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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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正院的晚膳无论从品种还是菜式都是完胜，但是顶着二爷这威严冷峻的神情，实在是食不下咽。

不知道就寝的时候到底语不语，但是佟悦今天是真正见识到“食不言”了。之前在小院自己用膳时，佟悦最大，说话自然也没那么多限制。可是在正院就要时刻谨记着规矩，所以这顿饭吃得佟悦很是胃疼。

终于上方的二爷和夫人都放下筷子，佟悦也赶紧地紧跟着放下。一行人换到西侧间坐下，看着丫鬟们行云流水般上前服侍，直到奉上茶才算停。

佟悦不禁在心里安慰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喝过茶就可以回去了。

坐在上方的卫骁言看着自己的两个姨娘，实在是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一个看起来胆小怯懦，一个看起来还是未长大的孩子。卫骁言转头看着自己的夫人，端庄秀丽，大方得体，忍不住默默地叹了口气。其实他清楚，子嗣的事一直像块巨石压在她的心上，她肯定不会让莲心生出长子，所以才会纳佟陈二人进府。其实比起庶长子，他更想要嫡子，可是明显自己的母亲已经逼得蕴仪等不住了。

想到这，卫骁言已全然没有兴致，他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比起在装鹌鹑的佟悦，陈姨娘一直兴致颇高地奉承着方蕴仪，致力于引起二爷的注意。可没成想还没说几句话，二爷居然开口赶人了，陈姨娘很是气馁，攥紧手里的手帕，还没想到说什么，就看到佟悦已然起身，行礼准备告退了。

陈姨娘顿时心中大恨，可是已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着退下。走出正院，陈姨娘看着佟悦在前方悠哉悠哉的步伐，实在没忍住心中怒火，上前两步，目光扫视着佟悦今天的装扮，掩袖轻笑两声，“姐姐，今天这身打扮可真好看，这样的素净淡雅，像株盛开的玉兰花，只可惜。。。”

佟悦看着陈姨娘故作娇俏的一笑，没什么心情和她计较，只淡淡地问道：“可惜什么？”

陈姨娘实在是厌烦死了佟悦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闻言佯装惋惜地轻说道：“妹妹只是替姐姐可惜，姐姐费尽心思，打扮的这样与众不同，只可惜还是没能抓住二爷呀！”

佟悦好笑地望着陈姨娘在那装模作样地叹了两口气，实在不明白她从哪得出这样的结论。难道是因为今天只有她穿着素淡吗？可春柳还穿着嫩绿色的衣裳呢！佟悦朝着陈姨娘迈了几步，贴近陈姨娘的耳边，轻声说道，“妹妹过誉了，能让二爷注意到就好，这抓住可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话音落下，看着陈姨娘暗恨的神色，佟悦心里很是暗爽，“天黑路滑，妹妹小心慢走，我就先回去了。”不等陈姨娘反应，佟悦点点头就往自己院子走去，后面芍药赶紧跟上。

稍微走远了些，芍药悄悄回头看，貌似陈姨娘指着她们的方向在说什么，很是气急败坏的模样，芍药心中很好奇，到底自家姨娘说了些什么？

“你看看佟悦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以为她的心思别人猜不到呢？哼！费尽心思还不是一场空！”陈姨娘憋着气，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院内，终于实在忍不住了。

“姨娘，您消消气。那佟姨娘要是不安分，夫人自会收拾了她，到时候可不就姨娘一枝独秀了？”百灵扶着陈姨娘坐下，将头上的发簪小心取下，轻声劝道。

“哼！日子还长，走着瞧吧！”陈姨娘恨恨地说道。

“姨娘，您今天跟陈姨娘说什么了？奴婢看她的样子，貌似气得不轻！”芍药和碧荷服侍着佟悦沐浴后，一个忙着整理床铺，一个忙着给佟悦通头。

“怎么？陈姨娘又作怪了？”碧荷听音知趣，马上反问道。

佟悦扑哧一笑，觉得碧荷用词十分恰当，可不就是作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