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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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门窗紧闭,珠帘微动,琉璃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银灰色的袍角若隐若现。
段容时跪回原地,额头重重地磕到地上,“儿子不敢!”
常欢喜目光沉沉地坐下,点了点桌子,段容时意会,连忙上前为他添茶,而后侍立一边。
清茶入口,常欢喜气消了些,接着又不满道:“这么大个儿杵着干嘛,挡着光了。”
段容时连忙又跪下,“是儿子的疏忽,求父亲息怒。”
“嗯,算你有点孝心。”说着,常欢喜将腿搭在他肩上,慢慢用力,将人压得深深伏下去。
“苏家姑娘,是怎么回事?”
“回父亲的话,儿子、儿子曾与苏家的有婚约,如今她要及笄……”
“放肆!”常欢喜重重地拍响桌子,“狗东西,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你竟敢如此欺上瞒下!”
段容时不敢多言,只更深地埋首,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常欢喜眼带讥诮,“苏家姑娘钟灵毓秀,那是什么金贵人物,也是你可肖想的?你身为下贱,让人多看一眼就恶心,还敢有如此幻想,真是不知好歹。”
“父亲!”段容时猛地抬头,“其他事儿子都无所谓,唯有此事,儿子让不得……”
“让?你可真是翅膀硬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常欢喜怒极,冷笑着踢开他,又狠狠地照着他的胸腹踢了好几脚,“你不过是皇家的一条野狗,主子支使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还敢同主人争食吃,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段容时咬着牙,沉默地的受着,却始终不肯松口。
踢打得累了,常欢喜轻呼一口气,坐回桌边喝了口茶,“明日你便去苏家把婚事退了,若有什么信物也一并还去,从此你同苏家再无干系,别再肖想不该你的东西。”
段容时只忍着浑身疼痛跪回去,低头不语。
“你敢不去?好、好啊。”见他如此反抗,常欢喜细眉挑起,一对三角眼瞪得老大,“咱家真是错看你了,原以为是条乖顺的狗,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也养不熟。今日不过是做个指挥使就敢如此忤逆,明日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他左顾右盼,找不到趁手的东西,又将茶盏扔过去,段容时不闪不避,额角被打破一个口子,血线顺着脸颊滴下来。
“父亲息怒,儿子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段容时深深下拜,“唯有此事是我私心,求父亲成全!”
胡楼不但没回去,还拉了辆马车等在侧门边。
常府门庭冷落,少有人来,路过的行人以为他刚来京城不清楚底细,好意让他莫在此处停留,速速离去,以免被小肚鸡肠的权宦和统御司盯上。
胡楼哭笑不得,只说自己是在此等人,那些人见他不听劝,也就算了。
一个时辰后,侧门开了个口子,两个哑奴扛出一个人扔在地上,然后便回屋了,依旧将门关得死紧。
胡楼连忙上前扶起他,段容时额角带血,玄衣一片濡湿,分不清是汗还是血。
“你这回……来得挺早。”
胡楼哭丧着脸,“您每次来司主的府邸,都要一身伤,走都走不回去,我可不得长点儿记性么。”
说罢将人扶到车上,将一匣子伤药拿出来,正准备给他包扎,却被打开手。
“不忙,苏家那边……怎么样了?”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人家姑娘呢。
胡楼道:“二皇子果然送了发簪去,可苏姑娘没要,仍旧用得您送的簪子。”
“这样啊。”
段容时浅浅一笑,马车帘布被风卷起,外头熙熙攘攘的街景若隐若现。
春蒐夏苗,秋獮冬狩,四时祭典一向是朝廷大事。
苏莱马上就要乡试不便跟来,苏沐同徐氏一辆车,顾湘婷见苏浈的马车上只有她一个人,便好说歹说非要挤上来。
“……江南大洪灾,洪灾完了便是饥荒,饥荒完了又是瘟疫,还有许多乱民流寇作乱,没完没了。”顾湘婷上下抛着个香梨却不吃,“按原先的仪程,应当是行亲苗礼,可钦天监说江南有邪祟作乱,得行武事镇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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