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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尴尬无比,族长打?了个?哈哈,想把这话题转过去。看安哥儿这情形,今天林如海的要求是再不能提了,等会酒宴散了后,自己再劝劝他吧。安哥儿眼?下最要紧的是会试,可不能耽误了!若是能金榜题名,安哥儿还是要回姑苏祭祖、立进士碑的,等到那时再慢慢感化他吧。说不定,那时安哥儿经历过拜座师,应酬同年等,就知道人脉资源和清贵名声、显赫权势的重要,能接受林如海了呢。现在,他始终是生活在林清的呵护之下,没见识过外界的风雨艰难啊。毕竟是年轻人啊,容易意气用事!
林如海也想到了这一层,脸上怒色渐消,只当没听出这则故事的意思,仍然和颜悦色,气度雍容。族人见原来有些箭弩拔张的气氛和缓下来,心中一松,有人心中还暗赞林如海涵养深厚,有容人之量。
但又?见林明安又?变回了原来的态度,言笑晏晏,仿佛方才那夹着桀骜厉色的安哥儿是另一个?人。
他逐一给族人们敬酒,礼数周全,态度和善。他豪爽地表示:今日这酒宴他们父子?请客,众族兄、族叔、族伯们请尽兴吃喝,不要客气才好?。
众人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深觉林明安没有架子?,会做人。有人暗中免拿林如海和林明安来对比,林如海可从?来没这样招呼族人过。他当然不是吝惜这宴客的银子?,只是人家身份高,族人们没有爵位、官职、名气什么的,入不得眼?罢了。虽然林如海每年也给族中捐钱捐物的,但族人心中,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巡盐御史,并?不如何与?他亲近。此时,心中的天平自然而然地偏向了林明安。
“安哥儿,这如何使得啊?你们父子?久别返乡,咱们合该请一请的,哪里还能要你们花银子??不成,不成,咱们虽不富贵,但结账的银子?还是有的。”
“没错,小二,千万不准收我那侄儿的银子?啊!”
......
“诸位叔伯,你们就不要和我父子?客气了!”林明安哈哈一笑:“我们有喜事临门?,不得请叔伯们沾沾喜气吗?”
“知道啊,你们父子?双双中举了啊!那咱们更应该请客了!”
“不是这个?。叔伯们真要请客,还是等我会试成功再说吧!这次说的沾喜气,是我阿爹因进献晒盐之法有功,皇上下旨褒奖,授予一等男爵的爵位,六品的官衔。我阿娘也被册封为六品宜人,还有银钱物品各种赏赐。此去京城,我是去参加春闱,阿爹是去吏部,等待吏部官员考察后分配官职。阿爹不喜招摇,因此我们都轻车简从?的,没有对外声张。但在座的都是林氏宗族的人,咱们何必隐瞒自家人呢?”
“什么?”族人们震惊得目瞪口呆,有人连手中的筷子?都捏不住了,扒拉一声掉在桌上。林清考上了举人,大家还能理解,毕竟人家多年前已经是秀才了,再进一步也正?常,何况那是在蜀地考的,比江南来,感觉那成色就要差一些了。心理能接受,你要是眼?红,那也去找个?穷乡僻壤的呆上八年,再把户籍迁去好?了,只要你舍得下姑苏的繁华,安逸的生活和早就熟悉的环境,没人拦着你。切,真是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么?
可授予爵位就不一样了!就算只是最低一等的男爵吧,那也是步入了贵族行?列了,和平民就有了天渊之别。或许,朝中真正?掌权的高官不把空头?爵位放在眼?中,京城里亲王、郡王都不少,不稀奇!但那是在京城!姑苏地界上,虽然经济繁盛,但一个?爵位在这里,还是很够看的。何况,人家现在不但有爵位,朝廷还授官了呢!六品啊,不小了,看那意思,还准许他在吏部选官来做?
再说林清妻子?,被册封为六品宜人,这也很了不得的。女子?的诰命身份,是随着父亲和丈夫而得到的,不会僭越。但并?不是说,父兄有品级官职,你就一定能得到。诰命是体现了女子?的尊贵身份,得到诰命封号的女子?在夫家地位稳固,丈夫以后想宠妾灭妻,想休妻,都是很难的。还有,朝廷每年要给诰命夫人按品级发?放银钱、布帛、粮食等,这就是她们的俸禄,总而言之,是朝廷养着你了,那腰杆子?就硬正?了。当然,那数额只有同品级官员的几?成,但那也是不菲的收入了。要知道,男人的俸禄要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包括他自己交际往来的支出,诰命夫人的却可以自己留做私房钱。因此,诰命的封号朝廷并?不轻许,而陈氏能和林清一起?受封,可见朝廷对林清的看重满意。什么叫‘简在帝心’啊,这就是!
又?有爵位,又?有官职,还有功名,这在姑苏城,立刻就成了上等人家。而且,这只是开始呢,日后保不准还会升爵位、升官职呢?再说,林清家还有一个?前途似锦的安哥儿呢!
大家心里都盘算起?来,对着林清的态度立刻殷勤了许多,凑上前问东问西?。
“清溪,安哥儿说你献上了晒盐之法,那是怎么个?说法?”大家都好?奇,尤其是林如海。他心中五味杂陈,昔日远不及他的林清竟然有如此造化?晒盐之法事涉盐业,由不得他这个?巡盐御史不关心,连忙竖起?耳朵,听林清怎么说道。
林清按照林安远的科普,和自己的所?见,向族人们详细介绍了一番,并?言道,用这法子?,制盐的成本会下降两三成。
族人震惊不已,投向林清的目光顿时大变,充满了敬仰与?羡慕。谁都能看出来,这法子?何等的要紧,对朝廷的贡献有多大!这样一来,制盐量大增,朝廷的盐税收入会增加无数,而与?之而来的,是盐价会下跌一些,至少得一成吧,普通老百姓就有钱多吃点盐了。真正?是于国于民有益!立刻,就有人真心实意地上前来给林清敬酒了。
林如海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他既佩服林清有此才智,又?拉不下面子?去向林清祝贺,心中竟然生出些许妒意。忽然,一个?念头?倏地撞进他的脑海。晒盐之法很重要,朝廷因要妥善安排,并?未公开写进邸报。蜀地遥远,这消息其他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但他,他是扬州巡盐御史啊!天下各地盐业官吏里,最重要的职位就是扬州巡盐御史!虽然他是在家中静养了十几?日身体,但居然都没人把这消息告诉他,这太说不过去了!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新帝不信任他,对他的态度疏离、冷淡,甚至是准备一步步架空他,慢慢收缩他手中的权力!
那么,再后来,会不会......
林如海不敢继续往下想,口干舌燥,心中却冷如冰霜。他勉强上前笑道:“恭喜清溪族弟了!愚兄眼?拙,平日里却是没看清清溪大才,该自罚一杯。”
“如海族兄,清溪愧不敢当!”林清阻住了林如海准备斟酒的手,微微笑着,悠悠地说出了真相:“其实,这份功劳里,清溪只出了一两分的力,余下的,可是安哥儿的本事!清溪这是沾了安哥儿的光,享了儿子?的福了!”
“怎么说?”林如海愣了半响,声音颤抖着问道。
“这法子?,是安哥儿想出来的,他还进行?了很多次试验。我只是为他处理了一些杂事,提供了条件和帮助而已。没有我,安哥儿一人也能成功,无非是时间拖延些罢了。”林清目光慈爱地看着林明安:“只是安哥儿孝顺,把功劳都按在了我身上了!”
林如海脑子?里“轰”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愤怒、嫉妒、不平,都涌上心头?。安哥儿明明是自己的血脉骨肉啊,却是如此维护着林清!但凡他有一点念着生恩,给自己一些相助,有这样的功劳,自己也不至于陷入如此尴尬险恶的处境而不能自拔!如果安哥儿是自己独占了这功劳,他也是能理解的,男儿在世,前程要紧嘛!可是,他却给了林清!
林如海有些失态了,声音嘶哑着问道:“清溪,你就是这般上报给朝廷的,把功劳归功于自己?这可是欺君之罪!”
“族伯多虑了!”不等林清回答,林明安清越淡漠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如果没有阿爹一直的信任和支持,我要实验这晒盐之法成功,会很困难,或许会拖延很久。没有阿爹对我的精心教养,我更没有今日!我们父子?,是互相成全扶助的,没有谁沾谁光一说。真要计较起?来,阿爹对我的恩义,我报答得还远远不够!”
“再说,”看着林如海灰败的面色,林明安又?微微一笑:“皇上派人来探查时,阿爹是半点也没隐瞒,不愿占了我的功劳,是我坚持要那样做的!吏部的官员把这情况一一如实报了上去,皇上于是下旨奖励了阿爹,陛下的态度还不明显吗?听传旨的公公说道,太上皇陛下也是极赞同的!”
“所?以族伯,无需为我们父子?担忧!”林明安粲然一笑:“劳您费心了!”
林如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百般感触全堵在心头?,难受极了。族长见这情形实在尴尬,忙道今日不早了,大家散了吧,草草结束了酒宴。族人们心里都有数了,很想留下来看这热闹。但一边是巡盐御史,一边是一等男爵,这热闹是好?看的吗?于是,很知趣地纷纷告辞了,心里抓心饶腮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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