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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这样的神秘。怪不得这里看起来这样的冷清。渐渐的外面的那种嘈杂的声音变得平静而安谧。一切都似乎已经无迹可寻。
不过我想要好好睡一觉的愿望注定也会破碎。
因为会比之前还要不安,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地方。
果然也瞪了一夜的帐顶。只是这做账的人会料到有这样的不眠之夜吧,在上面画了一幅棋局,估计盯了半个夜晚都不会瞧出结果,我是整整盯了一夜才瞧出这些貌似棋的局的东西,又用了半夜的间确认真的是一局残棋。到底是什么人,才会画出这样的东西在这上面。难道是有人想借这局棋来安慰自己的心什么的。
外面天光已经放亮,我找来了纸笔将牢牢刻在记忆中的那些残子画了下来。反正也正苦恼不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给李元吉看,那就下下棋吧,这个上面他不会也已经进化得有如神助了吧。连这个也不在话下吧。
只是这真的是一局怪棋啊,这上面所剩下的棋子怎么看都是这么的奇怪。
怎么好像会是这种有点舍不得下手的感觉,我对着这一局棋整整发呆了一上午了。
吃中午饭的时候才见到哥哥,在这之前我没有特别地提到要见哥哥,反正现在是什么话也不能说的时候,如果是这样,反而也是不见得好。要不然那种欲说还休的感觉,真是让人难以自持好不好。感觉自己像是个哑巴就好,想不到这会是一个休身养性的机会。
我只是袅袅冲着哥哥一揖,之后也只是随便说了一句两天气,植物,李元吉也是恰到好处地出现,不过他特别地给哥哥倒了一杯酒语气间有些践行的意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看来,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这些不过都是李元吉算计好的,即使要有这样地一段时间留给我们,也让我们什么都做不成。我忽然想到了那局棋,然后慢慢放下箸筷,看向哥哥,“哥哥是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那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会在帝都等你回来。”
语毕时已经与哥哥的目光注视好久,他的眸水化成一潭笑意,“妹妹放心。虽是王事,但是于哥哥而言也还算得上是胜券在握。”
我才不信,哥哥这样子似乎不知道我已经长大,也知道了人世间的凶险,如果不与珍惜,一切的爱物也不过是如风如幻。
微微而笑后我才慢转话题,“白日暇常,妹妹总还记得年少时与哥哥对弈的趣事。”哥哥的眼睛有一点亮色在唤起,其实我们小的时候并无此事,他已知道我是在说谎,而真的目的是有其事。不过那样的光色一个转换之后已经变得平常,他弯着唇角点了一下头。
轻笑了一会才道,“妹妹如此欣忆前事,可是又想与为兄对弈为快。”我点头,“正是。”
他举起酒杯时闲闲道,“棋艺想是精进了,这才想要对哥哥大开开。”
我俏皮地向他眨眨眼睛,哥哥他可是不知道我哥这棋艺当真是不饶人。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真的是盼望着能有那么一天我们能说出自己心底的话,而不是像这样言不由衷。
李元吉唇边的笑意似在加深,好似得了如何的趣事,他笑得如此不忌,当然不想加以掩饰,按照礼貌我们也自然是有此一问,于是我故作惊诧,“殿下也可有儿时弈棋的雅事。”
我此问当是正中他心扉,他移过目光来长睫扇动,缓缓落下长长的阴影,“是儿时旧事,顽劣无迹,不可讲与当面,倒是可与令兄长讲讲。”说完,笑容倒又亮了一重。
我本就无心知道,有如此一问,也不过是为礼貌,或者说,这是在向他献媚,以更好地将他稳住。看来,此目的已经差不多达到,便不再追问。只是静静进食。
心中却是一场繁思,其实,还无更好的办法,只是不知道用棋子设色与兄长相谈这样的想法行不行得通。
抬头,发现李元吉的目光正向我这边,虽然徐徐有笑,不过是一脸打量的神色,我只好迎上他目光,“斗胆恭问于殿下,棋艺可臻?”
没办法,本来不该问的问题,就只是,不问这个又要说什么才好,不说点什么,他那样看来的目光又让人如何是好。
这时不好垂头,微微提颊瞧着他脸上的神色。
他那目光直直纵掠到我目前,横行无忌的感觉再难隐藏,我有一瞬心跳过快,只是硬挑着这抹神色看向他。
须臾,他已经转而为笑,“不堪。”
我低头,压低了声音,“殿下谦甚。”
他自己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饭后照样失踪,我也不去想他去了哪里,直接将哥哥拉走,哥哥收到我眼色,笑语,“妹妹如此急迫,看来是棋艺大进,想要将哥哥杀得片甲不留的意思呢。”
我快步之余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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