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一念成魔（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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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空置的宫殿房间里，萝烟很快打点好了一切，柔声对帝灏说：“请星君和扶鸾神君在此处安置，我是玄谷大人身边打点内务的萝烟，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就好了。”帝灏还不习惯被人安排，还是已经歇在榻上的扶鸾微笑着回道：“真的太麻烦你了。”

萝烟和气道：“神君客气了。明日我和凤笙再来看您，等您身体好些，我们还要向您学做梅子茶的。”

扶鸾一愣，他原本以为所谓“想喝梅子茶”，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可是当他的视线移到一旁凤笙的脸上，看着他满脸期待跃跃欲试的样子，是真的想喝梅子茶。

凤笙见扶鸾看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道：“大神官，你不记得我啦？”

扶鸾掩着唇，心虚地咳了一下，才说：“我记得你，在人间的时候扶鸾眼拙，不知道你原来就是魅灵之主……”

“啊……那时候我说不出话来，也不是故意要瞒你们的。”凤笙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今日……”扶鸾斟酌着语句，想要问凤笙，他今天为什么要在玄谷面前替他求情救下他。

“嗯？”凤笙歪着头，以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看着他。

“罢了，没什么了。”扶鸾笑了笑，他那些心思把戏，放在这样纯净的人身上，未免太不入眼了。

“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我们走啦。”

“好。”扶鸾微笑着目送凤笙和萝烟出去。

待两人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帝灏两个人，帝灏问他：“哥哥以后便打算留下来吗？”

扶鸾轻轻嗯了一声，反问他：“你呢？”

“回神族，或者回人间吧，我不知道。”帝灏的眸光投向外面无尽的黑暗中。

他的神，好像抛弃他了。

……

法器蓬莱中，凤笙和萝烟蹲在一方田埂上，一起挖了个小土坑，萝烟把手里的一粒梅子核丢进去，凤笙迫不及待地掩上土浇上水后，催促萝烟道：“快让它长大，快长大！”

萝烟把凤笙拉离了原来的地方：“往旁边站一站，梅子树可是会长得很大的，别出了土再戳着你……”

他一边说着，一颗果梅树眨眼间便破土而出，完成了开花结果。

凤笙看着一树青梅，开心道：“对对对！就是这样青色的梅子。泡了茶酸酸甜甜的，玄谷也很喜欢喝的！”

他摘了一大兜青梅，兴冲冲去找玄谷了。

在窗底下等了一会儿，白尧他们才和玄谷说完正事，他们走了之后，凤笙悄悄摸进去，然后从书案下面一下钻到玄谷怀里：“嘿！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啦！”

正在看白尧他们拿过来的案卷名册的玄谷其实早就察觉到凤笙鬼鬼祟祟摸进来了，而且亲眼看着他爬进书案底下，只有凤笙傻乎乎以为谁都没有看见他。

凤笙往上一蹦，怀里揣了一兜的圆滚滚的梅子就跳出来了几个，滚得到处都是。

玄谷绷着快要翘起来的唇角，把怀里凤笙的脑袋往下压了压。

凤笙又不屈不挠地顶冒出头来，伸手朝怀里抓了一把已经被洗得亮晶晶的青梅，献宝一样捧到玄谷眼前：“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要吃吗？我尝过了，酸酸甜甜的。”他送了一个到玄谷唇边。

玄谷咬了一口，突然有一个轻微的停顿。

“好吃吧！”凤笙兴奋地说。

玄谷伸手接过那颗咬了一半的梅子，然后塞进凤笙的嘴巴里。

凤笙咬了一口，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唔！这个好酸！”

他吞下嘴里那半颗酸涩的梅子，把兜里的全掏到桌子上，开始一个一个都轻轻咬一口，分放在两边，嘴里还念念有词道：“酸的……甜的……这是个坏梅子……这是个好梅子……”

酸的甜的，好的坏的，一半一半。

玄谷看着他认真地分梅子，忽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吃个梅子吃出辩证主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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