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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还喜欢无法控制的疯子吗?”夏洛克牵起嘴角,露出了一个饱含嘲讽的假笑,他的眼神哀悯而柔和。“我们同样用‘莫里亚蒂’作为棋盘下了一局棋,但是‘莫里亚蒂’的存在,并不是可以用来做棋盘的。”“你觉得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所以你高高在上地看不起所有人——包括我,曾经你最在意的哥哥,因为你觉得‘你看到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而我们也无法理解你的想法。所以你想当然地布局落子,认为其他人必定要受你操控,但是你错了。”夏洛克顿了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是一种‘变量’,即使是最高端的电脑和最精准的模型,都无法估算这种变量。”

“那么这一次的变量是什么呢?”欧洛斯盯着夏洛克,她的眸子亮了起来,显然她正在飞快地思考。“迈克罗夫特?迈克·李?”

——“是我。”一个带着疲惫沙哑的女声从后方响起。夏洛克霍然回首,脸上现出难得一见的惊讶,但转瞬间他就冷静了下来,只是挑了挑眉,往旁边让了一步,显示出场面主动权的转移。

长期咖啡与尼古丁的灌溉让这一把属于少女的娇柔嗓子也带上了点砂纸般的粗粝,但其中镇定冷然的意味与冰冷的腔调,让人几乎能产生出一盆冰水迎头浇下的错觉。欧洛斯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出乎意料的声音让她刹那间预感到了接下来不可掌控的场面,她看着李明夜,突然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我就假定你知道‘信号屏蔽器’这种科技造物了,福尔摩斯小姐。”李明夜走了过来。她的面色同样异常苍白,眼白里浸透了疲惫的血丝,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她的眼神仍旧锐利明亮,在集中注意去观察的时候简直是具备了某种犀利的穿透性。她挑了挑眉,道:“初次见面,福尔摩斯小姐,希望您喜欢这个小变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没有意外,就没有惊喜了。”

欧洛斯转身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神色很快镇定了下来。她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低笑道:“长期坐在椅子上形成的衣物皱褶与在密闭环境中待了很久才有的烟熏味,调整视线时瞳孔焦距转化的迟钝……我想我知道我输在哪儿了。”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还是想回顾一下这一次的棋局,福尔摩斯小姐。”李明夜止步于欧洛斯的五步之外,她看着这个记忆中不存在的福尔摩斯,喟叹般地说道。“我想我把自己搞的过于精疲力尽了,而有条理地叙述有助于理清我的思路。”

“请自便。”

“在此之前,我得再一次称赞一下您的心理学素养,如您所见,在您的暗示之下,麦克维提接受了‘死后复仇’这个概念,我一直都知道我这位老对头的秉性,如有必要他完全不介意同我同归于尽。而将我从灵魂上毁灭会是他最乐意接受的方案,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想要我这条命——他想看到我彻底的痛苦和颓废,所以他接受了您的策划,在煽动了我内心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之后开始了逼真的逃脱和反猎杀。当然,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也会很高兴的。”

“这个时候您就该警惕了,可惜您并没有……求生是生物的本能,即使是麦克维提先生这样的人在下定决心要自杀的时候,心里也是会有求生欲的——如果我真的死在他的逃亡之旅之中,他也就没了死去的理由。所以他向莫里亚蒂先生借来了莫兰和摩根,这两个猎手所得到的命令应当就是‘不惜一切击杀雪莉·李’。您忽视了这一点,以为这只是麦克维提的表演而已,这导致了您如今的功败垂成。”

“在瀑布边上,麦克维提先生自知要死的时候给自己的‘复仇’留下的预告,但是他同时也破罐破摔或者不经意地泄露了一点——他问我,他为什么要突然回到伦敦?”李明夜玩味地笑了笑,“这是麦克维提先生的求生欲的体现,他自己或许意识不到,但却给我留下了一个提示。当然,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简直迟钝得可怕,我只是隐约感觉到了一个阴谋。”

“随后我和夏洛克开始肃清麦克维提先生的残党,并且抓捕到了莫里亚蒂先生的党羽,那些高明的刺杀证明了此事有一个或者几个智力卓越的人的参与。随后伦敦这里出了一个指名要交给夏洛克的案子,这才让我意识到了——我要追查的人,是莫里亚蒂先生的心腹,他用这种手段调开了夏洛克,并且并没有放弃对我的谋杀。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莫兰和摩根又怎么会一个接一个地被我钓上钩呢?”

“哦?”欧洛斯脸色一变,若有所思。“那个时候我的注意力被夏洛克引开了,我确实没有关注莫里亚蒂的举动……”

夏洛克淡淡地插话了:“那个在范库的公寓大楼里拿走我的行李箱并和我交涉的女人是你,欧洛斯。当我想起了这一点之后,我就意识到了你对我的关注——你甚至不惜亲自出现在我的面前见我一面,虽然你没有露出你自己的身份。”

李明夜笑了笑,也不介意夏洛克的打岔,径自继续说道:“之后当我在面临着莫兰和摩根的猎杀的时候,我静下心想了想,究竟是谁能够促使麦克维提和莫里亚蒂联合呢?如果真的有一个阴谋,麦克维提又凭什么能够相信莫里亚蒂会帮助他完成这个阴谋?他们好端端地在世界各地,又是谁能让他们来到伦敦?”她看着欧洛斯,慢吞吞地说道。“毫无疑问,我想到了您,欧洛斯·福尔摩斯小姐。排除了一切干扰之后,剩下的哪怕看起来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了。”

“怀着这个疑问,我致电了迈克罗夫特——夏洛克很少跟我说您的事情,毕竟您给我带来的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迈克罗夫特把他所知的都告诉了我,而这一起案子——来自中国的走私犯,佐证了我的推断,而那张纸条给了我一个更确切的证据。一个初来乍到的走私团伙,莫里亚蒂凭什么要对他们另眼相看,甚至亲自在自己的住处见他们的领导人一面呢?我想,是因为他们带来了您。他们无足轻重,但您才是那个大人物。”

“当我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我就立刻离开了坎特伯雷并回到了伦敦,并安排了当地的警方继续我的诱捕计划,并且以直接通话的方式塑造了‘我仍然在与试图谋杀我的罪犯们面对面地周旋的假象’。这一切都要感谢零号,她不介意以我的身份继续以身犯险,虽然她的观察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不能代替我,但我能够通过远程指挥和通话完成接下来的部分——换句话说,就如您刚刚所观察的那样,自从我回到了伦敦之后,我就一直在我的监控室没有出过门。为了弥补我不在场造成的损失,这两天我确实承受了相当大的损耗……以及痛苦。”

“麦克维提先生的长处我很清楚,他如果要针对我,布下的必然不会是像这种试图从心理层面上打倒我的局面。实际上,他一直更倾向于把我从□□上消灭——如果他没有受人影响的话,炸(防和谐)弹爆炸的地点不会是国王十字车站,而是我的小公寓和监控室,或者任何一个我应该会在的地方。”李明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的目光转向了国王十字车站的断壁残垣,“而您……欧洛斯·福尔摩斯小姐,您把这个世界当成了实验场,而我是实验体。您一直在通过这些案子给予我心理上的折磨,从而观察我的反应。我确实不知道您想看到些什么结果,但是当车站爆炸之后……我就意识到,我们必须得谈谈了。”

“一次博弈的胜利并不能改变什么,迈克罗夫特拿您没办法,而我不想再次承担您下一次实验的后果——不论是对我还是对无辜的人来说,这些都是不可承受的。”

“所以我来了,我用两天的精疲力尽换来了一次棋局的胜利,使我能够安全地站在您的面前,然后……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李明夜的脸色慢慢严肃了下来,锐利的眼神逼视着对面沉默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话,请尽快。”

欧洛斯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容轻狂而冷酷,就像顽皮的孩子看着一只比同类更加闪烁的萤火虫,带着天真的残忍和好奇。她悠然道:“是为了那个女人吗?那个叫做零号的中国女人?”

李明夜默然了。夏洛克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惊讶,但转瞬间他就推理出了结果。

此刻的零号应该在博物馆事件结束之后就立刻离开伦敦,继续以雪莉·李的身份主持大局,但根据此刻欧洛斯的话与雪莉出乎意料的突然出现,夏洛克不得不得出了一个十分不妙的结论。

“捕捉零号或是雪莉原本是你的下一步计划。”夏洛克飞快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如何捕捉她们,但最大的可能就是泄露莫里亚蒂的线索来引她上钩。为了安全起见和故布疑阵的需要,雪莉和零号都会随身携带信号屏蔽器来混淆视听,这样即使你们有潜入总参二部的人也无法获得零号的追踪芯片的信息,她们通过有线网络来联系。而刚才……”

“——我没有收到零号的定时信息,换句话说,她失踪了,但是她还活着。她的体温低于35℃的时候,芯片会改变信息波段,但我没有收到这个信号。”李明夜淡淡截断了夏洛克的话,“我猜她大概落入了莫里亚蒂的手里,所以我就来找您了,福尔摩斯小姐。”

欧洛斯饶有兴致地歪了歪头看着李明夜,轻声道:“在爆炸案发生之后,你一直都躲在你的监控室里?”

“我知道您的意思,如果这就是您想得到的结果的话,您已经成功了。”李明夜的神色宁静,甚至她还是微笑着的,但是她那摇摇欲坠的笑容和苍白的脸色都显得那么的脆弱。但在这枯竭的脆弱之中,却又有一种令人无法摧折的、苦行僧般的坚韧和毫不动摇。“实际上……您的心理战术很成功,成功到让我因愧疚而产生了幻觉——当然,我不否认,这也有疲劳和低血糖的原因。”

“换句话说,如果再继续交手下去,我确实极有可能撑不到棋局的真正结束。在智谋和心理上,从没有人像您一样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但我和莫里亚蒂先生不同,我们的选择也不一样。实际上,是您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如果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不论是零号,还是车站爆炸案中的无辜人员,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或许我会因为一些诱因使我对这个世界产生疏离感,但是当他们遇到威胁的时候,我一样会做出像现在这样的选择。”

“哦……负疚心理催发出的个人英雄主义?”欧洛斯好奇地看着她,“你真的知道你要面临的选择是什么吗?”

“当无辜者陷入困境的时候,我不该过多的考虑我的个人安全和名誉。”李明夜淡然地说道,“这并不是什么‘赎罪’,我在排除了爆炸案对我的影响之后,我发现……不论落入莫里亚蒂之手的是谁,我都会竭尽全力去救助他,如果能顺便除掉莫里亚蒂,我也不介意献出生命。甚至或许他是‘反(防和谐)华浪潮’中的激进分子,或许他根本不认识我,以后还会在我的墓碑上吐唾沫——反正我又看不到了,在意那个干什么呢?”

“所以你来见我,是因为你束手无策了,是吗?”

“是,我确实束手无策了。我能找到莫里亚蒂,但是我不能保证他还会不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长期的心理诱导和夏洛克的刺激以及对世界的质疑让他更加疯狂和危险了,所以我才来到这里,向您求助。”

“求助?”欧洛斯突然笑了出来,她从轻轻地嗤笑,慢慢地笑到了全身颤抖,就好像听到了什么最好玩的笑话一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助你呢?”

“我只是在节省时间。抓捕零号之后,意味着下一个选择,不是吗?”李明夜安然地看着她,“但是根据我的推测,现在的主动权,大概在莫里亚蒂先生手里了。而他想要什么,我大致也都猜得到……”

“他要你的命,当然,应该是说,他现在想要你的命。”欧洛斯摊了摊手,她露出了一个诡谲而冷酷的笑容,漫不经心地说道。“至少在信号屏蔽器起效之前,他是这么想的。”

“那么……”李明夜不假思索地把手探入了她的包里。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被握住了,男人的手隔着黑色的手套,似乎也能传来炽热的怒意和强硬的温度。她诧然抬头道:“我只是想解除屏蔽……”

“长期的困倦和血糖缺乏很显然引起了你头脑的迟钝,雪莉。”夏洛克的声音永远是冷淡而无动于衷的,就像是一台精准的打字机一般,但是他灰金色的眸子却好像燃烧着某种强烈的情绪,有种摄人的威势。“或者说——你认输了?”

“我不认为……”

夏洛克却打断了她。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坚决地说道:“因为车站爆炸案引发的愧疚感让你失去了冷静,而长久的疲劳与脑力活动让你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心理疏导,所以你选择了一种相当消极的应对方式。”他低头看着李明夜,音色低沉,却有种切金截玉的魄力。“但我还没有认输。”

“不过是一个疯子而已。”他顿了顿,冷笑一声,“我不认为我无法翻盘——找人这事儿,我只有在小时候才失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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