽心话,与经商是一丝关系也沾不上,燕当家听听便罢。”

他的话虽如此,然而走在一行人最后的杨陈听得此言,心中不禁波澜再起。如果王哲随口的一番话能在燕少当家心里占据一定份量。即便燕钰可能只是表面抬举一声,那也能显露出王哲不容小觑的身份。

他究竟是谁呢?

从这一刻起,杨陈才算意识到,燕钰定然是知晓王哲的身份,而直到双方相逢聊了这么久,自己却仍丝毫看不透王哲的身份,显然是燕钰从一开始就在防范他人——这个燕钰,眼光不可谓不锐。

一行四人走着聊着,特别是王哲与燕钰,相互之间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尽管如此。燕钰的眼光依旧布得极广。很快找了个饭庄,直上三楼。

这饭庄的跑堂伙计看来也是认识燕钰,知道这种角色,只要服侍好了。哪会在乎钱啊!见他带了朋友来。跑堂小伙立马轻车熟路的将一行人引入一个单独的雅间。并且跑堂小伙在上楼时就使眼神唤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伙计。待四人刚刚落座,果品点心雾山春尖等等一应正餐开始前的佐食就恰时端上来了。

待点满酒菜,王哲与燕钰就又聊起来了。

王哲去过许多地方。燕钰也是;王哲言语大方据理,燕钰则如谦谦君子友好知礼;王哲似乎特别喜欢各地不同的民风和古怪传说,燕家有庞大商队活动时,一路上是需要当家的同行监理的,路远枯燥,即便作为身价金贵的少当家,燕钰居然也有喜欢与车队伙计聚在一块儿,同寝同食听他们讲诡怪异志打发闲暇的爱好。

总之这两人很是能聊到一块儿,喝茶聊,喝酒聊,喝醉了聊,似乎有说不完的、并且是卜羽插嘴不了的、但听在卜羽耳中,几乎全是废话的话。

……

莫叶仔细帮白桃涂好药油,那送郎中回医馆去的家丁也回来,从家丁那儿接过包着草药的三团牛皮纸包,白桃就带了莫叶去了厨房。

顾虑到汤药的气味可能会串味到阮洛的饭食中,白桃准备在厨房外面生炉子煎药,莫叶正要帮忙,却见白桃已经单手将炉子拎到了厨房外。

因为阮洛每餐的进食量并不大,而这宋家的宅子虽大,却没有别的需要服侍的主人家,所以厨房只启用了几只小泥炉。这种小炖炉比温酒用的广口炉要高许多,整个拎起来也是很有些重量的。

莫叶看着白桃虽是以单手拎着炉子,可脚下步履仍又稳又快,禁不住感叹了一声:“白桃姐姐,你的力气真大。”

“我比你年长几岁,与你相比,力气自然显得强上几分。”白桃侧目看向莫叶,眼中已经聚了满满的笑意:“我的力气虽然比不上家宅里的那些庄丁,但只是做这些小活儿还是没有问题的,你力气还没长起来,就先别跟我争了。”

莫叶一想也对,微笑着点点头,便没有再多想其它。

既然生火的炉子已被白桃抢先拎了出来,接下来的活,莫叶是怎么都不肯再劳烦到白桃动手了。

不过,考虑到接下来生火煎药的活,一只手的确也不方便做,白桃便没再争了,只微笑着站在一旁,看着莫叶蹲在炉子前生火。

厨房里一直存有活火,这算是给了莫叶一个很大的便宜,因为她一直都还没习惯使用火石。

很快将炉膛里的软柴烧旺做底,再填上碎劈柴,架起药罐……天将将黑下来时,药罐子里的汤药已经开始沸腾,炉膛里的明火却渐渐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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