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不算番外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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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兜】——

我可以残忍的杀死一个又一个人,同情、怜悯、善良，这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同伴，朋友,养父，这些人也和?我没有任何羁绊。

团藏的根,里面全部都是从小被培训出来的没有感情的工具，而我作为一个间谍,情感理应被抹杀,根除。

我真的做到了吗？

在看到这个一同相处七年的‘妹妹’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我疑惑了。

不,不是这一天才意识到这份疑惑,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冷笑的看着眼前逐渐发狂的迪达拉,这个进入晓组织没几年的成员，一点也没有组织里其他人的冷静沉着。他可以忍耐的呆在木叶这么久,看见我施展幻术依旧不动声色，这一点让我不得不疑惑起他刚刚学会的成熟。

迪达拉挥洒着满头满身淋漓的汗水,体内躁动的战斗分子被我淡定自若的笑容激怒,因为愤怒，他的战术已经开始凌乱，还要一边照顾还在流淌鲜血的药师奈。

我看向不远处被四人众布置好的结界里，大蛇丸大人和第三代火影战斗的如火如荼。此时此刻,大蛇丸大人已经展示了自己得意的秽土转生之术。这逆天的忍法,违反了这个世界的轮回定律,但是这样高超的技术让我羡慕。

我选择舍弃赤砂之蝎那的间谍身份，投靠大蛇丸其中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过度的愤怒，或许我现在的能力不会?是迪达拉的对手。但也幸好,他还要担心药师奈的安全，根本无法一头栽在战斗的氛围中。我有意无意的瞥向那个被迪达拉抱上鸟背上的女人，浑身汩汩而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黏土，触目惊心的猩红，让我有一刻的慌神?。

该死的，这一份的不够冷静，一点也不像我。

最终大蛇丸的手被火影的忍术给废了，我提醒迪达拉如若再不带走药师奈，即使找到高超医术的医疗忍者也无力回天。他一着急，根本没有多想，舍弃了与我战斗带着药师奈离开。

我知道现在，在他的眼里，药师奈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思及此处，我再度陷入了疑惑。只不过?很快就恢复到常态，带着负伤的大蛇丸离开了木叶。

这一场摧毁木叶的计划以失败告终，但大蛇丸大人说，他还会?回来的。

因为疼痛使得大蛇丸大人情绪相当不稳定，还杀死了几?个手下。帮他收拾好残局，顺带给他止痛。一切打理完毕，我揉着太阳穴来到了基地外，现在已经是夜幕降临，深蓝如墨的天幕上满是繁星，点点璀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记得迪达拉刚离开基地，奈奈和?我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她会笑眯眯的指着天空上的星星说：这个星星代表着希望，这个星星代表着团聚。

问她为什么，她会得意的说；“因为这颗像极了小迪救我时的星星，另外一颗的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星星。所以我就这么取名了，哈哈，我聪明吧。”

迪达拉！又是迪达拉！她总是会毫不在意的和?我聊他，或许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而我听在耳朵里，真的很刺耳。晓里的那些家伙真的很讨厌，要把他们一个个根除！

我双手背在脑勺后，和?以前一样躺在草地上，一手拿起旁边盘子里的三色丸子。这个丸子她很喜欢吃，久而久之，和?她一样好似一天不吃三色丸子就像缺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我知道这个情绪叫做——习惯。

我习惯揉着她的刘海，就像她习惯饭后啃一颗苹果。

我习惯对她笑对她体贴，就像她习惯聊天时不知不觉把话题引向迪达拉。

但我也明白，这个习惯，是我刻意加注在身上的，它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曾一度让我觉得难以呼吸。

……

药师奈五岁的那天，是我们相遇的时候。而我们的相遇是刻意的安排，她将会?成为我计划里一颗永远都不能舍弃并且最重要的险棋。

我的养父药师兼和药师奈的爸爸药师抠是远房亲戚，因我没有血缘关系，这门亲事被大人顺理成章的敲定。本不在意，反正计划完成我就会离开这里。可某一天，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我好奇的去她家附近的街道闲逛，去她药店旁的书店看书。

他们家很热闹，常有争吵声传过?来伴随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这种吵闹本应让人讨厌，而当好奇过?于烦躁时，我好奇的靠在书店门边，果不其然，一个和我有着相同色系头发的小孩拿着一个酱油瓶从家里跑了出来。

她咧嘴跑到大马路上，屁股后面跟着一个举着平底锅的妇人，妇人大声嚷嚷：“你这个臭丫头给我站住！”

她愤怒的语气反而使得前?方的孩童跑的更快，妇人切换语气，略微柔和?的说道：“宝贝女儿，请你停下。老妈我有事和?你商谈，”她顿了顿，“宝贝女儿，如果你愿意和妈妈谈谈心聊聊八卦，奖励你三色丸子哟。”

前?方的孩童果然停下脚步，开始讨价还价：“低于十?串我是不会?理你的。”

“好的，十?串就十?串！”妇人妥协。

当时，她还只是一个馋嘴的小孩，而我的计划还没有筹备。

第一次，我只是好奇。第二次，我只是观察。第三次，才是开始筹备计划。

养父和我谈了很久，还告诉我一个有利的情报。那便是她定时会被自己母亲赶出家门去小树林采草药。我很清楚养父和药师抠的意思，所以我也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去了小树林。

些许是我去早了，等了她很久很久，靠着树闭目养神。听到了树丛里有悉悉索索的响声，常年积累的警觉性拉响警报，我有些紧张的情绪在她欢乐的步子下逐渐缓和?，依旧靠着树在她快要途径的时候，伸出脚绊倒她。

她一下子被栽倒在地，膝盖擦破皮，帮她治疗伤口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取走一点血液和表皮。后来，她很热情的开始和?我攀谈，谈这谈那，简直就像个关不上的话匣子。有时候觉得她只是个毫无大思想的小孩，有时候她和我聊的内容透着不同同龄人的想法。或许，她是一个装大人的小孩。

送她到家的时候，眼眸瞥向药店招牌——我还会?再来的。

于是，她询问我名讳的时候，我没有回答。或许，我只是为了故作神?秘。

我以为她知道了我在木叶的身份，会?更加和?我亲切起来却适得其反。她开始惊慌，开始远离我，言谈举止间都透着排斥。这种若即若离的反感，让我一度受挫。到底自己哪一个步骤做错了？

叔叔让我们多相处一下，提议饭后散步。她的手心满是冷汗，似乎特别的惧怕我，难道我间谍的身份被她察觉了？转念一想，对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嗤之以鼻，她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孩能懂什?么，能理解什么，能明白什么。

用她常说的话，这个世界是负心的。

后来，看见她牵强的演技，我笑而不语，由着她去吧。虽然对于这个喜欢装大人的小屁孩有一点好奇，但还需要回家去研究，看她是否是合适的活祭人选。如果她是，那么我会?继续和?她玩下去的。

再后来，我借用实验室研究她的细胞组织基因，她果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加上叔叔和?养父之间的有意撮合，这可比我突然想方设法的接近别人来的更容易一些。如果一个不小心被大蛇丸察觉，他一定有所怀疑。但如果是养父有意撮合给我的少女，那么时常和?她接触，也可以抵消大蛇丸多余的猜疑。

这一个游戏开始越来越有趣，越来越有挑战性。

她不似同龄人的单纯幼稚，再加上她莫名其妙的排斥。对于蛊惑她，收拢她，我开始产生强烈的兴趣。希望她会好玩一点，比那些执行任务要抹杀的忍者来的更有挑战性。

从小我就明白，忍者世界的残忍。要不然我也不会?沦落成为间谍，这种高危的职业根本就是枯燥的。虽然枯燥，但也需要时刻紧绷自己的神?经。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微乎其微，与大蛇丸大人比起来，我只不过?是一粒尘土，连被人重视的资格也没有。

我需要力量，我不奢求坐拥世界的逆天力量，只求可以让人刮目相看的力量。

什?么三忍，什?么影级忍者，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们一样的。

我知道一种咒术，需要活祭少女才可以解开咒术，才可以得到力量。

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会?超越大蛇丸的，而药师奈你将是我成功的垫脚石。

接下来长达一年的筹备，我只是时常的进入她的世界，为的只是偷偷观察包括让她减少排斥。我反复思考，她莫名的排斥或许只是接受不了长辈的有意撮合。那么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事实，我也需要时间从长计议。

偶尔轮到她看店，我就过去买买药，适当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提醒着还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一个被长辈内定的交往对象。顺便有意无意的和?她攀谈，为的不是搭讪不是套近乎，而是让她知道我的近况。

药师奈六岁那年，我争取留在医务室的职务。我知道她一定会?来忍者学校的，生活在忍者村，忍者的职业就是他们奋斗的目标。哪怕她没有这个心，只是留在普通班也没有关系。反正，计划已经拟定完毕，全部被我计划在黑色皮革的本子里。

药师奈，我拿定你了！

我本在愁心如何顺理成章的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却被叔叔飞鸟传书召唤了过?去。叔叔是医疗忍者，阿姨是药师，她们都会医术，却由我这个外人帮忙治疗伤口。我明白这是叔叔的有意撮合，看见叔叔这么放心我，也不枉费我这么用心的表现自己了。

后来，叔叔真是够义气。一锤定音，让我每天接奈奈上学，送她回家。这种保姆生活虽然很乏味，但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我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接下来我就发现，不光奈奈对我有所排斥，连同阿姨也是。这份若即若离的排斥感让我觉得一头雾水，明明我表现的很好。

想起以前还没去接近奈奈的时候，阿姨时常让奈奈出门撞撞艳遇，难道是很不满意我这个内定的交往对象？如果是这样，那问题也不严重，我只需要做的更好一点便可。

我日复一日的接送上学，日复一日的带她吃丸子，准备好饼干牛奶，还有中午的便当。包括帮她逃课，提供她逃课的场所。

我原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却不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旗木箬鱼。

他们天天很哥们儿的相处，奈奈很暴力，一直要痛扁他一顿。这个和奈奈同龄的男孩，说的话总是很奇怪，有些我都听不懂，例如‘周星驰’‘百变金刚’……如果说的细致一点，他给我的感觉和?奈奈一样，没有同龄人的幼稚却也没有成人的那份成熟。

有一次，箬鱼被人打伤，他会?挠着后脑勺憨厚的声称自己没有想到还有逃跑这一说法，只知道要去保护药师奈。我突然醍醐灌顶，或许女孩都需要一段英雄救美的戏码。她们本能的渴望浪漫，那么就让我来安排吧。

药师奈没有一般女孩爱哭，比之其他坚强一些。和?我预想的一样，她似乎计划想要去帮箬鱼报仇。当她问我被欺负了该如何是好，我笑着对她说：用同等的方式还回去。

果然，她也只是一个孩子，被欺负了想要去讨回来，朋友被欺负了帮忙讨回来。这种同伴爱简直就是多余的，但也正因为他们普通人会有这样的羁绊，才是我拉拢人心的重要契机。

中忍老师的婚礼，叔叔给予我机会。原本以为需要一段时间去让阿姨妥协，殊不知她居然同意我一同前?去。这么的顺利让我惶恐，后来才发现，她并非是认同我而只是要利用我达到她拥有女婿的目的。

奈奈因为阿姨的鲁莽摔倒在地，关键时刻，只要我踏出一步就可以接住她，但是我并没有。让她受伤，让我为她治疗伤口，这是感动的手法，欠了我一个人情，或许她对我的反感会?减少一些。

其实，医务室的相处，已经让她对我反感开始慢慢减弱。但火候还不够，我仍需要努力一把。

在休息室里阿姨的一番话证实了她的目的，但是好在奈奈对于阿姨的目的一点也不感冒。我和?她一同离开游走在甬道内，我试探的问她的意向，她僵硬的扯开话题，后来像是发觉目标一样松开我紧握的手，往一个方向跑去，丢下一句让我去照顾她丢人的老妈。

我去找了阿姨，告诉她好像奈奈要惹事了。果然，阿姨跟着我一同去寻找奈奈。

当我找到奈奈的时候，她正被一个举着苦无的小男孩吓得腿软瘫坐在地。我及时挥出苦无擦破对方脸颊，跑上前?揉着她的肩，给予她安定的温暖。女孩不管年纪多少都会本能渴望被保护的温暖感，这一次，看见她看我的眼眸璀光发生变化，那莫名的反感又被消减一分。

看来要收拢她还需要时间和耐心，没关系，这场游戏让我觉得很有挑战。

之前?我总是表现出一幅好哥哥的模样，有些担心这个年幼的女孩会?搞不清楚我刻意的好。万一，她把我的保护和照顾当做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本能，那将会?前?功尽弃。

婚礼顺利结束，阿姨喝的烂醉。拖着阿姨回家，酒后她胡言乱语，让奈奈颇感无感，费了好大力气送回家，叔叔吩咐奈奈送我出门，在门口，我想了一想，打算试一试直白点的方式表达。或许前面询问她父母的意向，奈奈还不能理解，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孩子，有时候想法并不会?和?我一样想太多。

我蹲下/身，在她额前?印上一吻，希望这个小家伙别单纯的只把我当成哥哥。

叔叔和?养父的计划并不是单纯的两家结亲，还有关乎到奈奈的未来。养父在医疗部有一定威望，我的部分医疗忍术都是他教导我，但为了在木叶低调行事，我皆为表现出自己似懂非懂的求学模样。养父对株里草早有耳闻加上我和?奈奈的关系自从那一吻之后就没有任何进展，这让叔叔倍感焦急。

由于叔叔一直担心奈奈查克拉量得问题，而我对株里草早有意研究，正巧提议服用株里草，很快叔叔双手赞同。

不久，一个计划悄然的拟定成功。我只需要配合就好。

一切都和计划一样，顺理成章的带着她离开了木叶，前?往土之国。

她目前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体力不太好，还有好多的缺点需要后期弥补。我本来要让君麻吕训练她的体能，奈何君麻吕任务繁多，不过?让中岛来教导她也足矣。

她对我除了若即若离的反感还有一丝惧怕，这一点我很早就发现了。同样让我不知所云，但一定要把她对我的负面情绪根根抽离。后来到了基地，她的童心再度催发，只不过?一不小心被几个随时会被沦为实验体的大汉吓坏了。基于女孩本能表现的软弱，我站出来解救她于水火之中。即使不是刻意，一样会站出来救她的。不为别的，只是一个突然形成的习惯。

习惯了去保护她，照顾她。或许，这也是潜意识的大男子主义。

虽然讨厌这种习惯的形成，但也正因为这样的习惯，让她对我的反感开始减少，少到几乎没有。

在她痛苦的魔鬼训练下，我依旧习惯的照顾她，体贴到细微。

每天准备好零食犒劳她，知道她喜欢吃丸子，专门抽时间跑到外面去给她买，知道她喜欢吃西瓜口味的棒棒糖，第二天立刻去街上找寻。

这一切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习惯，让我很不习惯，但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她开始渐渐的走近我，就像刚认识时一样对我热情四溢。她开始会?真心的洋溢笑脸，也会?真心的对我撒娇，更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或许我真的是她的哥哥呢。

有时候我早已计划好的那份坚定开始动摇，产生一种只想就这样单纯的相处就好，我就继续做着间谍的工作，搜集情报，搜寻猎物，处理琐事等。表面上还是她的那个被长辈内定的交往对象，然后顺从长辈们顺其自然。

这样的感觉让给我一瞬间觉得很期盼，随即就被抹杀掉。

忍者必须抹杀一切情感，我不能被这些支配，牵绊住我的绊脚石，将会?一个个的舍弃。

我按照大蛇丸大人的吩咐把水月领回了基地，水月和?奈奈相处的还算不错。两个人很闹腾，奈奈童真的一面也开始毫无保留的展露在我面前。我知道我得到了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