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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乐乐还是个孩子,接受不了这些很正常。
杜明茶终于意识到这点。
她将文具整理好后,问顾乐乐:“那咱们今天不上课,看动画片好不好?”
顾乐乐努力学大人的模样皱眉:“你当我是四五岁的孩子吗?”
“那你今年多大了?”
“六岁。”
“那咱们就看点六岁孩子该看的东西,”杜明茶掏出自己的手机,笑眯眯放在桌子上,“当当当当~法语版《小猪佩奇》!没有看过吧?”
顾乐乐立刻抱着自己的软绵绵绵羊小坐垫,远远地离开她,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我才不要看一堆猪在泥坑里跳来跳去!”
杜明茶淡定地打开视频,开始播放。
顾乐乐嘲讽:“你多大了?成年人还看小猪佩奇吗?”
杜明茶没理他,笑眯眯继续看。
顾乐乐不屑一顾:“就算是法语版,猪叫还是he~lo!”
两分钟后,顾乐乐忍不住往她身边靠了靠。
他的小绵羊坐垫又搬回来了。
杜明茶故意不看他,一集结束,又开始了第二集。
没有哪个小孩子能阻挡住小猪佩奇的诱惑,当第三集开始播放时,顾乐乐已经开始扒拉杜明茶胳膊了,看的聚精会神。
眼看着要播放第四集,杜明茶将手盖在屏幕上,顾乐乐着急了,去扒拉她的手:“让我看看——”
“先学习,”杜明茶笑着看他,“上十分钟的课,就让你再看一集。”
顾乐乐抗议:“你刚刚还说今天先不上课!”
杜明茶面不改色:“大人的世界总是充满谎言。”
顾乐乐沉默了两秒,才不情愿地坐回去:“……行吧。”
杜明茶从最浅显的部分开始讲起,引用的都是方才《小猪佩奇》里的例子。
在粉红猪小妹的诱惑下,顾乐乐终于安静地上了十分钟的课。
但定时闹钟响起时,他立刻跳起来:“我饿了!要先去吃饭!”
一溜烟儿跑了。
杜明茶莫可奈何。
她站起来,在这宽阔的书房中四处转圈。书房太大了,她沿着一路的漫画走过去,什么《末班车后,胶囊旅馆,为上司传递微热的夜晚》、《湿漉漉小兔五、连、发》、《与僧侣交、合的色、欲之夜》《甜蜜惩罚》……
一路走到哲学书籍区,绕过最后一个书架,杜明茶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浓黑的眼眸。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合体的衬衫下身躯并不瘦弱,肩宽腰细。因姿态的问题,腹部的衬衫有自然的褶,浓黑色和严密遮挡,越发引着人想一探究竟。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新的植物香气,大概是刚刚沐浴过,衬衫纽扣开了两粒,露出精致的脖颈和锁骨。
肌肤有些发红。
丝质的领带被随意丢在沙发上,沈淮与抬头,平静问好:“杜同学。”
很客气。
杜明茶的目光无法从他脖颈上移开。
男人脖颈很漂亮,喉结突出,离近了看,能瞧见他喉结下有一块小小的浅色疤痕,像是一颗小爱心。
随着他说话,这枚小爱心样子的疤痕也在动。
很性感。
很想……摸一下。
杜明茶悬崖勒马,及时将自己这种危险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淮老师好,”杜明茶问,“您刚刚讲完课吗?”
沈淮与稍稍颔首:“嗯。”
杜明茶想要与他搞好关系,试图和他寻找相同话题。
但今天的沈淮与并没有看书,他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上,圆形玻璃桌上摆着一瓶酒和一个玻璃杯子。
杜明茶对酒一无所知。
别说什么只靠口感就能辨认出哪一年的葡萄酒了,她顶多尝出来是啤的还是白的。
她四下巡视,不经意间看到墙上挂着的画。
巧了,杜明茶正好认识。
杜明茶说:“这是安德鲁·怀斯作品《海边的风》吧?”
沈淮与淡淡应了一声。
“没想到顾小姐竟然买下了这幅画,”杜明茶赞叹不已,“我先前只在美术课本上看过,近距离观赏果真不一样,这笔触——”
“这幅是赝品,”沈淮与打断她,“真品现在由安赫斯特学院密德美术馆藏。”
杜明茶:“……”
她庆幸自己戴着口罩,沈淮与发现不了她尴尬的神色。
沈淮与单手撑着额头,身体稍稍后倾,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孩。
与同龄人相比,她的确有些过于瘦小了,身高倒均衡,只是……
瞧上去有些弱。
沈淮与并不赞同国内追求白幼瘦的审美,那样过于病态。
他无法看清人的脸,但在他见过的人中,杜明茶的确属于偏弱小的那一类。
苍白脆弱,却有一双明亮的、有着色彩的眼睛。
但她是沈少寒的未婚妻。
未来要叫他一声“二爷”。
沈少寒今天傍晚做的丑事已经传到沈淮与耳朵中,他无意掺和晚辈的家事,只了解到如今沈少寒的父亲在和继母争吵不休,现在说不定已经从夫妻互殴发展为夫妻混合双打不孝儿子了。
那样复杂的家庭,的确有些不适合她。
杜明茶浑然不知沈淮与心中所想,她只觉对方看她的眼神稍稍怪异。
轻咳一声,为了掩饰翻车,杜明茶走到第二幅画前,感慨:“顾小姐真的很喜欢安德鲁·怀斯呢,购买了这么多的赝品。这幅是《卡纳的屋子》?仿也仿的如此真实,这细腻精炼的手法,这宁远的意境,就像真的出自大师手笔。”
沈淮与:“的确像。”
难得听他一句赞成,杜明茶心中泛起喜悦,只是这喜悦还没有跃起,就听见沈淮与不紧不慢的一声:“因为这就是真迹。”
……淦啊。
杜明茶:“如果您不会聊天,其实可以选择不说话。”
她扶住旁侧的白墙,转身看沈淮与,深吸一口气:“淮老师,请问您有没有伴侣呢?”
“没有。”
杜明茶说:“我想我找到您单身的原因了。”
——如此直男注定要孤独一生的!
——一句话噎死一个人!
——多好看的一个人啊,可惜长了张嘴!
看着面无表情的杜明茶,沈淮与倒是笑了。
他站起来,经过一脸愤怒的杜明茶,在旁侧的书架前停下,修长的手指拨弄,寻找唱片:“听说你很喜欢钢琴曲,上次顾乐乐弄混了一些唱片,你能不能帮我听听、分分类?”
音乐鉴赏啊,她的强项。
再说了,真不懂,她还会编啊。
巧舌如簧浪里小白龙,可不是浪得虚名。
杜明茶精神一震,重新活过来了:“乐意效劳。”
角落的红木柜上摆放着黑胶唱片机,沈淮与随意取出一张无任何标记的唱片,放进去。
唱片机中,黑胶碟片幽幽转动。
十秒过去后,没有丝毫声音。
杜明茶凝神,开始胡诌:“这大师功底深厚啊,长达十秒的静音,目的就是为了让听者安静下来,用心聆听。”
沈淮与站在黑胶唱片机旁,噙笑看她:“哦?”
过去接近半分钟,仍旧没有音乐声。
杜明茶屏息,继续乱编:“竟然大胆地采用了这么长时间的沉默前奏,留给听者无尽遐想空间的同时,还提高了听者的期待度。这设计真是精彩,绝妙!”
沈淮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一分钟的沉默。
杜明茶开始发挥高考写800字作文的能力,企图升华主旨:“大师就是大师,这就是大家之气,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样漫长的安静让我忍不住想起暴风雨前的黎明,像那雷雨即将到来前低飞的海燕,象征了饱受压迫的人民即将揭竿而起反抗黑暗的决心,又像情感剧烈爆发前的无声温柔。”
沈淮与抚掌,含笑:“受教了。”
又是一分半的悄无声息。
杜明茶:“……”
天啊这是什么大师!什么都不弹也能出唱片吗?
她实在编不下去了,严肃脸:“对不起,这歌意境实在太深远了,我已经无法用语言进行解读。面对着如此高雅的音乐,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是对大师作品的亵渎——”
沈淮与忽然低头,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下唱放。
悦耳的钢琴乐自他手下倾洒而出。
沈淮与垂眼,浓黑的眼眸中满是笑意,注视着身体瞬间僵住的杜明茶。
他心平气和地说:“原来我忘记插电源了。”
杜明茶:“……”
长达五秒的死亡凝视。
杜明茶冷静开口:“淮老师,其实您不说话也没人将您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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