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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夜的大衣袖口悄悄探出了一截冰冷的金属锐光。作为一个先天体力条件处于弱势的女人,她不得不在武器上花心思——比如一根长长的,镀铬的圆形锥,能够被安放在袖口的特殊装置里,无声地弹出来。

她是一个遇到过无数危险的人,对于接近的人有某种极为敏锐的直觉——微妙改变的气流吹拂过皮肤的流动、空气里出现的一丝极为清淡的乙(防和谐)醚气味,以及努力遮掩但仍旧散发出来的血腥气息……

跟随着她悄悄保护她的那位特工先生恐怕已经横遭不测了。感谢突然转变的风向,否则即使是她遇上了这种潜伏功底良好的人,恐怕也得吃亏。

李明夜闭了闭眼,大脑一瞬间列出周身的所有客观环境,推测出袭击者目前最为合理的方位和姿势,随后她的大脑反馈给她无数的反击方案。

她蓦地身子一矮,躲过了来自背后的乙(防和谐)醚,然后右腿向后一扫。袭击者的反应极快,在近乎不可能的情况下立刻将即将被踢中的一条腿抬起。然后就看到这个女人就地往后一滚,滚地的过程中右手向上抓住了他的支撑腿,随后就是膝盖窝处的一阵剧痛——镀铬的长锥极为精准地毁坏了他的膝关节与韧带,他不由发出一声惨叫跪了下来。

李明夜没有掉以轻心,她往后打了几个滚缩进了一个废弃机床底下,几下就消失在堆满了杂物与灰尘的厂房里。

“他们的安检记录没有问题,先生。”机场负责人战战兢兢地对夏洛克说道。

夏洛克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屏幕,大脑飞快地思索着——不过一刹那他就有了答案。他飞快地将记录往回翻,几乎立刻就在这些人的记录前20分钟找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另一份。他没有再去理这些他眼中的金鱼,甚至也没有心情装上迈克罗夫特的伪装,他整个人合身扑到监控器前,将时间调整到20分钟之前,开始倒带。

片刻之后。

“找到了。”夏洛克轻声说道。他瞳孔微微放大,深峻的唇线勾起了一丝笑意,但是那一丝笑容却又迅速地褪去了,快的如同随着每一次谜题的揭开他随之失去的热情与兴趣。

“找到这个人。”他的手指轻轻地点在屏幕中的一张脸上。

板寸头,高大魁梧,肌肉线条明显得几乎能透过模糊的画面跃然眼前,行走间带着一丝军队特有的警惕气息,随时调整自己的走路姿势。他穿着机场工作人员的服装,但是却和这个机场几乎格格不入。

夏洛克笃定地说道:“这个人是恐(防和谐)怖(防和谐)分子的同伙,萨尔特尔勋爵就在他的手上。现在搜索所有监控,找到这个人。”

废弃的工厂在李明夜的眼中并不是一个工厂。

那只是一栋房子,而所有的机床、机器、杂物,在她的眼中都是灰色,毫无价值。

唯独一些琐碎的亮色会指引她的道路——可能是一个烟头,也可能是半个脚印,甚至或许是灰尘中印着的一点痕迹……这些东西在她的眼里才是亮的,犹如道标指引着她,走向最有可能会有线索的地方。

细心训练过的行走方式让她走路间几乎没有脚步声。她轻捷快速地随着楼梯往上走——然后她抬头看了看墙角看似废弃的监控,接着露出了一个笑容。

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笑容,嘲讽而傲慢。她直接转头重新下楼,临走还朝着摄像头挥了挥手。

夏洛克站在机场大厅外,身边的特工抱着昏睡的小勋爵先生,周围的人目光中充满了惊骇与敬仰的神色,甚至于敬畏。他静静地注视着防暴警察们紧张激烈的做着战前准备,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旁边说道:“那个抱着包的人也是一个匪徒。我本来应该早点发现的,但是我直到现在才看到他的手——枪茧,轻度关节炎,被惊动时下意识的警惕姿势,对于休闲服饰的不习惯。你们要注意,他的手中应该有□□的引爆仪器。”

“能看出来是什么□□吗,福尔摩斯先生?我们需不需要提前疏散周边的人群……”旁边的人敬畏地问了一句。

“……”夏洛克用他无机质的铁灰色眸子看了过去,面无表情,但怎么看怎么嘲讽。“我曾经以为雷斯垂德身边的安德森法医就已经是金鱼中的残次品了,但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发现一只压根就不存在脑子的金鱼。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窒息,好配合这个大型养殖基地?”

“对不起,福尔摩斯先生。”旁边的机场负责人瞬间缩卵。

对于机场中的匪徒们来说,情势在之前的半个多小时中一直是一片大好——直到某个时间点,瞬间急转直下。

夏洛克直接让狙(防和谐)击(防和谐)手给抱着包的人来了一枪,第二枪则射在伸出障碍物的枪(防和谐)管上,将那柄看起来颇经风霜的□□炸了膛。随后防暴警察一窝蜂涌了进去,狙(防和谐)击(防和谐)手一直潜伏在暗处,一旦有人靠近那个帆布包就一枪打过去。

没有一个匪徒敢露头。如果想要学电影中的绑匪在银行、机场等地方七进七出的话,有一点很重要——把自己的头和身体藏好。他们深谙这个道理,只能缩在障碍物里叫骂,朝外头的无辜游客疯狂开枪。哭叫、枪声、怒吼和枪(防和谐)口的火光犹如一场罪恶的盛宴,让夏洛克的脸色越发冷漠。

这样冰冷的表现让周围的特工们都有些不适应。他们有些怜悯地看着大厅,但是终究没有开口说话。

“现在告诉他们,萨尔特尔勋爵已经被我们找到了,吉姆抛弃了他们。”夏洛克突然淡淡开口说了一句。

他当然能注意到周围人的想法,不过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更不认为自己有解释的必要。精通心理学的夏洛克自己就能把握如何减少伤亡——像那些沙漠舔血的匪徒,单纯的劝降是不可能有用的。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出现伤亡、场面失去控制、被领导者抛弃、几乎走到绝路的时候,给予他们一线生机……

如果提前告诉他们,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引爆□□。

但是这些东西夏洛克根本就懒得解释,而那些无辜游客的伤亡,他更加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其实很奇怪,理智知道他应该为了那些无辜者的死亡而悲伤,而且如果他发出一点悲天悯人的感慨的话周围的人都会舒服很多……但是他就是不想表演。

内心如水,毫无波动。

“能不能”和“想不想”的区别。夏洛克若有所思地朝里头看了一眼,敏锐地感觉到了喊话一出,匪徒的火力有刹那的停顿。

顿时所有的想法都抛之脑后,他冷淡地对身边又下达了一句命令:“让他们投降,对他们说现在只有监狱是安全的。”

李明夜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

当她即将走出工厂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大门门口。

这是一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十分精致考究的高级灰修身西装,外披一件黑色呢子大衣,看起来十分优雅而富有绅士风度的打扮,却也盖不住他随意的站姿之下的雅痞气质。

深色短发,皮肤苍白,容貌清秀,嘴角挂着一丝孩童一般天真的笑意。这个男人光是站在那里,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种流动般的美感,让人在一瞬间错觉看到了一个捧着鲜花献宝的少年人,或者说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孩子。他莹润的大眼睛盯着李明夜,脸上始终带着十分真诚的讨好笑容:“‘莫佳娜’,我们的寻宝游戏还没结束呢。”

李明夜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就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老练的咨询侦探不可能让局面再度落入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她只是微微一笑,用一种早有预料的语气感慨道:“吉姆先生,久仰大名了。挑唆马格纳斯把手伸向霍尔得芮斯公爵的司机先生,说服王尔德绑架萨尔特尔勋爵的教唆犯先生,把黑迪亚哥夫人骗上车的绑架犯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吉姆。”吉姆笑嘻嘻地看着她,眼神灼热犹如看着今生唯一的挚爱,又像是看着平凡世界中的一颗惊世珍珠。他用近乎咏叹调的语气说道:“叫我吉姆,我的甜心。”

“吉姆……这不是你的真名,但你承认这个名字,你没有提姓氏,为什么?”李明夜的目光犀利而深邃,她轻声道:“偏执型人格、表演型人格、反社会人格……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对你来说是不可以面对的,哪怕是童年阴影也一样,你连你自己的真名和身份都不在意,甚至不介意把自己短暂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你不提姓氏,是因为这个姓氏和我有关系?但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你,我和你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麦克维提……”

“好吧,我的甜心,追根究底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吉姆的笑容越发大了,但是笑意未达眼角就消失了,那双焦糖色的眼睛此刻透出了刹那的冷酷,但却又立刻覆盖上了饶有兴致的神色。“莫里亚蒂……吉姆·莫里亚蒂。”

他的声音甜呼呼的,犹如一块包裹着蜂蜜的□□,又迅速被冬风吹得冷硬。

或许是早有预感,在这个名字落入李明夜耳中之时她甚至都没有惊讶。她平淡地点了点头,道:“日安,莫里亚蒂先生,我叫雪莉·李。”

“我更喜欢称呼你为莫佳娜——生活在童话故事中的小女巫,我的甜心。你出现的地方就是童话世界,而每一个童话世界都需要一个老牌的坏蛋,而麦克维提不称职,他并不有趣,更没办法让这个故事变得更加动人。”莫里亚蒂用他甜蜜的音色轻笑,犹如蛊惑。“而你很有趣……非常有趣,甜心,你是怎么拥有这么冷静的大脑之时,还能拥有这么性感的正义感的?”

“性感的……正义感?”李明夜咀嚼着这个词组,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不是她老古董,性感这个形容词是怎么安在那个名词前头的?

但这种思想跑偏只是一刹那,她迅速地想到了比这句话的表象要更为深远的东西,比如眼前这个男人的黑客技术——她相信之前她与夏洛克的查案过程肯定都被这个男人用城市监控器看到了。她平和地微笑:“看来你很喜欢我们的表演,莫里亚蒂先生。对了,莫兰先生还好吗?”

“他很好,他简直好极了!不过他暂时不能见你,当然了,我会转达美丽女士的问候,这会让他开心的。”莫里亚蒂风度翩翩地行了一礼,仿佛欧洲中世纪的骑士一般,以为贵妇人跑腿为荣。但是瞬间他就站直了,露出了一个无趣的表情:“你还没对我为你献上的故事做出评价呢,亲爱的莫佳娜,不要辜负我的心血。”

“好的,莫里亚蒂先生。那我们就先从你来到马格纳斯身边说起吧——你作为麦克维提的手下,在麦克维提与马格纳斯达成协议的时候潜伏到了马格纳斯身边,根据你的性格推断,你当时只是想看看马格纳斯的丑闻收集记录。但是后来某一天你在网上发现了王尔德先生的苦闷心情,于是你决定为他策划一场游戏。”

“不不不,不是为他,是为麦克维提。”莫里亚蒂打断了李明夜,“我不喜欢那个老家伙,他的思维都像是刚出土的僵尸一样死板,这真没意思。”

“所以你就想给他添点乱,顺便找找乐子?请不要打断我,莫里亚蒂先生。随后你教唆了马格纳斯,并为王尔德先生的妄想做了一个计划。然后你去伊顿绑架了黑迪亚哥夫人,胁迫黑迪亚哥绑架小勋爵,还把麦克维提的手下之中的利(防和谐)多(防和谐)卡(防和谐)因咖啡师的作品给了他——你在提示夏洛克,揭露麦克维提的罗网,你本来想为夏洛克奉献这一场表演的。”

“是的,亲爱的。请继续说。”

“你逼迫黑迪亚哥自杀,然后你就带着小勋爵失踪了,我猜你是为了躲避麦克维提,中间还发生了一次内乱?麦克维提教授可不是简单的人,他从不会对任何人放心,看来你也受了点伤吧?不然你的身边怎么会只剩下莫兰的人呢。”李明夜轻笑着道,“莫兰最后居然会选择你,即使你不捞他出监狱,这真让我意外……我可以知道你的筹码是什么吗?哦,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是我。他想要一个活着的我,用来洗刷他的失败和耻辱,而麦克维提不可能和他达成这个条件,我们的教授先生只会想让我死。”

听故事听得兴致勃勃的莫里亚蒂不由催促道:“继续说嘛,甜心,别说那个老家伙了,说说我。”

“你失踪的时候麦克维提和马格纳斯都立刻发现被你耍了,随后麦克维提亲自出手抹去了所有明面上的线索,你用的人在明面上属于麦克维提,他忙着抹除这些人的踪迹,我想我是见不到那位利(防和谐)多(防和谐)卡(防和谐)因咖啡师了。随后你一直在用监控观察我和夏洛克的破案进度,好随时给麦克维提捣乱,同时让你自己脱身——比如麦克维提查到的这个旧工厂的地点。他本来的安排应该是让我们在这里找到你与勋爵,随后他会派人将我们一起杀死,你现在手里的人中还有一颗他的棋子,不是吗?就算我们侥幸不死,也会把账记在你身上。”

“哦亲爱的,你已经替我教训过那个不坚定的墙头草了。”莫里亚蒂的目光落在李明夜的袖口上,赞许地说道。

“不客气,先生。局面发展到这里,麦克维提已经撤出了,他本就不指望此时此刻能够杀死我,而是选择了捧杀我或者是夏洛克。”因为他现在的目标是你,他的局很大一部分都落在了你身上,他发现你是莫里亚蒂了。李明夜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但没有说出口。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原本想离开英国前往科威特,但是遇上了麻烦走不了了——我猜是因为机场那一方有麦克维提的人?所以你索性留了下来,并发现我来到了这里。”

莫里亚蒂表情热切地鼓起了掌。他此刻简直像是一个看到了新奇魔术的孩子,笑容天真而顽皮,带着一点粘稠的甜蜜感与失控的优雅。他大笑道:“完美的推理家!莫佳娜亲爱的,我开始喜欢你了,本来我还想和你玩一场寻宝游戏……”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遥控器,玩味地抛了抛。“在你把那个墙头草刺伤之后,我就想见你一面,把这个给你,所以我布置了一系列的路标。”

冰冷的月光下,这个年轻人的笑容热情洋溢,却又阴凉的像是一条丝丝游动的毒蛇。他柔声道:“如果你寻着路标来到了监控室,就能获得这个宝物——”

“机场□□的遥控器。”李明夜瞳孔骤然收缩,一瞬间锐利的目光落在莫里亚蒂的手上。

“对,可惜你没有完成我的游戏,亲爱的。我们要遵守规则,所以我不能给你发奖品了。”莫里亚蒂的笑容带着一丝恶意的惋惜,他上上下下地抛着这个玩具一般的遥控器,目光停留在李明夜的脸上,笑得顽皮而甜蜜。“你的夏洛克现在还在机场,对吗?”

李明夜沉默着没有说话。她那极为柔美的面容冷漠地维持着冰冷的神态,就像一尊雕像。

“别这么难过,亲爱的……这一切都是我奉献给你的表演和礼物。”莫里亚蒂吹了一个口哨,“所以,做个选择吧——你留下,还是机场的那些无辜的人下地狱?”

“我想看着你,亲爱的……我想看你失控的样子。”

“你的选择呢?”

“我选你留下。”一个低沉悦耳如瓷的年轻男子的音色划破了这片凝滞的空气。

惨白的月光下,夏洛克举着枪从一堵墙边走了出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刚刚经历了急速的奔跑。他的目光落在李明夜身上,那种惯有的无机质的美感在瞬间被打破了,灰金色的眸子里在刹那间亮起了一片银河。

然而下一刻,银河结冰了。他看着月光下的莫里亚蒂,露出了一个极度嘲讽的微笑。

“我选你留下,莫里亚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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