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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完了六件,德尔塔经过一番斟酌,还是选择了附魔腰带和那顶巫师帽。
增加施法速度的附魔实在是万金油,而隐身是德尔塔这种喜欢玩战术的人所青睐的能力,只要操作得当,是打是跑都能自主选择,直接立于不败之地。尽管这顶巫师帽只有在头部具备防护功能,但敌人只要比他高,一般攻击都是从上往下的,帽檐还能挡住一部分肩部,而自下向上的攻击则会被他的阴影法术阻挡,所以无需担心。
取走自己选择的魔法道具,他合上保险柜门,将钥匙轻轻放在桌上,无声地告退了。
接下去他要把这份任命书转交给赫默,顺便问一下明天赫默的信怎么给巴尔主任。
昨天晚上内务处就在走廊里贴出公告,主任们会在明天齐聚主塔检查所有年轻法师代表的状态,进行最后一次培训。是关于对其他势力态度的,尽管学生们在外有自己的私人社交,但在重要的公众场合还是要尽量以学院的对外态度为主,对任何外人的友善和疏离都要保持适当的尺寸,不能让别人对学院和某些势力的关系产生误解。
老实说,德尔塔觉得这个培训蠢透了,因为这次出使的代表中有些人的背景暧昧得很,他们的父母可能是其他势力的法师,但是本人出生在南境,为了学院的低收费教育才进入这里学习。学院也会为了向外扩张影响和拓展收购其他势力技术的渠道而收下他们。
本来这样的举动是互利互惠,也算是合乎道德和戒律的交流行为,而现在学院却发出这样的通知,正印证了一句老话:“食完米,翻碗底。”
【这么一想,我孑然一身反倒不用考虑这些麻烦。】德尔塔将心思从怀疑自己人格真实性的死结中解脱出来,他回想起来自己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几年,如果不是记忆带来的知识和思维习惯,恐怕他活不过第五年,也就没法站在这里批评学院的不当措施了。
就是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些既视感,他不由向哈斯塔发问:“我好像好多次都是以类似的理由安慰自己了,但我都不记得了。哈斯塔,你觉得这么想对吗?我总觉得自己在不断放低这方面的下限。”
哈斯塔回答道:“没有的事,能把丧事喜办,你是我见过最乐观的人。”
“喂,这不是在夸我吧?”
“当然不是,你想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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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索恩南境,弗拉兹的天色渐暗,提着灯笼的巡夜人开始上街巡逻。
不同于卫兵,他们巡逻的范围不局限于城内,城外数里包括最近村庄的防卫工作都在他们的职责中。每天要巡一整晚,但薪水还不如普通的卫兵,只因他们的战斗能力不强,主要作用是发现异常后向领主或领主的法师顾问报信,而不是独自解决。
两位巡夜人披着褐色的皮大衣,头上是毛绒的圆帽,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中,提灯的光芒只能照亮身周五、六码的范围,更远处就是一片幽暗,耳边时不时还有夜行性的野兽在嚎叫,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在他们现在的位置还没有脱离城镇太远,还有零星卫兵举着火把在道路上行走。等走过这一段,真正需要提心吊胆的路程才刚刚开始。
年轻点的曼尼忍不住挑起话头:“你知道请动执政官大人一次受多少钱吗?”
他的叔叔布罗格右边耳朵是残缺的,看痕迹似乎是被某种野兽生生咬下,昏黄的眼睛注视着黑暗之中:“怎么,不想当巡夜人?”
“难道你就想一直当下去?”曼尼呼出一口白气:“我之前以为自己会被分配到卫兵队去,那才叫了不起。”
“现在有什么不好的?虽然每个月都只能存下一磅,但足够安全,也不用去酒馆制服那些醉醺醺的北方佣兵,一不小心还有被干掉的可能性。”
“如果我学了剑术和斧术,那些野人又算什么,他们只会吐得一地都是,钱包在酒馆被摸走了也不知道,酒醒了就闹事。剑上的血迹也指不定是兔子的。”曼尼不屑道:“而且现在和前几年可不能比!我们和金苟这次的战争可是打赢了,这下领主老爷会不想办法参与到之后的追击中吗?他出征的时候总得带上一部分卫兵吧,我要是跟着去了,也能跟着缴获战利品,说不定还能挣上军功。”
“当兵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巡夜人面对的危险基本上只有野兽,而士兵却要和同为人类的敌人战斗。战斗的形式完全不一样。可能你还没来得及看到敌人,就被不知哪来的弓箭射倒了。我听说金苟的骑兵可以躺在马背上射箭,普通的士兵靠两条腿可追不上他们,也没有坚固的盔甲去抵御射击。”
曼尼有点被打击到:“那我也可以避开和他们战斗。听说那些金苟人入侵我们就是为了拉米牙维奇的金矿。他们应该开采出不少矿石,逃跑的时候可带不上。我如果能跟随老爷去到那里,也能靠捡矿石发一笔财。”
“一切金银矿石归温斯克尔陛下所有,私下买卖是违法的。”布罗格提醒道。“即使是领主也只能在受到任命后代替陛下进行开采。”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还只是巡夜人呢,连想象都不可以吗?”曼尼耸了耸肩,“你可真是较真。”
说完,曼尼提着提灯钻到了林子里,激起了一片飞鸟。
“你要去哪儿?”布罗格喊道。
“只是尿尿。”树林间传来回答,“我之前喝多了。”
“你个蠢货,我告诉过你巡夜前不许喝酒。”布罗格气道,“如果你喝醉了,难道要我把你一路扛到终点吗?再有这种情况,我就告诉你的父亲,让他带你回家种地!”
“不要激动,布罗格叔叔。我是在老马鲁那里喝的,为了去见简。”曼尼将提灯放在地上,对着一棵树边放水边辩解道。“你是知道他的风格的,从来是在水里兑酒,根本喝不醉。我打赌你之前根本没闻出来我喝酒了。”
“那倒也是。”布罗格也进了林子,不是要放水,而是为了防备野兽偷袭曼尼。
“你没必要进来,我已经好了。”曼尼重新拿起提灯,踢起积雪掩盖自己留下的气味,那可能会吸引来食肉性的野兽,在回程中伏击他们。
“没办法,你总是没法让人放心。”布罗格警惕着四周,手一直按在武器上。巡夜人配备的武器只有一柄短剑,比不上正规军,但对付一般的野兽绰绰有余。
“嘿,我可是...嗯?”曼尼感觉自己踢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肯定不是雪块,雪块没那么软。“这是什么?”
布罗格也发现了异样,噫了一声走过去,示意侄子和自己一起蹲下,浮于表面的积雪被他们扒开,让底下的物体露了出来。认出了这是什么,曼尼惊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那是一张糊着血污的脸,两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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