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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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智生被蛊惑了,他相信贺山说的一切。他此刻坚信着自己会考上美院，贺山的家人有一天也会接纳他。从此龙城便是故乡了。

因为刚才这场情.事带着惩罚的意味,贺山也不是会在家里备下润滑油和安.全.套的人，他们只好就地取材。沈智生在贺山的帮助下洗了澡，清理了残留在体内的东西。

他被贺山抱进浴缸里，温水浸泡着身体，后方传来舒服的触感，做的时候倒觉得理所应当，清理的时候沈智生却羞的不好意思,恨不得像第一次那样昏倒。他紧紧闭着眼睛,胸膛和腰贴着这个让他浑身发软的人,他跪在贺山腿旁，任由贺山带着水往里送。

“哥哥,明天我们去买点安.全.套什么的吧。”沈智生因为刺激而颤抖着,轻声提议道：“以后干事也方便......”

“......”贺山沉吟片刻,似是在思考利害,他无情道：“不行,你还在长身体,做的多了长不高。”

“？”沈智生尴尬的眨眨眼，他已经一八零了，贺先生还想他高到哪里去。

“而且，你还是学生，不要把心思放到这些事上,知道吗？”贺山又开始说教,强迫沈智生看着自己。

“哦，知道了。”沈智生不情不愿的答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转身间把浴缸里的水溅了贺山一头一脸,沈智生有些心虚，回头看贺山的反应。

他至今记得当初在荣禾园吃饭的时候，贺川这个冒失鬼不小心往贺山脸上溅了一个油点，贺川当时就慌了，全家人安静了一瞬，当时贺山的表情沈智生至今记忆犹新。

他讨饶似的，小心拭去贺山脸上的水渍，又摸了摸贺山硬扎扎的寸头。

贺山没说什么，任由沈智生摸自己的脑袋，继续帮沈智生清理着，眼神幽深，搅动着晦暗不明的波澜。

——其实贺山在想，沈智生像一个路过冰淇淋店然后哭了的小男孩，因为爸爸不给他买冰淇淋，闹小情绪了。

洗好澡，沈智生裹着浴巾就要走，被贺山拉住了，拿了套睡衣硬是给他穿上。

沈智生想问，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没让贺山爽到，又没好意思说出口。想来贺山舒服的时候，喜欢揉他，是爽到了吧？沈智生不得不叹服贺山的定力强大。

两个人各睡一边，雨已经停了，后半夜又变得闷热起来。贺山怕沈智生感冒，空调温度调的若有似无。沈智生刚洗完澡，又热的淌起薄汗，奈何贺山觉得他会感冒，他也没有办法。

“哥，你真的会给我请假吗？”离早上上课没几个小时了，沈智生不放心。

“嗯。”贺山把沈智生偷偷伸出来的胳膊腿掖进被子里：“下不为例，以后再敢偷跑出来不给你开门。”他又觉得话说重了，补充道：“想出来就告诉我，不是不给你请假。”

沈智生笑了，在大床上滚了一圈钻进贺山怀里，搂着贺山的寸头亲了一口。

其他学生请假都是找爸爸妈妈告诉学校，而他却是找男朋友。沈智生觉得挺好，也没缺了什么。

贺山没累着，早晨只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小时。他先到光合画室当面给沈智生请了假，又去了趟公司，中午在荣禾园吃的饭，用保温盒一样一份带回了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