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古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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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悄悄降临，柳暮寒站在粗犷的树下，抱着树干一点点往上爬。

从他离开小别庄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他一直走在偏僻的地方，偶尔路过一些农庄，还能换一些地瓜。

现在气温还好，若是天公作美，他直接在树上休息即可，若是天色暗下，他会想法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躲一躲。

这一日天色不错，柳暮寒老远就盯上了这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他一贯不会爬太高，太高了枝干细脆，只是倚着便会摇晃，若是在高处睡下，怕是半夜得惊醒好几次。

太低了也不行，森林中多是野兽，若是夜间被野兽嗅到了气息，恐怕危险重重。

不高不低的树中，枝干粗壮，既可以藏匿身形，也不怕半夜摇晃跌落，一夜能睡到天亮，醒来时闻着枝叶的清香，一整日的心情都会极好。

爬树对柳暮寒而言不是难事，他在小别庄里爬惯了，特别是到了丰收季，他总能在山上找到一些没人采摘的在高处的果子。

不过每次采摘前，柳暮寒都会确认那些果子没人要了，才会去采。

不偷不抢不藏，柳暮寒做事，从来都会按照规矩行事，绝不做违背内心之事。

爬上树干粗大的枝丫分叉后，他又往上爬了些，确认自己的身形已经隐匿，才晃身进入空间。

两年的累积，他空间里的东西并不多，所有东西都被放的整整齐齐，这边是野果，这边是麦穗，这边是地瓜，这边是土豆……

每一样东西的量都不大，胜在种类丰富，特别是野果，数一数空间里的野果大约有十来种，每一种野果都能装上小小一筐，够他吃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空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在确认了空间里的东西不会腐烂之后，他时不时便会去山上找可以吃的野果野菜，还有一些可以吃的花花草草。

空闲的时候，他还会偷偷学着小别庄里那些大人的模样，找可以编篮子或者框框的植物，比较多的是藤条。

不过他在小别庄的时候很少有空闲，白天的时候他要跟着大家一起下地，晚上还要帮王田干活，只是偶尔几次大家都不干活的时候，他才能跟着一起歇着。

他会提前把藤条之类的植物放在空间里，每次抽出一点点时间，在空间里编制篮子和盛物的编框，这两年编了不少。

空间里一贯亮着，便是晚上，他也能安安静静在空间里做事，享受着一日里少有的惬意和平静。

这一日也是如此，进了空间之后，他从一旁的篮子里拿了一个果子放进嘴里叼着，坐在空的地方编织新的篮子。

这次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小心，甚至在编织的之后加了一些小心思。

他听那些村庄的老人说，镇上和城里有很多有钱人，在村里看着寻常的东西，拉到镇上，可以卖出一个很好的价钱，他想试试能不能把自己编的篮子卖出去。

空间里没有时间流逝，也没有声音，只有柳暮寒自己编篮子的声音和他的呼吸声。

偶尔觉得安静了一些，他会故意弄出一点吃东西的声音，不管嘴里吃的是什么，都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便又能安心做事。离开小别庄之后，偶尔他也会觉得寂寞，空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反而让他不习惯，所以每次到了睡觉的时候，他都会从空间里出来，在外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