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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那天,季光汐一个人打车回了家,房间早早地被佣人收拾干净,他自己铺好了床单,坐在椅子上打量这里的布置。
这里该常被打扫,陈设不落丁点灰尘,不过全都原原本本地放在曾经的位置上,没有任何挪动。
昔日觉得布置华丽如宫殿的房屋,放在眼下看来,不过是熟悉的普通居室,季光汐收回目光,时隔三年再来到这里,再度打开?这扇门时,心里不再有?既诧异又喜悦的冲击感,只剩下一闪而过的微弱感慨。
在候机的时候,冯珊装作家中从未有过争吵似的,和?他说今晚喜气地一起吃顿团圆饭,他语气寻常地答应了。
休息了会,冯珊打电话来问他在哪儿,他如实回答以后,冯珊说:“妈妈和?你叔叔在外面,叔叔提起来要换季了,你缺不缺衣服?我给你买几套回来。”
她和叔叔都在让自己忘掉旅途中的不愉快,希望能尽力把这一切扭转到打破秘密之?前的状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成为温馨的一家人。
季光汐面无表情地听着,说:“那谢谢叔叔。”
称作是团圆饭,不过饭桌上只有三个人,这是他们家为时已久的古怪的平衡。
季光汐和?季明洵在这些年里,哪怕是春节也好,都没出现在同个场合,像是那些动心在分别后都变质成了敌意。
“多吃点肉,你瘦了好多。”冯珊给他夹菜,“打算什么时候去叔叔公司里上班?”
“后天。”季光汐说。
冯珊很快问:“明天有?安排?”
“嗯。”季光汐道,“元礼约我吃一顿饭。”
他说的人是公司的某位领导,不过三十的年纪,因为才华突出而一路升职,也即将是自己的领导。
冯珊显然很开?心:“那你和?他好好聊天。”
把他安排在元礼的部门,其实有?另外的用意,她和她的丈夫希望季光汐可以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接触些别的人选也好,让他早日顺顺利利地结婚生子,不然这颗心一直悬着。
当年冷静下来以后,冯珊觉得自己有?些过激,和?季光汐委婉地道过谦,季光汐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地和她说没关系。
虽然表现得如此平静,但冯珊知道,这件事对季光汐肯定是有很大影响的,总想着给他创造一点机会。
让他遇到比季明洵还讨他喜欢的人就好了,让新恋爱彻底盖掉旧事,身边有?了更合适他的伴侣,自己就不用再那么愧疚。
“嗯。”季光汐说。
吃完晚饭,季光汐把带回来的礼物给了叔叔和?冯珊,再说自己和?朋友几年没见,约了聚一聚。冯珊没有?多想,叮嘱他晚上注意安全。
这些年一直待在外面,自然没有?国内的驾照,他没让司机送他,披了件外套去路口打车。期间碰到了杜羡,杜羡问他怎么回来了。
“提前修满了学分,就毕业了。”季光汐道。
杜羡说:“哦,见过明洵了吗?”
季光汐迟钝地掐了下手掌,一瞬间有些僵硬:“没。”
杜羡问:“你们三年没见吗?”
“是的。”季光汐点头。
“哦,算了。”杜羡说,“他变了很多。”
季光汐点头表示知道了,杜羡帮忙开?车载他去了指定的地方,把他在夜店门口放下。
临走前,杜羡又问:“连联系都没联系过?”
“有?。”季光汐道,“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可他每次都喝醉了,我没办法和?他沟通。”
到了地方,先被起哄着?被灌了几杯酒,朋友和?他讲着这三年他错过的事情,到了后来,也无法避免地谈到季明洵。
朋友说:“别见他了,他变化非常大。”
季光汐耸耸肩膀,冷着脸瞥向舞池,那是个很随性的动作,搭配孤傲的神情会显得特别欠揍,可当他做起来的时候,只让人觉得十分好看养眼。
朋友怔怔地看他,转而一笑,道:“你的变化也大。”
“有?么。”季光汐不以为意地说。
以前他待人接物都有些清冷,现在愈加使人感到有距离感,像是皑皑白雪长年累月终于积成了不可企及的雪山。
朋友和?他碰杯:“说不清楚。”
季光汐把酒一饮而尽,靠在卡座上听台上的DJ带动氛围,不管怎么喧闹,他都安安静静地毫无不受干扰,情绪仿佛与眼前场景完全隔离开,身处于另一个世界。
这夜店卖酒卖得浮夸,开?一瓶路易十三能出动两队金发碧眼的男女,围着买酒人跳舞,捧着花和夜店的Logo,中间摆酷的墨镜西装男把酒一开?,欢呼着开?两下礼炮。
几个朋友在谈天,季光汐加入不了他们的话题,围观着?那帮人开酒,看到卡座最?中间的那个人时,不由愣住了。
杜羡和朋友相继提醒过他,关于季明洵的改变,可真正见到对方时,自己还是没办法淡定接受。
身旁挤着几个面貌熟悉的人,季光汐猜测是季明洵从小认识的那批富家子弟,有?个女生还摇着?扇子站在沙发上蹦蹦跳跳,季明洵问了那女生一句开不开?心,那女生说开心,然后季明洵和?经理说了句什么,经理又示意别人送三瓶原模原样的酒。
照样是个没多余表情的墨镜男,冷酷地站在能够旋转的高台上,左右各有?一个美女搭着肩膀摆姿势,缓慢地旋转着下来送酒。
俗气的场面让季光汐一时不知道该蹙眉还是该笑,总之,他最?后撇了撇嘴,为季明洵的恶趣味感到发愁,他光是看着?就要尴尬到失语。
只是那三人径直越过了季明洵的位置,季光汐忽然感到有些慌乱,接着墨镜男站到了自己面前,全场凑热闹的人都注视着?他,有?束灯光把他照亮了,他听到了周围的惊讶声,台上的DJ看到了他的脸,手下打碟的动作都迟钝了半拍。
与他同样冷酷的墨镜男朗声道:“开?酒!”
差点打个激灵的季光汐:“……”
向来脸皮薄的他顿时坐立难安,他的朋友推了一把他,说:“谁送你的酒啊?”
“卡座L03,还他五瓶。”季光汐和?经理说。
不过一会,季明洵也再次给他点了五瓶,看着?像是在互相挑衅,连经理都感到气氛不对,笑得十分僵硬。
朋友不住打量着季光汐的脸色,担心他和?季明洵在夜店当场干起架来。
“你们现在什么情况?彼此砸钱看谁平时零花多?”
季光汐偏了一下头,昏暗的光下,他的目光撞上了季明洵投来的玩味视线。
光是这么一眼,他就已经感觉到眼前的季明洵的气质和前些年不同,又说不上来具体如何,褪去了青涩,他居然觉得季明洵变得性感,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注视着?等候已久的猎物。
没回答朋友的问题,他说:“走了。”
他起身往外面去,同时,季明洵也挥别了那群朋友,两人一同到了外面,一个上了越野车,一个站在台阶上。
季光汐左右观察,确认没人跟着?他,这才开?门上车。他们没对话,买了一堆酒却只喝了牛奶的季明洵开?车到了偏远僻静的某处角落,开?下窗,让风灌进来。
这个季节有?些热,季光汐不解地侧头看他,他则熟练地点燃了香烟,率性潦草地叼在唇齿间,吐出烟雾。
忽明忽灭的橙红色的星火成了唯一的一抹亮光,季光汐就看着?那支香烟,借着?这个再反复描摹季明洵的五官。
被岁月雕琢地愈发凌厉的男人看起来痞得有?点坏,带着些野性。烟熏得季光汐忽的眼睛刺痛,只好眯着眼睛透过缭乱的烟雾,看多年未见的恋人。
“这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真好闻。”季明洵歪头笑道。
季光汐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后颈,出门前用的喷雾快散干净了,他也确实不在季明洵这里收敛自己的那股玫瑰香气。
可惜的是,他没闻到季明洵的信息素,那股能让他醉倒在夜间的雪松味。
季明洵补充说:“像我初恋。”
季光汐心里微微叹息,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道:“我在电话里说过,其实不想和你分手的,但那会儿……”
“分妈逼啊,我什么时候同意这事了?”季明洵说。
这下季光汐可算知道了,之?前电话里季明洵的种种表现压根不是喝醉了酒,而是他平常就这副德行。
对这人无解,他思绪一片空白,无法接话。
这时候貌似也不用接话,窗户升上去,季明洵凑过来吻他,手掌贴在他的腰窝,惩罚般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然后他不甘示弱地咬在对方的锁骨上。
车内还有?未散尽的烟味,季光汐像是觅食那样用力地嗅了嗅,要从烟味里找出Alpha的信息素来,接着他马上得逞了。贪得无厌的旧情人没有?就此打住,于是循着?本能去索求更多。
年少的爱是莽撞热切的渴求,想要亲吻与被亲吻,想要拥抱与被拥抱,想要抚摸与被抚摸,直到彻底占有?彼此的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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