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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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线索,如果苏格兰场真的找不到凶手的话,或许哪一日,他们灵光一闪之下,也会找到这么个捷径。”李明夜轻笑了一声,又拿起了她的那本书,“当然,死者太高看了苏格兰场了。考虑到那帮人的头脑,她或许留下‘taxi’一类的线索会更好,毕竟字还少点,也省些力气。‘RACHE’是一个留给聪明人的小彩蛋,但我和夏洛克显然用不上它了。”
“你在当时就知道了这些吗?”约翰赞叹而震惊地询问了起来,“但是我之前写到这儿的时候,我可完全没听你提过这些啊!”
“显然不是,亲爱的华生。在爆(防和谐)炸发生之后与鲁斯卡尔庄园一游之前,我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处理这些已经过时的小疑问。实际上,如果不是你今天向我询问的话,恐怕你的‘粉色研究’就会永远地尘封在我的记忆里了。”李明夜漫不经心、无动于衷地翻过了一页书,“我得感谢你在这时候把这件事儿提出来,在无聊的‘旅游’过程中,至少有个可供人思考一会儿的小谜团。”
“小谜团?……好吧,这很‘福尔摩斯和李’!”约翰忍不住笑了笑,善意地调侃了一句。对他来说,“福尔摩斯和李”在有些时候简直是个形容词,可以形容所有他震惊到无以名状的心情。“那么这次的鲁斯卡尔庄园一游呢?它已经不再是个谜团了吗?”
“鲁斯卡尔?这从来就不是什么谜团,华生。我在伦敦就知道失踪者必然凶多吉少了,而怀抱着侥幸心理来到这里,不过是想着尽可能地试试看,能不能把失踪者搭救出来——即使不成,也得找出这个处心积虑的罪犯。”李明夜淡淡地说道,“实际上,当我听到麦昆医生所说的‘失踪者失踪于三天前’的说法,我就不再对她的幸存抱有什么期待了。”
“在失踪案上,警方一直有种‘黄金24小时’的说法,这实际上是具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失踪者失踪越久,他们存活的希望就越渺茫,而我接到这个案子时,失踪者已经失踪超过了三天了。犯人选择流浪汉、偷渡客来实施诱拐,不过就是因为无人关注他们罢了,他们就像社会中的垃圾,不会有人为他们的失踪而大动干戈。而这样的行为居然持续了好几年——很显然,他一直为了某种长期的目的,慢慢地消耗着前面的失踪人员,他需要补充这些‘存货’。这种目的是什么呢?有可能是医学人体实验,有可能是拘(防和谐)禁强(防和谐)奸——鉴于失踪者是以‘女仆’为借口诱拐过来的,或者说是拘(防和谐)禁卖(防和谐)淫等等。失踪者一文不名,显然罪犯看重的是他们本身的价值与无人追究的好处。”
“我的上帝……”
“而等我到了鲁斯卡尔农庄的时候——你应当也注意到了,我特意选择了深夜前往,并凸显了容貌。深夜,单身的美貌少女,自己开着一辆没什么汽油的车。这是一个极好的下手对象,不是吗?但是当鲁斯卡尔看到我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抱起双臂并威胁了我。他相当警惕。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当时第一个注意到的其实是他们家的狗。”
“狗?”
“是的,那只混血獒犬卡罗。院子里有狗窝,但狗却是从仓库里扑出来的,说明仓库里有吸引它的东西。”
手机屏幕上,约翰联想了一下,表情顿时扭曲了。他干呕了几声,虚弱地说道:“我说……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你可以把这个当作一个臆测,我的朋友。”李明夜的神色平静而毫无波动,就好像说的是普普通通的天气一样,但她轻微下撇的嘴角显示了某种压制得很好的厌恶。“后来鲁斯卡尔看到了我,并邀请我留宿,但他还未放下戒备。我一开始以为这代表了我激起了他的性(防和谐)欲或者杀戮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显然这位罪犯先生的欲望并没有得到最大的满足,这也就代表着失踪者或许还有救。或者说,作为欲(防和谐)望发泄的目标,‘莫佳娜’远远比‘安茜’更加适合。但是随后鲁斯卡尔提出了让我给家人打电话,这给了我一个新的猜测方向。”
“他没有打算在‘莫佳娜’身上发泄欲(防和谐)望——任何欲(防和谐)望。他邀请我留宿,是出于他的心理需要,换句话来说,是一种过度伪装。”
“什么伪装?”
“他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非常热情好客、开朗活泼的普通农场主,亲爱的华生。”李明夜点了一根烟,神色淡淡的。“杀人犯在犯案之后,通常都会改变发型、变更衣着、不再出门,甚至极端的人还会前往外地,这都是一种伪装的需要,他们怕被发现,所以变更了行为模式。而鲁斯卡尔却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热情的农场主,还邀请我到他家里去……很显然,在他心中,他的那所小房子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也是他享有绝对权威的地方,以至于他下意识地将我这个不安定因素放到了自己的控制范围之下。而作为一个好客的热情农场主,邀请迷路的少女留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从这一点我可以断定,他是个杀人老手了,他的心理已经太成熟了,没有至少五六条人命是不可能让他成长为现在这样的。甚至邀请我留宿的行为中,还带着一些自毁倾向——他已经不是那么怕被发现了,甚至将我这个不安定因素就留在了他的房子里。不过他还没失控,不然应该会对我下手的,当然,这也和前一位失踪者满足了他的欲(防和谐)望有关。”
“接着我住了进去,我看到了什么?一个令人深思的房子。他们家的孩子以放火为乐,喜欢烧那些缝隙中的蚂蚁,丝毫不顾念母亲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墙壁和地板。鲁斯卡尔出了门,号称去收拾车库,但我猜他是去抛尸——他裤脚的露水和鞋子边的草屑都证明了这一番跋涉。而丈夫回家了以后,木讷的妻子毫不犹豫地就要蹲下来,想要卑微地替丈夫脱鞋……这一切佐证了我的理论,这种臣服证明了鲁斯卡尔在他那所小农庄里拥有绝对的权威。他毫不顾忌地吵醒自己的妻子,不在意自己还在沉睡的孩子,就建议我先去洗个澡喝杯热可可,这些都证明了这一点。而最让我有把握的,却是第二天我见到的那个孩子。”
“孩子?那个孩子怎么了?”
“那个孩子活生生烧死了一只小鸡,亲爱的华生。”李明夜终于喟叹了一声,带着些许惋惜和复杂的愤怒,“这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征兆,而这个阴沉孤僻的孩子显然不是被宠大的,那么就有另一种可能了——耳濡目染,我亲爱的华生!他那凶残的父亲在一次炮制他的俘虏的过程中,或许被这孩子看到了,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让这个孩子拥有了这种对生命漠视的态度。如果你对心理学有一定的了解,你就会知道这有多么不妙了,我简直看到了另一个有可能成为连环杀手的人站在我的眼前。”
“我的天哪,雪莉!我真希望你是在危言耸听。”约翰喃喃道,善良的军医脸上现出了一丝接受不了的神色,“你做了些什么吗?”
“我?我想方法报了警,然后回到了酒店,开始研究安妮女王时代的建筑。”
“什么?”
“不然我又能做什么?”李明夜淡淡地说道。她随手又翻过去一页书,脸上毫无波动——就连那一丝厌恶都从她脸上褪去了。
“那个孩子!我是说,你觉得他有可能会成为一个连环杀手,他的父亲又可能犯下了滔天恶行,你知道了这一点,你不该做些什么吗?”
“我说了,我报了警。”李明夜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还提醒了警察们仔细搜寻湖底。”
约翰瞬间沉默了。他有些愤怒地看着手机对面态度平静的女人,显然有些接受不了:“我是说,那个孩子!你既然说了那是个孩子,那么他就还小,还有可能……我是说,成为一个真正的好人,不是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越来越难看,“你和夏洛克真是一类人,雪莉——这次的爆(防和谐)炸中的伤者有几个人熬不过感染死去了,这上了新闻,可是夏洛克看到时,他说……”
“换台?”
“对!”约翰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无力,“他让我换台,说新闻里根本没什么东西,我们就是当事人,我们为什么还要看新闻?”
“这是实话。”李明夜很平静地评价道,“当然,这样说似乎有点不礼貌,但那些新闻都是资本控制的产物,它们被引导了——被我和迈克罗夫特。我们在调查非法入境的那些难民,你知道的。”
约翰张了张嘴,终于苦笑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
“我知道。”李明夜抬眼看了手机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你是个善良的人,华生医生。但是你要知道——不管是那些爆炸,还是那个孩子,这些都是已经客观发生了的事情。我们最不需要做的就是怀抱着感性的心理去同情它,我们应该理性地看待这些东西,然后分析出我们有什么可做的。”
“而那个孩子……他或许会成为一个连环杀手,或许不会。人的一生很长,谁都会有很多个机会——他未来或许会遇上一个好老师,或许会有一个或者几个好朋友,或许会遇上一个不错的女朋友,这些才是真正能拯救他的人,而不是我。”李明夜笑容淡淡地,温和而平静。“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家庭不幸的人?但他们并不是每一个都成为了连环杀手,就是因为他们会抓住每一个机会。”
“而每一个成为连环杀手的人,都必然是他们自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了——即使他们是因为精神病而杀人的,他们也可以选择提前去社区看心理医生。这也是一种制止自己的方式,但是他们天性中的残忍让他们放弃了自己,最后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这是一种各人的选择,而每个人都会为他们的选择支付代价,童年不幸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而我和夏洛克……我得承认,我们的理性思维永远凌驾于感性之上。我们不会对着那些死者发表一通悼词,但我们会用实际行动去证明,那些念悼词的人永远做不了我们做的事儿。”李明夜思考了一下,终于偏了偏头,笑道:“就像你说的,非常‘福尔摩斯和李’的事儿。我们抓住了那些犯人,并让他们得到正义的审判,这才是我们的选择,我们也会一直这么做下去,不论是我还是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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