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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跟艾尔维拉交换一个眼神,西里斯站起身,向办公室走去。兄弟俩擦肩而过,雷古勒斯回到病床边,同艾尔维拉对视了几秒。“好好休息。”他说。

艾尔维拉勉强支起笑容。

“谢谢你。”她指的是他替奥利弗说话。

雷古勒斯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好像有话想说,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

“我会再来看你。”他告诉她。

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内,西里斯又将不久之前才说过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站在他对面的老巴蒂·克劳奇从头到尾都在拿审视的目光打量他。“只是因为奥利弗·琼斯和他的同学走在一起就觉得奇怪,而且立刻跟了过去,”老巴蒂·克劳奇的眼神和他的语气一样冰冷,“这显然有些说不通。”

“我和奥利弗是朋友。”西里斯冷着脸脱口讽刺,“你大概不明白朋友之间总会有那么点儿爱管闲事。”感受到身边邓布利多的目光,他撇一撇嘴,又补充道:“先生。”

“西里斯没有嫌疑,克劳奇。他跟我的儿子和女儿都是朋友。”汉特从自己面前那几份长长的笔录里抬起头来,扭头笃定地告诉老巴蒂·克劳奇,“而且我们刚才已经梳理过整件事的时间线了。”

“只是推测出了大致的时间区间,琼斯。”克劳奇口气冷硬地纠正他,“我承认我的儿子嫌疑最大,但我们不能因此排除其他人的嫌疑。”他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西里斯,哪怕是在提到自己的儿子时,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多余的感情,“布莱克兄弟都出现在了现场,一个是受害者,一个是过去救人的证人,这未免太巧了一点。再者……”

他没有说下去,但西里斯知道他想说什么。

布莱克家族。

提到这支古老而高贵的血脉,没有人不会联想到纯血和黑魔法。西里斯虽然讨厌老巴蒂·克劳奇的怀疑与论调,但是他没法否认这一点。他神情阴冷地注视着克劳奇的眼睛,扯动嘴角一笑。

“你要是有怀疑,可以给我灌一整瓶吐真剂。”无所谓地耸耸肩,西里斯一手拢进兜里,眉眼间满是轻蔑,提议的语气却格外友善,“不过如果最后证明我无辜,你准备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克劳奇先生?”

老巴蒂·克劳奇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没有张口。

“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了。”汉特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魔杖,“西里斯,把魔杖拿出来,我们要做个简单的检查。”

西里斯不再多话,抽出魔杖给他检查。

汉特使用的是闪回咒,这似乎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唯一可选的检查方式。两根魔杖对接在一起,汉特低念一声“闪回前咒”,一道灰色烟雾般的屏障从魔杖相接的地方冒出来,它显然是铁甲咒的缩影。

“消失无踪。”汉特又说。

烟雾消失,他放下自己的魔杖:“好了,西里斯。你可以回去了。”他抬起一条胳膊用力搂一下西里斯,拍拍他的背,“我得感谢你,你又救了维拉和奥利弗一次。”

西里斯有点儿不自在。“没什么。”他挪开视线,撞上老巴蒂·克劳奇的目光,灰眼睛的色彩又迅速冷下来。

“还需要我喝吐真剂吗?”西里斯冷淡地讽刺,难掩脸上的厌烦。

“对未成年巫师使用吐真剂是违法的,布莱克先生。克劳奇先生也很清楚这一点。”伫立在角落的邓布利多平和地说,“我想在事情调查清楚以前,克劳奇先生有立场怀疑任何人。当然……根据我们的法律,只要存在无罪的可能,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被定罪。”

老巴蒂·克劳奇紧绷的脸抽动一下,他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便听见办公室的门板被叩响的动静。庞弗雷夫人推门跨进来,看看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脸,像是拿不准该对谁说话。“两个孩子都醒过来了。”她轻声说。

克劳奇第一个迈开脚步走了出去,汉特紧跟其后。西里斯跟上邓布利多的脚步,在他走出办公室前压低声音叫住他:“先生。”

邓布利多停下来,侧过身耐心地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西里斯注视着他半月形镜片上方的那双蓝眼睛,在短暂的两秒钟时间里,有冲动要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件事就是穆尔塞伯干的。但是西里斯很快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证据,而邓布利多也未必值得信任。

于是西里斯考虑一秒,只说:“我认为这件事跟穆尔塞伯有关。”

邓布利多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面不改色,西里斯没法从那双蓝眼睛里判断出他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片刻之后,邓布利多说,“走吧,去看看你的朋友。”

他们走向那两张病床的时候,刚刚清醒过来的小巴蒂·克劳奇正脸色煞白地坐在床上,恐惧地瞪着快步来到他床边的老巴蒂·克劳奇,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父亲……”老巴蒂·克劳奇一声不吭,他粗鲁地把自己的儿子从病床上拽起来,拖向那间此刻已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克劳奇!”汉特的面庞上写满了不赞同,他只能转过身跟着克劳奇父子俩原路折返。

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西里斯清楚地瞥见小巴蒂·克劳奇哆哆嗦嗦、两条虚软无力的腿几次错乱地纠缠到一起,最后几乎是双脚离地,被他脸色吓人的父亲拎进了办公室。西里斯心里对老克劳奇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他现在有点同情小克劳奇,只是那点儿同情在眼下也是冰冷的。

邓布利多不得不跟他们一道回去,留下西里斯独自赶到奥利弗的病床边。

奥利弗靠在枕头上,表情震惊而茫然。他的脸色不比小巴蒂·克劳奇好看。

“你感觉怎么样?”艾丽西亚搂着奥利弗的肩膀,柔声问他。

“我……”奥利弗张了张嘴,木然地盯着艾尔维拉受伤的左肩,身体情不自禁地发起了抖。

“我不是故意的……维拉……”他失神地喃喃。

“我知道,奥利弗。”坐在床尾的艾尔维拉伸出手,握住他搁在膝头的右手,安抚地望着他的眼睛,轻轻问:“你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奥利弗猛地震颤一下,好像瞬间清醒了过来。“夺魂咒……”他眼神发直,陷入那段模糊而又清晰的记忆,“是克劳奇……他突然对我施了夺魂咒……我听到他的声音,他让我去攻击西里斯的弟弟……”

他的话被门板狠狠摔向墙壁的巨响打断了。老巴蒂·克劳奇一把拖出死死抱着门框的儿子,他额角的青筋暴突,因狂怒而充血的眼球仿佛要脱离眼眶。一时之间,男孩儿的尖叫响彻整个房间。

“父亲!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用过那个咒语!”小巴蒂·克劳奇疯狂地挣扎、尖叫着,爬满泪水的脸上全是恐惧和绝望,“真的不是我!父亲!父亲!求求你、求求你!”

庞弗雷夫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眼看着这个黄头发的瘦小男孩儿被他父亲拽出校医院。邓布利多和汉特先后从那间办公室里走出来,跟在这对父子后面消失在了门外。小巴蒂·克劳奇的尖叫声还在外面的走廊回响,其他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久久没能回过神。

许久,西里斯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深深看了眼穆尔塞伯病床周围紧拉的床帘。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可能问出什么。西里斯想。老巴蒂·克劳奇或许什么也没问,他直接检查了儿子的魔杖。

结果显而易见,那根魔杖最后施出的魔咒,是一道不可饶恕咒。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过得很快。

琼斯姐弟都得到了足量的药剂和缓和剂,庞弗雷夫人坚持认为他们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因而他们没有来得及同父母告别,就沉入了无梦的睡梦中。意识昏昏沉沉的那段时间里,艾尔维拉依稀记得有人来看过他们。她似乎听到了詹姆和莉莉的争吵声,又好像听见了爱丽莎和莫林的谈话声。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校医院的灯光已经熄灭,四下里一片漆黑。

渐渐从混沌的状态中抽离之后,一种冰冷的恐惧忽然汇入艾尔维拉的血管。她在枕边摸到自己的魔杖,刚从床上爬起来,便瞧见床帘外有一团明亮的黄光一闪。帘子被拉开,提着一盏煤油灯的庞弗雷夫人轻吸一口冷气。

“你想对我做什么,琼斯小姐?”她惊讶而愤怒地瞪着艾尔维拉手里的魔杖。

“……抱歉。”放下举着魔杖的手,艾尔维拉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看样子我的判断没错,你还是需要一杯缓和剂。”将另一只手里的三个小水晶瓶搁到她的床头柜上,庞弗雷夫人一手叉腰,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你在校医院,没什么可担心的,明白吗?”

艾尔维拉乖巧地点头,拿过一只小水晶瓶,拔出塞子慢慢喝下药剂。在庞弗雷夫人背过身替她整理被子时,艾尔维拉悄悄把那瓶能让她睡个好觉的药水倒进了床头的花盆。

直到庞弗雷夫人的脚步声远去,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装作早已熟睡的艾尔维拉才在黑暗中张开眼。校医院门外的城堡被静谧的黑夜笼罩,远处的禁林隐隐有狼嚎声划破浓浓的夜色。她睁着眼望着一动不动的床帘,藏在枕头底下的手依旧牢牢握着魔杖。

校医院里很安静。隔壁床上传来奥利弗轻微的鼻鼾声,通常白天太过劳累的话,他晚上就会打鼾。艾尔维拉静静地听着,没有在黑暗里捕捉到斜对面那张床上穆尔塞伯发出的任何响动。

摆脱了药剂的控制,她的头脑在此时变得无比清醒。

白天被搜集到脑中的信息纷纷涌现,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让艾尔维拉更加清楚地确定了答案。

是穆尔塞伯干的。她很肯定。小巴蒂·克劳奇只是替罪羊,他没有动机,也不可能办到这一切。博恩斯家族、布莱克家族、克劳奇家族……还有琼斯家族。这件事里牵涉的全都是纯血家族,穆尔塞伯的目的很明显,他想挑拨四个家族的关系,把他们一一孤立起来。

可是,这个主意究竟是谁出的?艾尔维拉背脊发凉地想。穆尔塞伯吗?不,不可能,他没有这么聪明。

他又是怎么做到让奥利弗认为施夺魂咒的是小巴蒂·克劳奇的?修改奥利弗的记忆?那需要十分高深的魔法,穆尔塞伯不可能做到……那么,他有帮手吗?是食死徒吗?他们偷偷潜进了霍格沃兹,就在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完成了这个计划?

想到这里,艾尔维拉已经手脚冰冷。

不,不会,他们做不到。如果连食死徒都能办到,伏地魔应该早就打败了邓布利多教授……

大门的方向忽地传来一声极小的响动。艾尔维拉的呼吸静止了。她攥紧魔杖,感觉到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一阵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在靠近。她的手心在冒汗,脚趾蜷缩,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那道脚步声在她的床边止住了。帘子被轻轻拉开,艾尔维拉猛然坐了起来,拿魔杖指向声音传来的位置,张开嘴就要念咒。什么东西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她心头一跳,听见黑暗中有个熟悉的喉音在耳边响起:“是我。”

脑子里那根绷得过紧的弦倏地断开,艾尔维拉扒下嘴边那只无形的手,瞪大眼看到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滑动了一下:西里斯扯下隐形斗篷,在昏暗的光线里出现在她面前。他抽出魔杖,对床帘的四面都扔下抗扰咒,才摸黑走到床边,曲起左膝跪到床沿,凑过去端详她的脸:“你怎么还没睡?”

“这是我想问你的。”艾尔维拉颤抖地说。她努力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脸,但她失败了。

“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西里斯干脆爬上床,摸到她背上的冷汗,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了?一身的冷汗。”

艾尔维拉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西里斯特有的、甘草般清爽的气味……也可能是沐浴露的气味。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摸黑胡乱地抱住他,右手没有松开魔杖,左手则缓缓挪动,发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向他的头发。是西里斯,她告诉自己。是西里斯。

不是食死徒……也不是伏地魔……

“艾尔维拉?”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西里斯的眉头又收紧了几分,“怎么了?”

艾尔维拉仍然说不出话。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西里斯,只能更紧地抱着他。

过了会儿,西里斯好像明白了什么。

“行了,放松点。”他轻拍她的脑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什么可怕的,我还在这里。”

埋着脸点点头,艾尔维拉还是没法说话。她的心咚咚跳着,恐惧扼住了她的肠胃,迟迟没有松开。她感觉到西里斯的手挪向她的背,他似乎拿不准该怎么做,思索了一会儿,才一下一下地给她顺起了背。

“艾尔维拉?”他放低声音,尝试叫她。

艾尔维拉没有回答。西里斯于是沉默下来,继续给她顺着背,动作有点儿生疏,却又轻又慢。他温暖的掌心缓缓滑过她的背脊,一次又一次,耐心得不可思议。黑暗的视界里,艾尔维拉终于感觉到肚子里绞起的肠胃逐渐放松,剧烈的心跳也缓缓平复。

“西里斯。”她从嗓子眼里挤出自己的声音。

西里斯的手停下来。

“好些了?”

“嗯。”艾尔维拉点头。

轻出一口气,西里斯低下头,下巴搁到她没受伤的肩膀上,玩笑似的咬一下她的耳垂。

“斯莱特林的胆小鬼。”他懒洋洋地贴着她的耳朵取笑。

幸好他过来了,他想。不然够她担惊受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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