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1.8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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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昕之丝毫不介怀:“无妨。三五日即归,届时正好接容儿回京。”
郁容也不与自?家兄长生分,笑言:“到时,兄长骑马载我吧,省得再?遇到乱七八糟的事情,耽搁了行程。”
聂昕之颔首,自?无不允。
将研好的药粉放好,郁容顺口问:“现在就走?可需我帮忙收拾行李什么的。”
聂昕之摇头:“明日凌晨起?早出发。”
郁容:“……”
感情兄长一点儿也不着急啊,那,至于特地跑这一趟吗,一大晚上的还怕没工夫告别?
旋即回过味来,这恋爱脑的家伙该不会认为,两人即将“分别”,得有数日不见,特此与他多?相处一会儿?
依他对这男人的了解,郁容觉得自?己?猜测得绝对没错,遂勾了勾嘴角,问:“兄长可还有其他吩咐?没的话,我得去?烧炉子煮药线了。”
聂昕之目光微上移:“颅顶有蜘蛛。”
炉顶有只猪?
郁容微微张大眼,理解不能:“哪来的猪?”
话说回来,他熬药的炉子很小的,哪能放得下一只猪?
聂昕之两步走近,抬手在年?轻大夫的发上轻抚。
郁容下一刻就看到其掌心,多?了一只蜘蛛,瞬时囧了。
原来是蜘蛛啊,自?己?刚刚的表现简直弱智……不对。
回忆着聂昕之的说法,郁容觉得并非自?己?理解能力差,是这家伙说话奇奇怪怪的,不由?得几分无语。
……就不能说人话吗?
心里吐槽着,他的目光落在蜘蛛身上,语气半是责怪、半是关心:“兄长太莽撞了,这些小虫子经常是有毒的,怎的直接用?手去?抓?”
也忒不讲卫生了。
聂昕之没辩解,也未直接丢开掌中的小虫,只问:“可是容儿所需?”
郁容黑线,兄长还真能物尽其用?啊……诶,等?等?。
他稍稍凑近,仔细观察着在掌纹之上,爬来爬去?却爬不出男人掌心的蜘蛛,神色微喜:“是壁钱,我怎么忘了,制药线得用?它。”
壁钱是家里常见的一种小蜘蛛,太普通了反而容易被忽视,药房的储备里正缺着这一味药。
郁容遂是童心大起?:“兄长,我们逮蜘蛛吧?”
只要?与他家容儿在一起?,聂昕之从?不会拒绝做任何事……
哪怕是捉蜘蛛。
于是,两人就真的逮了半天的蜘蛛。
捉到的壁钱,浇上开水烫死,晒干、鲜用?皆可。
虽然挺残忍的,不过确是用?药所需……其有清热解毒之能,可治诸多?疮疡出血,尤其适合制备药线。
这个时代的环境,可不像现代那样?受污染严重,小虫想?活下来都各种不容易。
留心寻找,屋里屋外的,壁钱十分之多?。
郁容也没造太多?杀孽,等?蜘蛛的数量差不多?够这一回制备的药线所需,就没再?继续捉逮了。
将这些壁钱炮制了一番,当即取芫花根等?药材,加入制备药线所用?的生丝,一起?放入锅中慢慢熬煮。
直待药汁被丝线尽数吸收,药线初步即制成。
再?去?药材浸泡烈酒,药线入其中封闭静置,留待备用?。
“公子……”
唤人的是一名侍药者,观其神态,明显有几分古怪。
郁容敏锐地察觉到其语气的不对劲:“怎么了?”
侍药者有几分踌躇,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郁容见了,不由?温声道:“有话直说罢。”
侍药者终是下定决心,语气隐带着几分不忿:“有个媒公登门要?给您说亲。”
郁容愣了愣,极是意外——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上聂昕之的别苑,给他说媒?不怕被兄长打死嘛!
等?等?。
郁容犹疑地问:“媒公?”
媒公是什么说法?
是他孤陋寡闻了吗,只听过媒婆……
侍药者低下头,小声道:“老头给人说亲,不就是媒公?”
郁容闻言失笑,侍药者也就十三四岁,到底有些孩子气。
转而,他吩咐:“劳烦看一下炉子,我若没及时回来,待烧开了就封火。”
侍药者连忙应诺。
郁容遂朝着前厅行去?。
兄长不在家,当家做主的只能是自?个儿。有客人登门,理当去?招待一下……绝不是好奇,不知哪来的媒公给他说亲什么的,咳。
然后?……
猝不及防的,郁容看到一张还算熟悉的面容,太过意外害得他险些没忘了礼节——
“官、官家?”
该不会,这就是侍药者说的,给他说亲的“老头”,亦即媒公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在调整状态,所以字数比之前少,感觉好些就会恢复6000,多谢小伙伴们的关心与包涵,群么一个~
ps:这篇文在十一月完结,可能中旬,也可能下旬,如果大家有特别想看的番外,可以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早些构思……当然车什么的就算了,作者我没考驾照(*/ω\*)
多谢Nonononothing失去名字的妖怪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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