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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智生看到贺山终于来了,嘴角泄出微小的啜泣:“哥......”
祝良也愣了,他看到贺山有一种犯罪被警察当场抓获的破灭害怕的恐惧,伸向沈智生□□的手也凝固住了。
贺山当即揪起祝良的头发,像拎着一只鸡崽般,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的给了祝良两巴掌,打得他鼻血霎时间喷出来。贺山像扔一只破布袋似的把他摔到地上。
贺山像避嫌似的不敢看沈智生,只把他的衣物捡起来递给他。
“哥......我没有力气......”沈智生小声的说,带着一丝哭腔。
贺山这才转过身,低垂着眼给他的松了手腕上捆着的领带,他的肌肤火热,手腕上被勒出一圈刺眼的嫣红。贺山送给他的黑曜石手链戴在腕上,这样的情景下,手链的存在显的及其可疑暧/昧,像某种征兆般预示着什么。
贺山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好像热炭一般,他控制着自己不去看沈智生的身体,一声不吭的为他穿起衣服。
不知为何,比起祝良,沈智生更不愿意让贺山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他蜷缩着身体,努力的想把一些私密的部位藏起来。
两个人都低垂着眼睛沉默着,沈智生没有力气,只配合着贺山的动作。贺山扶起他的双臂为他穿好T恤,又抬起他的一条腿,沈智生无法用力,贺山扶起他的腰,让臀.部稍微离开床面才套上内裤。大腿间和胸口暧/昧的红痕还是不可避免落入了贺山眼底。
沈智生身体上的热度好像会传染一般,贺山觉得自己也浑身发热,口干舌燥起来。
贺山的眼睛低沉,搅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沈智生小声叫他:“哥......”他看着贺山的脸庞,眼角忽的掉出一大颗眼泪。
“别怕,没事了。”贺山沙哑的说,他想抬手摸摸沈智生的脸颊,不知为何又迟疑了,改成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
贺山抓起他的脚,给他穿好了裤子。扶着他靠墙坐好。这才回头去看罪魁祸首。
祝良也慌乱的穿着衣服,他今晚都被打麻木了。感到贺山冷冽的目光,祝良的心脏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两腿控制不住的打颤发软,差点被贺山的目光吓得跪下。
“贺少,我......”祝良艰难的组织着语言,努力思考着怎么才能平息贺山的怒火:“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所以......”
贺山慢慢走向祝良,他的腿哆嗦的更厉害,还没等贺山动手,突然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贺山面前:“贺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见色起意,我昏了头,我不是人,我我我还没成呢,我根本没把他怎么样!”
祝良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指着自己乌青发紫的眼眶说:“贺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您的人把我眼睛抠烂了,还卸了我一条胳膊,我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
贺山不想听到这个人说一个字,在他眼里,祝良此时和牲口没什么两样。他狠狠的一脚踹翻祝良,盯着他憋的青紫的脸说:“我,不会再让你做回人。”
祝良被贺山踹的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感觉这一脚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像有一块巨石挤压着胸腔。他深深的知道贺山这句不让他做人话里的含义,那就是以后真的不能像人一样活着了。
祝良流下了恐惧的泪水,他瞪大眼睛望着贺山,泪水鼻涕和血水交织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贺少,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您了,我真的是无心的,我对他什么都没有做,求您了,贺少......”祝良哭嚎着说,身体匍匐着爬向贺山。
贺山一个字都不想他他多说,对急匆匆赶来的杨颢道:“把这牲口关起来。”
杨颢从未见过贺山如此阴森的眼神,不由的一颤,他不禁有些怜悯祝良:“山哥,我一定给你看好了,绝对不让他跑了。”说着,立刻给保镖打电话。
贺山再没有多说什么,搂起床上的沈智生问:“还能走吗?”
沈智生红着眼眶,尝试着动动手脚,却绵软无力的又垂下来。
贺山看着他的样子,好像有无数碎玻璃卡在心口,发酸发软。他搂着沈智生的腰,打横抱起他走出了这间肮脏的屋子。
杨颢叫的司机等在别墅门口,贺山没有放下沈智生,抱着他直接上了车。沈智生靠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口。
折磨了他一整夜,让他想吐的祝良皮肤的气味淡去,鼻尖萦绕着贺山身上像树木清淡厚重的味道。他轻轻的嗅闻着,好像能让他安心一般。他怔怔的的想着什么,像块木头般一动不动。贺山抱着沈智生,脸色严肃的仿佛要结成冰一般。内心却心乱如麻,好像翻滚着一汪沸腾的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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