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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的疼痛渐渐缓了下来,少年一直紧绷着身子终于松弛了下来。
“好些了吗?”男人低哑的声音在旁问道,“还疼吗?”
封景荣下手力道轻重刚好,少年舒服的嗯了一声。
大抵是吃完以后犯懒,;洛华眼皮不知不觉间重了起来,感受着腹部轻柔温暖的抚摸,终是忍不住困意阖上了眼,脑中慢慢放空。
待少年的气息渐渐平稳,在软塌上睡着了。
封景荣的手停了下来,他帮少年掖好被子后,就坐在那里,墨绿色的眸子静静盯着那张熟睡过去的面庞。
他们的身体离得很近,一抬起手,他就能摸到绣枕边的青丝柔媚,一垂下头,他就能触碰到锦被下香润玉温。
然而,他深藏数载的渴求却未得到半分平复。
因为,封景荣知道少年与他的心思离得很远,它们去的方向甚至是南辕北辙的。
少年想要的从来不是他所满足的。
这样的镜里观花的和和美美随时都会化作梦幻泡影。
“快些想起来吧,洛儿。”男人伏下身子,脸埋在少年的颈间,声音压抑到了极点,“我真不知能撑到何时了。”
雍城的冬日透骨奇寒,走在街上的人无一不是缩头缩脑的,大抵只有将至的团圆年岁,才能让他们冷得打颤的身子使上劲来。
然比这冰天雪窖还要冷得是如今的朝堂,徽州私扣军饷一事牵连了大大小小上百个官员,在尖刀利刃的镇压下,十多人抄家斩首,二十所人贬谪流放,而剩下的人也不好过,年岁之中还要受着牢狱之苦。
此次严惩血洗,可谓牵扯颇深。有不少人想负隅顽抗、死不认罪,然而公堂之上呈出的份份证词却详实得让他们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大将军,这次事后,这朝上的位置虚空不少!”曹宇坐在位上,眼神发亮,“这正是安插我们人手的好时候!”
封景荣戎马生涯,手掌几十万兵权,军旗一挥,一呼百应。
但在朝上根基却不牢靠。
这几年封景荣苦心经营虽已大权在握,但下面个个关节要位都还在各大士族手里把持着。
那些士族很是狡猾,识时务,也听话。
但到底不是自己的人,用着终是不放心。
“那些位置还再要再等等。”封景荣掀开茶盏,淡淡说道,“逼急了,兔子还咬人。”
“大将军,我们手上这么多人马,还怕那些腐朽老臣不成?”曹宇很是不解。
“你想怎么做?”封景荣抬眼反问道。
“大将军,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我就会军队那一套,要是我,谁若是不识好歹,不听号令,我们斩了他便是。”
“杀了以后呢?”
“杀、杀了以后……”
“士族根深蒂固,它有存在的价值。”封景荣心里很清楚,治国靠不了他手里的这些兵,就像曹宇这般的,沙场上可以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但他不会让对方来撰纲立法,治理社稷。
“这事等年后再说。”封景荣抿了口茶水,这发现一人迟迟未来,“石友明人呢?他怎么没来?”
“大将军,您不记得了?石头不是和他夫人回去看老丈人了吗?昨日傍晚派人来告假的。”曹宇提醒道。
逼近年关,事务繁杂,多如牛毛。这种小事,封景荣听了一句,很快就忘到一边去了。
听了曹宇这话,封景荣这才隐隐有了印象。“是了,徐宗正的腿似乎不大好。”
“可不是,别看石头素日闷闷的,还挺心疼自家媳妇,听说这几日一起跟去徐府照料了。”曹宇发出啧啧声。
封景荣微微颔首,“他在前线也辛苦了,告假便告假吧。对了,顺便派个太医去给徐宗正瞧瞧。”
“成,我回宫就办。”曹宇点点头应声道。
“今儿就到这了。”封景荣搁下茶盏,站起身来,径直得就要出门。
“大将军,您这是要去哪啊?属下给您备车。”曹宇跟在后面询问道。
“回府。”封景荣道。
“回、回府?”曹宇抬头望了望天色,“可大将军——这时辰还早啊?你今儿不留下议事了?这、这……都不像您的作风啊?”
封景荣的脚步陡然停下,曹宇吓了一跳忙闭上了嘴。
“学学石友明,不好吗?”说完,男人就翻身上马,策马离开了。
“学石友明?大将军,这、这是怎么了?”曹宇站在那久久没从这句话缓不过神来。
他们三人中,分明只有大将军至今屋中无人。
怎么还学起石友明来了?
难道大将军是让他学石友明?所以特意给他放假陪媳妇?
想到自家的母老虎,曹宇不由揉了揉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主子,您回来了?”见封景荣回府,赵管家忙笑脸迎上,亲自为其牵马。
封景荣下马,目光扫到茶房的马车。
“有人要出府?”
“是,小公子晌午过后,要去徐府一趟,去看望徐宗正。”赵管家将马绳递于小厮,夸赞道,“小公子赤子之心,不忘师恩,实在难得。”
“他今儿要去徐府?”墨绿色的眸子暗了暗,“东西有没有备好。”
“主子放心,徐宗正是小公子的恩师,小公子又是相府的脸面,老奴自是不敢不用心准备。”赵管家笑道。
封景荣轻轻嗯了一声,他留着赵管家正是看重对方这点。
分得清缓急,也认得清形势。
“主子,小公子正在屋里等您呢。”赵管家走上前为掀开遮风的毛皮,封景荣跨进屋里。
只见一人正立于窗前,专心致志看着手里的书册。
几缕青丝随着风在白皙的脸颊边轻轻晃动。
封景荣蹙了蹙眉,大步上前,将窗户阖上。
“这么冷的天,开着窗在风头看书?这是什么道理?”
“嗯?你回来了。”陡然回神,洛华抬起头,眨了眨眼,“你怎么一回来就黑着一张脸?”
封景荣叹了口气,对眼前的人无可奈何。
“以后别敞着窗看书,得了风寒又要不舒服。”
“屋里太热了,我憋得难受嘛。”洛华放下手上的书,笑着凑到男人身边,讨好道,“我只吹了一小会儿,正巧被荣荣瞧见了。”
“一小会儿?”
“当真一小会儿。”见男人不信,洛华将自己的手摊在男人得面前,“不信你摸,我手心还是热乎的。”
封景荣望着面前的手,喉头滚了滚,最后还是撇开了眼神,沉声道:“这风寒得厉害,如此一冷一热准要病的。走吧,先去正厅用膳吧。”
心里痒得厉害,封景荣转身欲先走,谁想他的手却被人拉住了。
封景荣的身子一颤。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手可比你暖和。”洛华的声音有点得意。
“嗯。”封景荣轻轻应了一声,心神落在两人相触的肌肤上,有着滚烫的热意向他涌来。
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加重了一点,心理拼命克制着想将那只手紧紧攥住的冲动。
“对了,还未来得及于你说,午后我准备去瞧瞧老师。”洛华眉头微皱,神色担忧,“之清的信上说,老师腿上的旧疾似乎又严重了些。”
“之清?”封景荣很敏锐得察觉到了这陌生的名字。
“徐之清,他是老师的亲孙,也是我在学堂认识的。”洛华介绍道。
“他给你写信?”封景荣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也沉了起来。
“是我先寄予他,温书时遇到了些问题,只好向他讨教一二。”洛华自顾自得说,还未发现身边男人神色的变化。
“问他做什么?”封景荣的脸色黑的下来,“你为何不问我。”
听了这话,洛华倒是奇了,回道:“你每日都那般忙,我怎么好为这点小事叨扰你。”
封景荣沉默了良久,将心中翻腾的情绪强压下来,缓声道:“洛儿,我说过,你随时都能找我,无论小事大事,你的事我都会放在最前面,我也不会以为你叨扰。”
“我、我自是知道的。”洛华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可是……你每日都那么累了,我也不好拿这些小事麻烦你。”
“那也好过麻烦外人。”后面那两个字,男人近乎是咬着说出来的。
他一想到少年与他人书信互通,心里就酸涩的厉害。
此话一出,洛华就不乐意了,停下了脚步,松开了手。
“你、你那么凶干什么?人家都没嫌我麻烦,你倒先怪起我了。”
封景荣一愣,少年这么一声,才知他之前那话起了误会,张了张嘴欲解释,“不是……”
洛华哼了一声,自己埋头向正厅走去了。
“小公子。”见少年来了,赵管家拍了拍手,示意婢女们上前布菜。
封景荣临着少年边坐了下来。
洛华心里赌气,欲将椅子往另一侧挪远些,谁想男人的手先他一步将椅子摁住,动弹不得。
见状,少年望了一眼,松开椅子,执起长筷,默不作声。
两人僵持不下。
这氛围似乎不太对啊。
赵管家两只眼珠子来回望了望,想着主子与小公子之间怕是闹了些不高兴,心里暗自琢磨了下,上前一步。
“主子。”
“做什么?”男人的声音沉得可怕。
赵管家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说道:“这天愈发冷了,您回房的时候可有瞧见一副膝套?”
男人皱起眉头来,似要发作,赵管家忙跟上话头。
“那是前几日小公子上街专门为您选的。”
“是吗。”男人眉头松了松。
说完,赵管家就很识趣得带着人撤出了屋子。人都散去,男人有些刻意得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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